上帝执手又一年
文/云如来
日末梢,月末梢,北风冷眼望天高。天可桥,地可桥,东头何时春来早?
来时请随意,风声尽歌谣。
月末梢,岁末梢,星夜谁人把门敲?地有桥,心有桥,过往拈香争祈祷。
淡淡云如来,清清雨似飘。
——又了一岁,且仿古风即兴贺之,姑为题记。
当云集哥本哈根的政客们为地球温室之过堂堂争吵却又草草收场的时候,我竟然想到了某些悲情的作家。习惯把某些作家与某些侠肝义胆的政客相比,是因为他们都忧国忧民忧天下。
曾有一位著名总统对一位知名作家说:真羡慕您,我是因为当不了作家才去当总统的。而该作家说:跟您相反,我是当不了总统才去当作家的。
听说这个故事的时候还少不更事。那时只知道作家与总统有着很大区别:作家关注众生,而总统却被众生关注;所以作家总是自由自在的,而总统恐怕浑身都不自在。
但后来我知道作家的不自在了。历史上有不少总统受到过威胁,甚至有的总统就被暗杀掉了,但很少听说有自杀的;然而作家不同,最后自杀的很多。拿这些很多与很少相比,作家似乎更不自在。作家们为世人探索并营建着精神家园,却很难摸清自己回归的路。他们思考,困惑,前行、流浪。每每想起那些才华横溢却又时运不济的作家,我总觉得这世上有一只拨弄命运的手。
据说,命运是上帝安排的,又说,上帝是爱你的:世人都是上帝的子民。所以我曾严肃地假想,一个人当作家或者当总统那是上帝事先安排好的。上帝似乎能料知一个人或善或恶、或勤或懒,甚至知道一个人有诸多背景或者能耐,所以预设了路由和归宿。
所以那些忧心忡忡的作家与政客们都是在按照上帝的旨意拯救人类,在为上帝分忧解难。如果在其位不能谋其政,那是要被上帝追究罪责的。只因为世间作家多总统少,所以在自杀的安排上也是作家多。上帝对作家似乎真的有些严厉,致使作家们一旦有了问题竟然不敢苟活。
但是也似乎不对。据说仁慈的上帝怎会如此无情?也许,自杀只是我等愚昧之人的说法。我猜,那些所谓自杀的作家正是被上帝召回的。那些作家一定是看见了上帝的邀约之手,也听见了上帝的召唤之声。或者,他们对世间的翻云覆雨困惑已久,对上帝的耳提面命渴望已久,因而得到了上帝的怜悯。
传说上帝是万能的,也据说这个世界是他创造的。牛顿当年在发现星座间万有引力的时候,曾为没找到上帝的踪迹而难过。但牛顿还是坚定地信奉着。他坚信,上帝一定精通万有引力定律,所以暗中布置了这么一个深不可测的宇宙。至于达尔文,虽然看到了史前人类的猴形马面,但他终究不能抹去上帝创造人的丰功伟绩。就算人类的远祖长得不像上帝,就算女人们不见得都是男人们的软肋,但是达尔文也不能凭此就否定上帝的存在!难道他走的路比星相学家们的神游还来得远?甚至远过上帝深邃的眼光?非人们已经类人、类人们已经是人了,那一次次漫长的进化,谁敢说不是上帝用心良苦的安排?
不经意的一转眼,竟然依稀了作家们曾经的妙笔。绽出的花儿依然生动,但妙笔上已经有了许多灰尘。尘封许多年了,甚至我的祖祖辈辈们留下的脚印也染上了那些灰尘的影子。明知过往宿命般的无话可说,可我愿意就这么静静地等着。庄严如《佛经》里的阿难,肃杀如《圣经》里的摩西,甚至谦卑如《论语》里的七十二家房客们,他们留下的妙笔汇集如山;而落寞如我,则静静地坐在山的对面。
我静静地坐等着。等着地藏王菩萨度空地狱鬼魂,等着耶路撒冷的哭墙绽放笑声,等着夫子光明正大的约见南子。但我心里清楚,地球已然发热。如果冰川化了,所有的传奇都将归零。恒河何处流沙?行者何处朝圣?喜马拉雅山,圣洁的源泉,几只苍蝇越过禁区赫然放歌;斐济,美丽的岛国,正被几条小鱼幻想在水底。而那些汇集如山的妙笔一声不吭,魂魄像是已被某只无形的手牵引到了轮回的对面。
忽听亚洲人梦里惊呼:欧洲人手球了!
美洲人很不屑:胡说!那是上帝之手!
亚洲人梦中又叹:美洲人诺贝尔了!
欧洲人笑了:对了!那是上帝执手、神来之笔!
于是在N多年前的一觉醒来之后,亚洲人纷纷打听自己祖辈们从未有过的快乐。
圣诞?莫须有吧!谁说快乐不应该?一年走到头,贺之;新年伊始,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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