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是一种恐惧感,或者更确切地说,是一种不确定的焦虑感到处弥散。不只在政经层面,文化与宗教亦复如是,人们似乎失去了安全感。个人失去可以信赖的基石;一切也都没了根底。灾难性的崩解随时会发生。因此,对安全感的渴望遂日与滋生。伴随着恐惧与焦虑的自由已丧失价值;于是人们宁可要安全的权威,也不要恐惧的自由!
这不禁让我想到现在风靡的各种禅修、灵修,似乎人们真的开始因为环境的变化,周围国家政治的动荡,气候的不正常改变,灾难的频发……越来越多的选择以某种精神层面的方式给予心灵一个寄托或找到一个支点,借此暂时摆脱那些挥之不去的恐惧与焦虑。
原子时代的降临是人心怀恐惧,而不抱希望。那是对原初的恐惧,对未知的恐惧,是对人类无法处置或理解的力量的恐惧。这种恐惧并非新鲜事物;对非理性死亡的恐惧,便是它的古典形式。只是它在一夜之间就增强了放大罢了。它已经从下意识迸发进入到意识的领域,心中满是原始的躁动不安。……在此,人们找不到答案,找到的只是恐惧。
曾经美国丢在日本的那颗原子弹,如今看来像是一种开启。开启了潜藏在无意识里的原始恐惧。当那个封印揭开以后,原始恐惧冲破意识的大门,清晰可见……然而,是否这恐惧带来的焦虑只会给人类带来伤害吗?当我们处在焦虑的状态中时,是否可以建设性的运用焦虑,仍有待观察。
在此处境下的焦虑会与日俱增,因为没有绝对的坏人活‘恶魔’,可以让我们投射自己的恐惧。随着我们自己在主客两方面更加地涉入问题,焦虑会日益增加。就像品那兹所说:“我们见到了敌人,他就是我们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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