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时我会黯然神伤,许多往事都放在心上
有时我会让尘土飞翔,永远的乌托邦
有时我会黯然神伤,许多往事都放在心上
有时我会让尘土飞翔,永远的乌托邦
我总是撞在理想的枪口
你劝我别再幻想
……
脑浊的这首《永远的乌托邦》是今年迷笛的“主题曲”,2013年,迷笛音乐学校成立20周年了。于是今年的迷笛音乐节,有了更多的金属,更多的欢乐,更多的泪水。
连续三年的音乐节,前年我听了迷笛,去年是草莓,今年继续迷笛。如果说,草莓音乐节是潮人们秀自我的场所,那么迷笛就真的是摇滚青年和怪咖同学的乌托邦。有人连续三天扎营在世纪公园里,依靠啤酒、烤肉和音乐度日。青春只有一次,但在某些人身上,青春可以无限延长。
从北京,到上海,再到深圳。有夜叉,窒息,扭曲机器,痛苦的信仰,甚至还有铁风筝这样多少年的乐队。我曾笑着对橘男说:“若是超载肯露面,我愿打飞的去北京看。”草莓音乐节就是一颗裹着酸奶、撒了糖粉的多汁水果,甜蜜蜜、软绵绵;而迷笛就粗粝得多,也疯狂得多。水果浅尝即可止,鼓点却是可以一直敲击到灵魂深处的。
5月的这一天美好得如同一场梦境。窒息的演唱里,我攀上了隔离栏挥舞着手臂。橘男在人群头顶高举双手,然后纵身跃下,在人浪顶上起伏翻转。在激烈的Pogo中冲撞着身躯,诚如那面旗帜上所写:
身躯就是最坚硬的金属。
但这还远非结束。我们嘻嘻哈哈地啃着烤鱿鱼,在电音舞台边晒着太阳,身边水波荡漾,眼前是群魔乱舞。吃饱喝足之后跑去看扭曲机器,我和身边的陌生男女一起,把脑袋都快要甩掉了,眼泪都快要飞出去了。橘男一口气喝下大半瓶白葡萄酒,就冲进了Pogo的人群中,最后挨了一肘子,又把那个近200磅的大汉坐在了屁股下面,最后爬出了人群,仰面躺在草地上。
这是初夏的夜晚,星光淡淡,身边的老外递了一支雪茄给他。抽了几口,他就这样在草坪上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痛苦的信仰在唱最后一首歌。他打个了电话给我,温柔地说:“我们走吧?”
我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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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音乐节,首先当然是看人,以及,被人看。








这群欢乐的青年,唱着歌儿,叫嚷着要“钓个妹子哟”。那根钓鱼绳子下面栓了张纸片,上面真的歪歪扭扭地写着俩字:“妹子”!
我们的朋友“神父”,事实上打扮得像个道士。

这两位“铜人”兄弟,很招人眼球。只不过,合影并不是免费的,要给小费哦。多少么,随心好了。


对着电视镜头,橘男不情不愿地吐了几个字。
这位同学就很欢乐地侃侃而谈:“朋克嘛,梳这个头是必须的!”

其实,我还很喜欢这个粉红色的头。

我穿得就有些随意,不过重要的是行为方便,因为这一天的活动量那是相当大的!

窒息的演出,掀起了下午的高潮。


连姑娘们都扑上去跳水了。
前排隔离栏的保安们绝不会对你说:让让!后退!别挤!
他们会扶着你爬上隔离栏,撑着你的腰和腿,帮助你纵身扑向人群
——这大概是只有迷笛这样的摇滚场子才能看到的场景。

窒息演出时的Pogo是最激烈的,主唱刘铮呼喊着:大一点,再大一点。
于是,中间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空地,人们疯狂地撞击,尘土飞扬,如同竞技场。

运动完,去电音舞台(元音舞台)那里休养生息。
在这里可以看书、睡觉、喝酒、吃饭,跳舞……

吃饱喝足,元气满满,向着扭曲机器而去。
这一晚他们太出色,想象一下全场一遍又一遍齐声高唱着:“我们来自地下”的场景。
有人挥舞臂膀,有人跳水,有人燃起了火光……
我几乎感动得热泪盈眶,而同一时刻,橘男正捂着他的肋骨,躺在地上哈哈大笑。


当晚唯一的遗憾竟然是痛苦的信仰。
他们已经连续三届压轴了,2011年的迷笛,我也曾与数千人一起跟着他们歌唱。
可今年的这晚,痛仰竟不痛不痒,唱的全是软软弱弱、活活泼泼的小歌谣。
于是,橘男一觉醒来,打个电话给挤在第一排的我,说:
走吧,我们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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