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西递的古宅
在西递古村落数百年的历史上,贯穿着风雨飘摇的历史过程,传承着兴盛衰亡的沧桑变迁。古村落最兴盛时有六百余座民居宅邸,随着社会的动荡和家族的衰落而日渐破败,保留到如今比较完整的,只剩下二百余座明清古建筑。
在这些古老的建筑中,至今还保存着几座豪宅府邸,成为古村落的标志性建筑,这些建筑经过一系列保护性的开发,现已对外开放,让我们走进其中,窥见他远古的过去,寻觅那岁月带来的风雨沧桑。
在西递古村里有一座名字很典雅的建筑,他就是旷古斋,一座由庭院、花园和多单元的房屋组成的建筑群。旷古斋建于清代的康熙年间,是一座清朝时期典型的徽派庭院式的私家宅邸。建筑内的砖石木雕都保持原来的样子。正厅里摆放着西递古村落的沙盘模型,生动地再现了古村地貌和村庄建筑布局。大厅正面墙上挂着隶书体匾额“旷古斋”,匾额下面悬挂着中堂画幅,画两边有一副对联:“孝悌传家根本,诗书经世文章”。由此可见旷古斋主人的家族传统和文化品位。旁边还有一副对联:“经世让三分天宽地阔,心田留一点子种孙耕”,含蓄的表达着恭让节俭,文化传家的祖训。
徽州建筑的门楼是十分考究的,古有“千金门楼四两屋”,虽有些夸张之嫌,从中可见对门楼的重视,旷古斋也不例外。旷古斋的门楼由精美的徽州三雕组件构成,显示了主人财力和审美情趣。整个门楼呈元宝状,两头翘角各有“富”“贵”二字,表达了主人希望财源滚滚的富裕,追求家族显贵的愿望。
西递古村的敬爱堂,原来是明经胡氏十四世祖仕亨公的享堂,他的三个儿子为表示兄弟之情的互敬互爱,将享堂改建成为祠堂。大堂正中的太师椅,是族长之位,以显示其德高望重的身份。大堂两边,纵列着两排罗汉椅和桌案,是族中年长者和有声望之辈议事或者祭祀时所坐,厅前的一张长案桌是祭祀时用以摆放祭品的地方。
走进敬爱堂中门就是祭祀大厅,厅分上、下庭,左右分别设有两座庑殿,下庭有两根六米高的黟县青石柱,与上庭的两根粗壮的银杏木柱上下呼应,规整的梁架承托起雄伟壮观的殿堂。举目环望,对联楹柱比比皆是,特别是梁檩上悬挂着的“天恩重沐”、“上国琳琅”、“四世承恩”、“盛朝英俊”等多块金字古匾,向游客们辉映着胡氏家族当年的无限辉煌和荣耀。上庭正面木板墙壁上,悬挂着胡氏祖宗的画像,上面悬挂着的匾额“百代蒸尝”,告诫后世子孙世世代代不忘祖宗的恩典。上庭之后是楼式建筑的供奉厅,供奉着列位祖宗牌位,神主次序是始祖居中,其他依昭穆之序左右排列。今天我们站在厅前凝望,仍然能感受到当年那种肃穆庄严的气势。
西递的惇仁堂,位于“大夫第”后弄。在敬爱堂的上首,濒临前边溪,是徽商泰斗级的人物,胡氏二十四世祖胡贯三之父胡应海晚年居住的地方。房屋呈现五开间两厢二楼建筑结构,宽大而明亮,气势颇为轩昂,现在是胡氏嫡系三十世儿孙居住。惇仁堂的宽敞亮堂成为其主要建筑特点,中间厅堂之宽敞,居于西递古建筑之首。建筑的后半部平顶开花前半部卷蓬为顶,高于后半部,以确保天井的光线可以直接照射到厅堂的太师壁。
大堂两侧各有两间为卧室,卧房相通古称“联珠房”,紧靠厅堂的两间卧室,临天井而光线充足,两侧的房间为解决离天井远而采光不足的问题,专门在房间窗户上方设计了一个小天井,以供采光之用,可见建筑整体设计之严谨。在两稍间又装有桃花木雕刻的镂空图案隔扇门分隔,关上隔门是三门两厢结构,打开扇门视觉可直接贯通并列的五间房和两侧小天井,奇特的结构让建筑别有一番天地,成为独树一帜的徽州古民居建筑。
惇仁堂内的陈列摆设古朴典雅而极为考究,清代嘉庆年间自称菊叟的汪承霖为之手书的“惇仁堂”匾额,高高的悬挂在太师壁上方。汪承霖是休宁人士,官拜三品的举人出身,系太子太傅军机大臣、吏部尚书汪由敦之子。厅堂上悬挂着两幅木刻的楹联其中一幅是:“几百年人家无非积善,第一等好事只是读书”,可见胡世家族对积善行德和文化的崇尚。另一幅为:“寿本乎仁乐生于智,勤能补拙俭可养廉”,言简意赅十六个字,说出了当年胡氏世祖的心志和为人,潜藏着很多极富哲理的睿智。我们就是在几百年后的今天看来,这幅楹联也堪称经典名联。如果这个民族都能以此为戒,如何能导致如今腐败的官场。看来民族文化的精髓如果只挂在嘴皮上,那就极为可悲啦。
西递的古建筑不仅遗存着徽州文化的传承,也是一座丰富艺术宝库,我们从那些精美的建筑雕刻中,可以感悟到古徽州文化的博大精深。我们在这里欣赏西递的徽州古建筑,是对传统古文化的一次学习,思古抚今,会唤起我们更多的思索,透过这些古代家族对道德和文化的崇尚,借助如今一句时髦的说法,传承的是一种巨大的社会正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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