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些日子要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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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自圆其说 |
总有些日子要不一样。
即便表面是平静的,内心也要不一样,不然会心生厌倦。
隆冬时分,春节一日日迫近,看到最先开放的腊梅,闻到凛冽的香气,接下来,白梅,粉梅,绿梅也会次第开放;岁末的每一天,都很忙碌。
微博上看到几个朋友在报告自己的行踪。
一个老朋友在马来西亚看鸟,说:吉隆坡的飞禽公园很有名气哟,公园旧旧的,但孔雀极多,而且动不动就开屏,还久久地开着,打死不收起来,弄到后来,十分地审美疲劳。从前觉得孔雀贵气娇滴滴,又艳又霸道,不可一世的样子,晃完这个飞禽公园,觉得孔雀真是十三点兮兮的。
还有一个文青在澳门,发图说:澳门的早茶很亲民,干净的青石板路,木格窗,房子很老很旧,内里却让你有意外之喜,吃的东西品质很好。支起的凉棚,一张木桌,几把折椅,几杯咖啡和伯爵茶摆出来,很随意,葡式猪肉包新鲜出炉,看相很一般,口感却格外松软香酥;沧桑的大榕树,阳光懒懒,杯子里纯正的红茶,终于知道了什么叫朴素的低调。
又有一个已经在德国定居了,住的那个小城是“世界设计之都”,但人口比不过我们这里一个居民小区。她说,邻居家的女孩,就出生在这个小城,长大后去慕尼黑、纽约读书,毕业后再回到家乡做事、结婚,步行三分钟可以走到妈妈家,再往前就到姑姑家,周末大家在大教堂见面。他们的生活往小处发展,小巷即自由,这很像早年间的苏州啊。不过今天的我们是否会觉得他们太守旧?因为我们总是向往大城市。
……
我没有远行。只是在岁末的某天中午,外出办事已毕,却专门绕了一圈,“偶然”经过了古城中心打小就熟悉的大公园。枯荷池边,晒着太阳默默抽一支烟的男人,织毛衣闲聊天的女人,静静一笔一笔画素描的女孩,不露声色,自得其乐。
我呢,闲闲地又开心地走了一圈,转头上了地铁回家,打开电脑继续那些“永远写不完的文字”。
“每个人都有那么多的温柔,又有那么多的绝望。”一位美国女作家的话。
人不过是矛盾的综合体。
也许我终究是个“旧式”的人。最高的期望不过是,和我的家人平静厮守,带着少许情绪的微观涨跌,平淡踏实的度过一日又一日,看着孩子快乐成人,让父母老有所依,如果在这个底子上,还能做一份虽忙碌却也有所得益的事情,业余还能读读书写写字,记录一些日子的光影和水痕,就更好了。
这虽然不是什么高远宏大的人生规划,但也得有种持续性的内在力量去执行,就像帕斯捷尔纳克(《日瓦戈医生》作者,俄国诗人)所说的,“描写春天的早晨很容易,但想做一个象春天的早晨那么朴素,明朗而又意外的人,却很难。”
……
外面是车水马龙,旧年即将翻页,沧海桑田,扑面而来。
岁末的感觉,是日暮斜阳的老旧,温存,留恋,以及最后一次的洒脱和遗忘。
那些曾经悲伤的往事,在遗忘的瞬间,已是慈悲。那些令人动过心的美好,再次打量,还是夕阳如酒的醇厚温热。潜入冬天的枯草黄,寒枝灰,潜入雪脚的无声,和草木们一样,在寒暖悲欢里,有自己的秩序。
旧,也是久和远,生活大概如此,想想也是有意思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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