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象之歌》:非要以生命为代价才能被听到吗


因为挂了莫里哀戏剧奖获奖作品的头衔,非常好奇到底是一部怎样流畅和成熟的作品。但看后,除了心下有点莫名实在失落,这就获奖了?不过,因着那点莫名,我还是去找了同名电影来看。
也许是电影的这种形式,可以涵盖更多细节,几位演员也可以用自然和生活化的方式替代舞台上夸张的方式,更准确地deliver人物。总之,即使这真的不是一部具有太多娱乐功能的爽片,我却觉得自己真的有了些领悟,并因着这些领悟让内心有种微微的充盈感。
这还差不多。
故事讲一个患有精神疾病的“孩子”处心积虑地策划和实施了一场自杀,但即使他已想好结束生命,在实施的过程里还是有几次因以为他人在听自己讲话而袒露自己的故事和脆弱。但最终,当他意识到自己那些“以为”都是错的,看似在听他讲话的人其实只想找他们自己想听的东西,他就在彻底的失望里“如约”结束了自己的性命。
就像童年时他看到被猎杀的大象,即使死前流下眼泪也没人关注它和它的泪到底想表达什么;也像他的母亲,即使孩子本可挽救自己的性命、但偏偏一边数着大象一边看着她的生命流逝而没有叫救护车,她应该终于意识到孩子曾经的那些欲言又止,在死亡敲门的最后时候她才明白了对方想说什么,想从她那里听到什么,可这次她故意不说他想听的话,而是说唱错了三个音符,因为只有这个才是捅向那孩子心上最锋利的刀,也是让他负疚一生的心里的毒。(要说,她俩这一世的母子情分真够一言难尽的。)于是,他也算有样学样,以自己的死“换”来他人真正的倾听。我不知道他是真的在意,还是真的不再在意了。
还有活着的人:一心围着自己的焦头烂额的院长,在家“听不到”续妻的为难,在医院“听不到”男主的“求救”,更别说前妻的“自责”;而给他做笔录的探长,一开始也是如此,一幅落拓、生活过得乱七八糟的样子,他肯定也有一脑子官司,询问的开始无非机械地例行公事。幸好随着故事的进展,院长在受到强大心理冲击后的领悟和忏悔,潜移默化地传导给了探长,后者才开始沉下心来认真听院长的描述。我相信,他也一定在了解完案件全部过程后,有自己内心的触动和波澜。
只是,真的只有死亡这个无可挽回的结果才能让麻木的人们从自己的圈子里跳出来,倾听你对面那个人到底在说什么?真的只有让别人听到我们,才让我们有生活下去的勇气和乐趣吗?
恐怕,这两个问题都没有简单的答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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