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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的重量--《记忆的证明》观后札记二:成就经典的

(2010-02-01 13:23: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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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的证明》

段奕宏

范昕

杨阳

杂谈

分类: 影视评论

成就经典的元素

 

一部影视经典作品的诞生,没有思想性的厚重和创新不行,但仅依赖于思想性上的出类拔萃、卓然不群也不行,关键是编、导、演如何充分发挥影视艺术的特点,全方位、多侧面、多角度地去表现一部作品的思想内涵,这又恰恰叠显了一部真正的经典作品其在艺术审美上的价值。而《记忆的证明》,一部创作于8年前的作品,时至今日仍给我极强的冲击和震撼,正是因为从艺术审美的角度看,成就经典的那些元素,非但未被岁月的潮流所湮没,反而依然熠熠生辉,那是个性、是创新、是精心打磨所造就的光芒和辉煌。

 

一、叙事框架和悬念设置

我曾经在新浪博客回复朋友时言及《记忆的证明》的剧本很好,甚至“比好还好”。这样的评价,首先是基于作品叙事框架的构建而言的。所谓“记忆”,那就一定包含着追溯的成份,而“证明”则是要在现实的时空中为记忆找到印证,因此故事本身决定了必得要两条线索叙述、铺展故事。而这样一个根本无法回避的叙事结构,却又是复杂的,不仅是腾挪、切换在现实和回忆的两重时空,对如何规避叙述的重复、拖沓、凌乱、转换的突兀都提出了挑战,更因为无论是过去发生的史实的再现,还是现实为“证明”而呈现的一切寻觅和反思,相对于作品想要表达的主题思想而言,都是缺一不可的,而且两者之间的“度”的把握,更是非常困难,厚此薄彼不行,平分力量也不行。虽然还是有些观众认为现代式的叙述稍稍拖沓了一些,但个人认为其实主创们已经尽了很大的努力,并力求做得最好。这里非常值得一提的是悬念的设置,开场伊始,主创们就极其简洁明了地交代了很多人的命运、仓津岛战俘和劳工的命运,在把悲壮激烈的结果以最直接的方式推给每位观众的同时,悬念也非常成功地植入了观众的心里。这个喋血故事究竟是如何一步步发展和演变的?过去式的那条线索铺展的过程始终都是观众对悬念探索的过程;在现代式故事里,小百合和萧忆能否为记忆寻找到证明也一样牵动观众的心。悬念的设置,为故事的叙述铺展和观众观赏明确了一个方向,因此虽然必需在两个时空之中转换,但却并不凌乱、繁复。而当故事随着两条线的并进而一步步铺展衍生开来时,第三个悬念“谁是告密者?”又适时推出,彷佛殊途同归,原本并进的两条线突然就有了交点,故事也在抽丝剥茧和层层推进之中而达到高潮。因此,悬念的设置宛如一种无形的引领,它使原本复杂的叙事结构变得条理清晰,虽多头展开故事,但形散神不散,一切都有引领和方向、一切都有着力点。外加编导对节奏掌控一样煞费苦心,当繁则繁,当简则简,细腻处浓墨重彩、传神的眼神、丰富的面部表情,一笔笔纤毫必现;简洁处大刀阔斧,寥寥几笔却蕴涵极大的信息量,将一切应该交代的全都交代清楚。因此就故事本身时间和空间大跨度带来的挑战而言,《记忆的证明》在叙述框架的构建和悬念设置上还是相当成功的。

 

二、戏剧冲突

“没有冲突就没有戏剧”,布伦退尔可谓一语切中了戏剧的本质。而电视剧作为第九种艺术形式,其“剧”的特点一样决定了“戏剧冲突”是一部电视剧成功与否的关键。虽然时下有种潮流淡化戏剧冲突,甚至是刻意“无化”戏剧冲突,但个人认为这样的一种尝试并不适合电视剧这种艺术形式,电视剧观众观剧方式的无限制随意性,是没有任何责任感上的束缚,非得要从一而终地锁定一部长剧的,除非你有足够吸引他们看下去的理由。埃德加·E·威利斯和卡米尔·德·艾利恩佐在合著的《电视脚本创作》一书中言道,“激发观众情感最能奏效的戏剧手法是制造冲突”,“我们或许希望现实世界风平浪静、人寿年丰,然而,安定平静的世界可不是戏剧家驰骋的天地,无忧无虑的人物不会具有激发情感冲动的力量”。而《记忆的证明》在戏剧冲突的制造、组织、铺展和推进之上的精彩,决定性地造就了一部经典的辉煌。

 

《记忆的证明》可谓冲突无处不在,而且丰富多样,人和环境的冲突,人与人之间的冲突,人与自身的冲突错综复杂地交织在一起,但却有条不紊。因为在众多的冲突之中,主要冲突始终非常清晰。初到仓津岛的周尚文为了捍卫尊严而坚持要求冈田诵读《日内瓦公约》,却惨遭冈田劈头盖脸的皮鞭,在他将屈辱吞咽,挺起身子,含着泪光注视着他的劳工营的兄弟们,喊出“弟兄们!一定要活下去”的那一刻起, “活着回家”就成了全体战俘和劳工们共同的意志,在这个意志之下的各种行动与周围环境、与敌人、甚至是与劳工营中不同信仰、不同经历、不同个性的伙伴们之间差异所构成的冲突,也是本剧过去式故事的主要冲突。以主要冲突为提领,之下又有各种复杂、丰富的矛盾冲突,层层推进、环环紧扣。伤病、工程安全事故与劳工们之间的冲突;日本鬼子背信弃义、惨绝人寰的压迫杀戮与劳工们不屈不挠、以各种方式抗争和求活之间的冲突;周尚文和萧汉生、夏明远之间不同个性、不同策略和斗争方式之间的冲突;中国劳工本身理智尊严与人类最基本的生存需求之间的冲突;周尚文自身性格、学问素养和身处的环境之间的冲突。当编剧将如此多侧面、多层次的矛盾冲突,艺术化地、编排构思又极其合理巧妙地、集中在一部电视剧中展现,这些戏剧冲突交织汇聚的结果,使整个故事跌宕起伏、一波三折、扣人心弦,也使观众始终沉浸在紧张的故事情节之中,无法自拔。

 

与这些冲突编制之丰富精巧相得益彰的,是冲突铺展推进方法上的匠心。以艺术审美的角度去细品《记忆的证明》,始终都有这样的感觉,这些冲突铺展推进的过程彷佛和钱江大潮相类似。一开始是一浪接一浪的小浪,但却以一定的节奏、连绵不绝地涌来,然后在前浪未退尽,后浪又至的状况下,一层层地积聚着能量,直至一个拔地而起的巨浪、裹胁着雷霆万钧之势,如万马奔涌般直直地往你的眼里、心里撞击过来。譬如那场经典的、光彩四射的棋战就是这样一个“高潮”,那是一场可以穿透灵魂的戏,而铸就这一场戏之辉煌的,不仅仅是这场戏本身,同样还有之前一个个冲突不断铺垫、层层加深、步步推进之功劳。由此不由想起大学时在戏剧社研读席勒的《论悲剧艺术》,原文已记不甚详,而大体的意思是,真正的艺术大家决不会一撒手,就将一个惊心动魄的雷电全部朝人们心里砸去,除了一瞬间的震惊之外,却收效甚微;他们会不断地放出一个接一个的小霹雳,一步步向着自己的目标逼近。层层推进和深入,使观众有了一个思考、升华、甚至是反刍的过程,帮助观众更好地体验了高潮之穿透力,而那样的震撼是真正能直抵心灵的。因此,不仅是本身罗列的戏剧冲突的丰富精彩,还有在戏剧冲突的推进方法上的循序渐进和张驰有道,造就了《记忆的证明》极其鲜明的艺术个性,为塑造经典奠定了坚实的基础。(这里稍微补充几句,都说现代式故事的情节相比过去式故事要“弱”一些、“缓”一些,甚至很多朋友以此遗憾和诟病,但我却认为这恰恰是某种必然的需要。不仅是现代式故事客观上不可能如过去式一般激烈,更因为一种差异的存在,反而带来更强的艺术效果。就戏剧冲突而言,现代式故事基本是围绕“揭密”和“保密”的冲突而展开的,节奏上确实比过去式故事要缓,但正是这个“缓”,却造就了整部剧节奏之合理。不能想象,如果通篇都在过去式凝重的氛围、紧迫得喘不过气来的节奏中展开,那估计大部分观众都会被“压”得窒息,而过于紧张一样会造成视觉和精神上的疲乏和麻木,效果恰恰适得其反。)

 

三、人物

也正是因为《记忆的证明》在戏剧冲突上表现之突出,于是在这些全方位、多层次的戏剧冲突展开的过程之中,人物的性格特征被充分的体现和展示,与故事一起立起来的,是剧中一个个极具个性的人物,而从艺术审美角度看,这些艺术形象是称得上光彩照人的。

 

由于这一个周尚文,是我一早就坚定心志,要在之后为他而专门成篇论述的,因此在此就暂不多加评述,各位周团粉和彩虹朋友们见谅了。这里只想以以下几个为例,谈谈《记忆的证明》在人物塑造上的不俗。

 

夏明远

这个人物塑造之好,是我以为所谓“正面”角色中仅次于周尚文的一个。夏明远是一个处于 “配角”地位、但又极其重要的角色,因为很多起承转合之间的变化都是由他而达成的。戏份虽不能太重,但必需有足够的力度,一定要将有限的戏份给“撑”足了。而《记忆的证明》最终呈现在观众眼前的夏明远,正是一份近乎完美的答卷。

 

纵观全剧,在“我方”的众多人物形象上,周、萧、夏,无疑是编导特别关照,最重要的三个人物。而致力于捕捉和展现三个人差异性的思路,使编导一开始就站在了一个非常睿智、非常正确,甚至可以事半功倍的位置之上。而在夏明远身上,其职业特点成了编导着力解构和丰富的突破口。作为一名特工,其接受特别训练的结果,使他身上必然会携带某种职业化的烙印。开场伊始的夏明远,一直刻意地让自己“淹没”在人群里,但却一直都处在冷眼旁观的位置,眼神中的某种探究、某种犀利,某种隐忍和坚韧,又使其客观上拥有卓然不群的气质。真正有慧眼的人,一旦看到他,其实是很难不关注的。周尚文和萧汉生在赴仓津岛的轮船上,都不约而同注意到他,初到仓津岛,冈田总监也在第一眼就注意到他,并特别发问。而通过编导的细节安排和李光洁非常出色的演绎,这些想要表达的信息非常准确地传递给了观众,因为我们绝大绝大部分人,也和剧中的周尚文、萧汉生、冈田一般,初见的第一眼,就印象深刻至始终无法对这个角色有半点的轻忽。

 

一直觉得如果说周尚文温润如玉,萧汉生热情率直如火,那夏明远就冷如冰雪般地清冽、理性和冷静。他是“冷”的,沉默寡言、喜笑不形于色,即使洞察一切、了然于胸,但却从不轻易地表达。比如他是最早洞察日本人阴谋的人,也是除萧汉生之外劳工营里唯一知道红石女儿身份的人,但一切全都被他深藏在心里,如非关键时刻,决不可能从他的外表上窥出端倪来。他是“冷”的,观察务求详实,决不轻信,也不轻易下论断,但又当断则断,理智冷静得不带半点感情色彩。对贺子俊,他不受他亲共的身份和两人之间曾有过的积怨所影响,果决地推荐成为“唐山”的核心成员,这样的决断是因为贺子俊本身的特长对大局具有至关重要的价值;对刘家正有所怀疑时,他又没有半点犹豫,力主将他“处置”以确保万无一失,在全体人死活与个人死活、大局和个人情义之间的权衡中,他理性得近乎于“冷酷”。他是“冷”的,但他又是“热”的,透过他冷如冰霜的外表,你却可以触摸到他内在的热度,那是毫不含糊的民族大义,为了摧毁这个军事设施,他可以赴汤蹈火;那也是誓死都要捍卫的、中国人的尊严,遭受酷刑时的坚韧不屈,保护红石时的奋不顾身,那一样是个可以担负起如山责任的铁血男儿!

 

不得不由衷赞叹杨阳导演的独具慧眼,李光洁的外形,尤其是设计成现在这般造型,齐肩长发的飘逸,俊朗的扮相在不苟言笑之中营造出极“酷”的效果,为这一个夏明远已增分不少。而李光洁的表演也非常到位,一个初出道的新人,虽略现青涩,却极其认真,细微之处都可以体会到他的用心,因此还是非常成功地表现了在夏明远身上编导所承载的内涵,也使这个夏明远,以其鲜明的个性特征,熠熠生辉地活在了观众的心里。

 

冈田

以世俗的眼光看,他是一个绝对意义的“反角”,但他又不是一个传统意义上的反角。与长久以来我们一直习惯的既穷凶极恶又蠢笨如猪的日本鬼子形象截然不同,他有玉树临风般的外形、温文尔雅的气质,他充满了智慧、长于谋略、性格坚忍,刚毅果决。当《记忆的证明》的编导用一种平实、客观的叙述风格,极其细腻地通过一个个戏剧冲突、尤其是和周尚文之间一幕幕精彩绝伦的对手戏,将一个世俗意义上反面角色的这些特点、甚至是特长,一一传神地展示在观众眼前时,在作品创作的那个年代而言,一样是一种颠覆。

 

这种颠覆在于编导有这样的勇气去塑造一个敌人的强大,敢于细腻传神地展示他的韬略、他的洞察力,他的智慧。比如冈田刚出场的那一幕,在居室内看到这批战俘和劳工的第一眼,他问小林,“你带来的是什么人?”,他观察入微地说,这批战俘“在心里没有向我们缴械,他们在向我们示威”。而当小林怒气冲冲地想要去教训他们时,他却淡然而笑,因为家学渊源,对中国文化的湮浸,对这个国家和这个国家的人民他太了解,“如果刺刀能战胜这个民族,我们早就胜了。”他是清醒的、且深谙韬略的,他指出人性的特点在于“外部力量强大的时候,容易抱成一团共同对外,外部压力减弱或消失的时候,容易变成一盘散沙”,因此他决定以立威为第一步,给这批战俘和劳工一个下马威,打击他们的自信心和自尊心,而在管理上“一人犯禁全体受罚,把仇恨转移到犯错的人身上”。开场寥寥几笔,编导和矢野浩二就把冈田的强大描摹得出神入化。

 

这种颠覆在于编导有这样的气度将敌人塑造成一个真实的“人”,而没有刻意地“丑化”和“魔化”。作为人,他一样有他的爱恨情仇、喜怒哀乐。对宫崎医生,他是深情款款;对最终彻底毁了工程、毁了他的前程、甚至毁了他的人生的萧汉生,他恨得咬牙切齿;对山花隆美之流粗俗的、如禽兽般噬血的疯子,他从心里鄙视和厌恶;对周尚文,这个他一生中最强劲的对手,他却有着一份发自内心的敬重。但是,他本身也一样充满着矛盾,那无论场景变化,却始终高悬在墙上的“祖嘱:精忠”,却是他一切精神、思想和行动根本都无法摆脱的心障。作为军人,他有他的天职,那是对他的祖国、对他的人民的。而一个越有责任心和使命感,越有智慧和才干的军人,客观上相对于他的对手而言就越是可怕、越是无法逾越的障碍。他爱宫崎,却不可能如宫崎所希望的那样,抗命不对这批战俘和劳工痛下杀手;他厌恶山花,但他却不得不整日与这批他看不起的、没有教养的军人为伍,弥补他们所捅的篓子,甚至成为他们倚仗的“靠山”;他敬重周尚文,也想如“君子”般地和他交往,甚至是渴望着这样一个高尚的对手能将自己视作“守信重诺”的君子,但是肩负的使命和责任,又使他根本无法实践他的“信”,在周尚文那里,他只能扮演背信弃义的小人,因为正是他,一步步把他最敬重的人逼上了死路,然后又终生背负着愧疚。当编导的精心策划,矢野浩二惟妙惟肖的表演,将一个内心世界如此复杂的冈田、极具历史真实感地展现在我们面前时,其意义不仅仅在于这一个冈田的艺术形象本身带给我们的震撼,而在反面角色的塑造上的审美价值,却更具有启迪的意义。

 

冈田是强大的,一个强大的敌人存在,不仅使故事变得更加曲折、紧张,而且对他的第一对手周尚文而言,就是另一种意义的反衬和烘托,那也是在冈田形象塑造上殚精竭虑的重要价值之一。《记忆的证明》中,周尚文和冈田之间的“战争”几乎从一照面即告开始,甚至在周尚文生命寂灭之后都未停止,冈田竟是与周桑的精神和思想苦苦纠缠了一辈子。而围绕着冈田和周尚文之间展开的戏剧冲突,更是精彩绝伦,环环紧扣,步步推进,从初到仓津岛的广场训话开始,到决定生死的那局棋,到周尚文以生命为代价粉碎冈田希望从他身上掏出秘密的阴谋,到之后六十年的日子里,冈田每天和念想中的周桑继续那一盘棋,以期平复心中的矛盾、遗憾、愧疚。在这样的过程中,冈田恰恰像一面树在周尚文对面的镜子,冈田的智慧、才干、坚忍、果敢以及他对这个对手的敬畏和敬重,更加映衬出周尚文心智品性之卓然不群。

 

萧汉生

其实,当本剧的编导立意将原本属于“辅助陪衬”型的角色――周尚文塑造成实际意义上的第一主角时,萧汉生这一角色所处的位置就有些尴尬。作为全剧穿针引线的人物,萧汉生的实际戏份是最重的,但是又不能因戏份多而掩盖了周尚文的光芒,因此,这一个萧汉生的处理,是必需在“有意无意”间作一些淡化的,这就决定了留给萧汉生角色塑造的空间事实上并不大。

 

客观地说,周、萧、夏三个角色中,效果最“弱”的是萧汉生,他多少还是有些“被”脸谱化的。但是,相对于这样一个逼仄的创作空间及对整部剧的作用而言,萧汉生的塑造还是很成功的。

 

之前已经说过,在周、萧、夏这三个艺术形象的塑造上,编导是一直在力图表达三者之间的差异性的。差异不但造就了层次更丰富的戏剧冲突,也使荧屏上展现的艺术形像因鲜明的个性特色而流光溢彩。而萧汉生,编导基于他八路军连长的身份,赋予了他一系列的特点,粗豪、但粗中有细,简单率直,但有主见、知轻重,热血豪侠,更兼侠骨柔肠。几场重头戏的设置,更是将萧汉生的这些特质展现得淋漓尽致。如机器遭破坏,萧汉生顶替病弱的周尚文接受处罚的戏,如奋不顾身阻挡失灵的工程车,却意外得知红石女儿身,之后爱意悄然萌发的几场戏等等。

 

同样值得一提的是韩国籍演员裴秀彬,他的演出可谓颇得神韵,形象气质均与角色很贴近,作为一个异国演员,不是出演本国的角色,但表演却相当流畅,基本没有滞碍,拿捏得也极其精准,相当难能可贵,也体现了裴秀彬极好的演绎功底和素质。

 

四、音乐

也许很少有人会如我这般对影视原声配乐如此痴迷,疯狂地收藏着诸多世界级影视配乐大师的作品,诸如John Williams, James Horner, Howard Shore, Hans Zimmer, Ennio Morricone, Vangelis, 久石让、喜多郎等等,但是,我又非常遗憾,因为来自中国的音乐人的作品却很少。这样的遗憾,也不是因为中国的影视配乐人和影视音乐作品不好,更是因为一直以来,我们为自己的影视音乐做得太少太少,即使如我这般有心收藏的人,都无处可觅正规发行的作品。

 

一部影视作品吸引我们注意力的往往是荧幕前流转着的光和影,我们经常会忽略那光影背后流动着的音符。但其实音乐,宛如携带着无形的、却能量巨大的魔力,在旋律的跃动和流淌之间,已悄然地占据了我们的心领高地,默默地牵引着我们情绪的奔涌,为影视作品的升华起着推波助澜的作用。有时候,这些音乐反而是最接近作品灵魂的部分,甚至都不要故事,静静地任那些音乐流过,流过你的耳畔、流过你的心灵,不要为自己设置任何的羁绊,放任你的心随着音乐而去,在喜怒哀乐笼罩你情绪的那刻,你会发现一切都和作品想要表达的内涵很近很近。

 

而在中国的影视音乐人中,三宝却是非常突出的一个,也是我非常喜欢的一个。至今珍藏着他出过的一些专辑,包括《嘎达梅林》,《枪》、《直接影响》的一、二专辑。而一样很遗憾,《记忆的证明》的主题音乐,却未被收录在这些专辑之中。

 

三宝为《记忆的证明》的配乐非常出色,一贯的气势恢宏,相当开阔,但细节的处理又极其细腻。比如片头曲,如泣如诉的提琴演奏,营造的是沉郁、苍凉、凝重的氛围,两段之后插入的钢琴伴奏,极有力度,一个个音符,彷佛都在敲击和震撼着你的心灵,而凄美的旋律又在这样的推进之下渐渐地走向了高潮处的高亢和激越,音乐总体的感觉是情绪很饱满,但彭湃着,却又内敛着,和作品本身的内容、思想、基调配合得丝丝入扣。片尾曲则又是另一种光景,钢琴为主乐器,清润如珍珠落盘,与片头曲相比,少了些哀怨、凄美,彷佛轻柔了些、明亮了些、淡定了些,但却仍有种淡淡的伤感和苍凉的况味压在你的心头,彷佛是抚今追昔,历史的伤痛、记忆的重量,终不能彻底的释怀和放下,但承载着负重的思考却终将超越历史,带来新的希望。

 

在这里不吝笔墨来谈影视音乐,谈《记忆的证明》的配乐,是因为三宝的音乐也是成就一部经典不可或却的一个元素,而我也更希望能有更多的人来关注中国影视音乐人和中国影视音乐。

 

五、摄影画面

打下这个标题时,我是一定要将这几个人的名字一并打上的,以表达我发自内心的敬佩。白炜辉,来自台湾的摄影指导,李海东、林伯仁,摄影。因为《记忆的证明》的影像画面之出色,绝对是成功造就一部精品极其重要的元素,而且个人认为,它成功的一些经验是值得今天的很多创作团队借鉴的。

 

总体上说,《记忆的证明》的画面是非常考究,很有质感的,甚至这样一部沉重的作品,有些镜头的表现却堪称唯美。之所以如此出色,和摄影师捕捉镜头的能力和艺术表现技巧都有关联,但是,在此处我却想特别强调几位摄影师对光的运用。《记忆的证明》故事本身决定了其过去式部分70%-80%的镜头都是在一个阴暗的环境中完成的,不是大量的夜镜头,就是在阴暗的山洞工事里。也许换一个平庸的摄影,那就是“实事求是”地将一片又灰又暗的画面“朴实”地呈现在观众眼前,甚至还可以美其名曰“真实”。但《记忆的证明》却不是,哪怕背景的基调是阴暗的,但对于他这一刻要表达的人物,画面展现地却是纤毫必现的效果,演员细腻的表情通过极有质感的画面清晰地传递给了每一位观众。这要得益于摄影在用光之上的别具匠心。

 

也许对这个话题的阐述,画面原比文字有说服力得多,因此这里将选用一些截取的画面作一些说明。比如火车车厢的镜头,动态晃过的光源,既非常真实地再现了火车的运动,又非常巧妙地运用在这一刻摄影要表达的中心人物的身上;在摄于工棚和工事里的一些镜头,同样巧妙地运用了基地设置的探照灯等光源,真实又巧妙地达成了画面追求的品质。局部光、侧光运用之精到、之巧妙、之自然娴熟,使我们非常有幸地拥有了如此辉煌的一场夜戏――决定生死的棋战。

 

记忆的重量--《记忆的证明》观后札记二:成就经典的

 

记忆的重量--《记忆的证明》观后札记二:成就经典的

记忆的重量--《记忆的证明》观后札记二:成就经典的

记忆的重量--《记忆的证明》观后札记二:成就经典的

记忆的重量--《记忆的证明》观后札记二:成就经典的

记忆的重量--《记忆的证明》观后札记二:成就经典的

记忆的重量--《记忆的证明》观后札记二:成就经典的

而这样的一种摄影技巧几臻化境的运用,不仅很好帮助作品达成预期要表达的目的,甚至对作品的品质和品味都是一种升华,而中国影视剧的摄影,精雕细琢至如此境界的实在并不多。

 

 

以影视艺术的综合性而言,造就经典并不容易,那须得要多种元素相辅相承,交相辉映、综合作用的一个结果。而《记忆的证明》,其各种元素均有出色表现,且相得益彰,汇聚成艺术审美上统一、协调的整体风范,最终以极其精致的面貌走进了观众的心中,并成就了一部历久弥新,回味隽永的经典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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