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婺源”,看似那柔柔的书卷气的美女,隐隐约约在仙境般的雾中。2001年11月,一个金色的秋天,我慕名而来,完成了与婺源的第一次约会。从那以后,我一直对婺源魂牵梦绕,期待下一次的重逢。机会不期而遇,12年以后的2013年的四月春天,我收到了婺源的美丽约请,有幸参加了新浪博客的“水墨中国江西行”的活动,终于与梦想中的“美女”第二次相拥。

婺源的清晨,去了晨雾中的月亮湾,然后是李坑、汪口、江湾、思溪等,我最期待与那千年古樟树的二次相见,因为第一次我就被它惊倒。于是,傍晚我来到严田,再一次为之惊倒。乖乖!九个人齐刷刷站在树下,还没有占满大樟树的树干。这就是我曾经见到的那棵千年的“天下第一樟”吗?

不管怎样,我与这位1600年的老者相约黄昏后。

1600年,穿越民国、清朝、元朝、宋朝,梦回唐朝,直达南北朝陶渊明的年代,“菜户东篱下,悠悠见南山。”,一棵小樟树苗存活下来,长成今天的参天大树。

八百多年前那段刀光剑影、狼烟四起、铁马金戈的岁月,已经七百多岁的老樟树救了宋朝皇帝一命。

这棵被历史的烟云所笼罩的“天下第一樟”,树体15米周长的偌大胸腔里,不仅仅包容了这许多年的四季更迭、人们的代代相传、村庄的变迁,还承载了多少游人的梦想。

2001年11月25日,我用胶片机拍的婺源的千年古樟树。

四个人贴着树干,还不及树干的一半。

夕阳被屏蔽在30米外的天空里,焦躁得像一只无头苍蝇,怎么也无法穿透老樟树的心事。而这位天真的小女孩,却大人模样的与樟树老人对话,憧憬美好的未来。

往事越千年,1600年的古樟树枝叶茂盛,树皮细腻,树干光洁,正值青春勃发。千年风雨不浸,婺源山水滋润,老樟树必将永远年轻,长生不老。而我,只有在它的树荫下,才会萌发出那逝去的青春情愫。

老樟树旁的潺潺流淌的小溪,波光粼粼。

严田的徽派白墙上,一首朴素的小诗,颇像时下流行的“梨花体”。

老樟树千年挺拔,子孙无数。小樟树被锯成片片,散发出有些刺鼻的芳香,正是这种樟香可以驱蚊除虫。

樟树下的石板拱桥,同样年代久远,多少辈的严田人就这样从桥上走过,日出而耕,日落而息。

白房子的水下倒影刹是好看。

这才是梦中的小山村。

村中的油坊还记载着“文革”的岁月。

暮色里的白房青草。

一对即将走入婚姻殿堂的年轻人。

好像各自在憧憬。

新娘的幸福时光。

小樟树与老樟树隔溪对望,至少也应该几百年了。

春天的田野,野花的芳菲。

小溪旁的石台,我们的晚餐在那里开始。

乡村韭菜炒鸡蛋和豆干辣炒水芹菜。

传菜的纯朴村妇。

考究了半天,也没有猜出是什么菜?最后,问及上菜村妇,得知这是晒的半干的芥菜糊糊。

香菇炖肉,香味弥漫整个溪流。

河里捞出来的大鲫鱼,美味新鲜。

徽派的家常豆腐。

春天里山村的夜晚寒气袭人,我们喝当地的米酒驱寒,边吃边听“老鸭”讲奇闻轶事。

严田农家夜宴,出来已经是满天繁星,数也数不清,可见空气无比的通透。
后记:
婺源的行程结束了,我带着疑虑回到北京,虽然严田的古樟树似曾相识,但我仍然不敢确认那就是我十二年前看到的那棵樟树。
翻箱倒柜找出了2001年11月25日的日记,有如下记载:
“我包车的司机兼导游不愿意去虹关,说路况太差,我执意要去,司机无奈,只好服从。路上经过浙源,在那里午餐,下午1:30到虹关古村,进村第一眼就看到“江南第一樟”。古樟傲立于村中的溪畔,树龄至今已有1000余年,栽自南宋之前,树高26.1米,直径3.4米,冠幅3亩多,气势非凡,古人曾写诗称赞它为“下根磅礴达九渊,上枝摇荡凌云烟”。我正好看到几个儿童在古树上玩耍,像猴子一样跳来跳去,有的钻入树洞,有的躺在树杈上。”
原来去第一次相见的是虹关古樟树。十二年过去,弹指一挥间,当时的村中男童一定长成大小伙子了。古树应该依然茂盛,可惜这次与你的美丽约会变为一个美丽的误会,婺源千年古樟树太多了。这次我与你失之交臂,它日必将相会。



婺源,发黄的记忆,新鲜的记忆,又让我魂牵梦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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