貂尾续狗之蹂躏段子羽(23)
(2010-09-05 22:1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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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丁下昆仑屠龙刀花影司徒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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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得出了院落,司徒明月见左右无人,拉拉张归锄衣襟,悄声道:“你的屠龙刀!”张归锄霍然一惊,暗自思索:“莫不如趁段子羽此时骑虎难下,顺势将屠龙刀也讨要回来?”可又怕惹得段子羽撕破脸面,那就前功尽弃了。当下向司徒明月笑道:“今日能与你携手同去,哪里还顾及得了什么屠龙刀?”司徒明月白了他一眼,心下却甚是甜蜜,却见张归锄痴痴望着自己,不一会又是“嗤”的一声笑,不禁嗔道:“你胡乱琢磨些什么?”张归锄笑道:“嗯,屠龙刀,呵呵。”司徒明月略一思索,旋即恍然,初上昆仑之时,情郎对自己颇多疑忌,以为自己将他解上昆仑送交段子羽,此刻自己记得帮他索要屠龙刀,念着他的东西尚属其次,那定是再也不会回转昆仑的了。
张归锄笑得一阵,颜色转凝,向司徒明月道:“说来咱们还未曾脱险,万一段子羽变卦,那可真是凶险的紧。”司徒明月点点头,眼神中也满是惧意,低声向张归锄道:“张公子,这次你在昆仑山遭此大险,那段……段子羽数人万万想不出如此周详的法子,即便这法子是他们所想,那段子羽也决计无法请出这许多的江湖豪杰。”张归锄听她声音微颤,自是仍在想着昨晚的一幕,他心下怜惜,柔声道:“那段子羽昔日围攻咱明教时曾挂名武林盟主,各门派慑于他的威名不敢不来也是有的。”司徒明月摇了摇头,道:“他虽武功冠绝群雄,但暴虐德薄,武林盟主云云不过徒有虚名,何况他归隐已久,昆仑、峨嵋各门派怎么会买他的帐?”张归锄听她说的甚是在理,但怜她连日惊吓,便不欲与她再论此事,道:“先不去管他,咱们先下昆仑再做计较。”司徒明月不再言语,静静随着张归锄前行,正行之时,身子忽然一抖,张归锄一惊,忙伸手去扶,问道:“明月,你怎么了?”司徒明月再也把持不住,哭道:“张公子,我,我看到沈花影了!”张归锄一怔,随即忆起,道“可是那洪水旗的教众?”司徒明月道:“便在那昆仑别院的人群之中,他乔装作峨嵋弟子,可仍旧给我认了出来。”张归锄长吁一口气,顿时明白了司徒明月因何害怕。如此看来,段子羽不仅要复出江湖,更和官府勾结,要加害明教众人。张归锄一但想得明白,却更加不齿段子羽的为人,冷笑道:“以他奇高的武功,更有何事不能为?我真不明白他何以要用如此下作的手段!”司徒明月轻轻叹了一声,道:“他初归隐之时,也曾打定主意游山玩水,共享天伦,可这十年的时光,只有星月作伴,风雪相和,他便渐渐的耐不住寂寞,竟而愈来愈热衷于权势名声,偏偏他沽名钓誉,又不能如黑道的好汉们一般明火执仗,唉……”稍顿的一顿,又道:“张公子,只盼,只盼你莫要变成他的样子。”张归锄听的甚是感动,停下脚步,伸手环住司徒明月纤腰,笑道:“那却不用担心,你瞧我的性子,象是那般的利欲熏心吗?”司徒明月轻轻一挣,却给张归锄搂住不放,便不再动弹,反将身子渐渐倚了过去,轻声道:“张公子,你的性子我还真是琢磨不透,那时见你给那殷融阳质问,真担心你会……,哪知你竟会突然转了性子,便到现今我也没想明白。”
张归锄笑道:“莫说是你,我自己都不清楚,当时我心丧若死,只想一死了之,挽回我爹爹和明教的颜面。可给那新生的日头一照,我刹那间好似进入了一个新的天地,所有事情全都想的明明白白,他们设下如此圈套,便是要我引颈就戮,我那能便如此轻易便遂了他们的心愿?何况……”张归锄手一紧,滚烫的嘴唇印上了司徒明月颈项,含糊不清得道:“何况我若死了,我可怜的明月该怎么办?”
司徒明月费了好大力气才将张归锄推开,轻喘道:“张公子,咱们还未曾脱离险境,待得下了昆仑,明月再……再好好服侍公子。”说道后来,已是声若虫蚁,几不可闻。张归锄笑道:“下昆仑?咱们为何要下昆仑?”司徒明月一惊,向张归锄瞟去一眼,神情甚是疑惑。张归锄神色转凝,道:“沈花影既在昆仑,那李天鹏呢?”司徒明月一怔,随即明白过来,若御林军解送朱允炆、林宜生回转京城,李天鹏定然不敢分兵来助段子羽,但越是如此,她越觉得此事非同小可,道:“纵然李天鹏便在昆仑,那也和我们无关,咱们……咱们赶紧走吧。”张归锄神色湛然,向司徒明月道:“明月,我并非与段子羽斗气,任他如何将你我之事在江湖中大肆宣扬,我都当他放屁。”张归锄顿了一顿,见司徒明月微露笑容,又柔声续道:“但瞧现今的情形,李天鹏似欲借段子羽之力押送朱允炆等进京。此事一成,段子羽不免重得皇帝老儿倚重,到那时恐怕明教会重遭浩劫。”司徒明月一想到段子羽的狠毒,不禁打了个寒颤。张归锄轻轻握住了她的双手,只觉得又冷又湿,柔声道:“明月,这次重入虎穴,可真苦了你了。”司徒明月轻叹一声,道:“张公子,今后无论你做什么,我都跟着你便了。”张归锄见到司徒明月娇羞的模样,豪情顿起,哈哈大笑,道:“段子羽决计想不到咱们此刻胆敢再折回去,这次定当能救出朱允炆两人,再说,我一身武功尚需着落在那葵花辛秘上。”司徒明月道:“能不能救出朱允炆两人我倒不关心,可你的身子,着实让人担心。”张归锄深吸一口气,气息流转之际,被段子羽点过的周身大穴隐隐作痛,异常滞涩。但他不欲令司徒明月担心,强笑道:“咱们这便去搅他个天翻地覆!”
半个时辰的工夫,两人到了段子羽门宅之外,只听得宅内喧嚣异常,想是众门派的高手尚未散去,两人知道宅内高手如云,也不敢过分靠近。司徒明月忽然问道:“张公子,徐州离京城也不十分遥远,李天鹏为何舍近求远,反来昆仑求段子羽庇护?”张归锄一怔,缓缓摇头道:“这个我也不知道。”这个在江湖沉寂多年的段子羽,何以与当今朝廷有了如此之多的瓜葛,实在让人难以解索。
两人在宅外探看良久,却没看出半点端倪,各门派的弟子也没有丝毫要离去的意思。张归锄长舒一口气,道:“明月,咱们今晚再进去打探一番,定要找到朱允炆的囚居之处。”司徒明月道:“如此重犯,他们必定派高手把守,这可危险的紧哪。”张归锄苦笑道:“我又何尝不知,但此刻他们精神松懈,已是最佳时机了。”
司徒明月仍自犹豫不定,已被张归锄一把扯过,奔向后院。司徒明月给张归锄宽厚的手掌一握,心下登时笃定不少,情郎在侧,便是立时赴死,那也略无缺憾。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张归锄轻声道:“趁他们还未亮起风灯,咱们这就偷偷溜进去!”司徒明月忽道:“张公子,我知道有个极隐蔽的处所,便在……在……”忽然顿住不说。张归锄好生奇怪,见她神情古怪,笑道:“我猜到了,便在你昔日的就寝之处,咱们昨日呆的那个庭院。以前的旧事,你当忘的干干净净才是。”司徒明月缓缓摇了摇头,神色凄然。张归锄奇道:“莫不成我却猜错了?”司徒明月却又点了点头。张归锄心头满是疑惑,当此情形却又不能深究。他哪里知道司徒明月突然想起当年在光明顶帮着段子羽偷偷打开秘道开关,以至明教惨遭屠戮之事,心中纷乱难以自解。
正值此时,就听“呀”的一声,后院大门洞开,施施然走出一家丁,口中兀自嘟囔:“今日这等热闹的场面,偏偏叫我出来点灯巡夜,实在是晦气!”张归锄见那家丁步履轻浮,显是不会武功,一拉司徒明月,打那家丁身后飘过,哪知蓦的胸口一痛,脚底一滞,发出一声轻响。张归锄大惊,就待那家丁回过头来时痛下杀手,哪知那家丁恍若未闻,摇摇晃晃向前挨了几步,点亮了风灯。张归锄长舒一口气,与司徒明月双双溜入院中,隐在一株树后。耳听的那家丁自言自语埋怨半天,又将院门合上,径自走了开去。
张归锄见那家丁走远,轻声询问司徒明月道:“你说的那个处所却在何处,快带我去!”司徒明月不答,却道:“张公子,适才那个家丁的模样,我怎么从未见过?”张归锄虽知司徒明月已然决心于他为伴,但对她于段子羽之事终有一丝芥蒂,回到:“你这许多日子不在这里,换个把家丁不是寻常事吗?”司徒明月不敢多说,道:“张公子随我来。”张归锄一见司徒明月委屈的模样,自悔不该这样待她。
司徒明月默默不语,在院中几转几绕,众人的喧嚣声已然远去。正行之际,前面闪出一排小屋,司徒明月却不进屋,走到最东边的一间小屋边角,轻轻拍了拍墙角,便听得里边一人沉声问道:“谁?”司徒明月不答,又在墙角拍了几下,三声急促,两声舒缓。只听屋内那人“咦”的一声,显是颇为奇怪。又听一声轻响,屋门缓缓推开,探出一个脑袋。张归锄腾身跃出,在他颈上一拍,那人哼也没哼一声,斜斜栽倒。张归锄伸手托住那人躯体,此时瞧得真切,正是那沈花影。张归锄眉头一皱,忖道:“这宅子中高手云集,李天鹏和段子羽怎会差这么个脓包前来看守要犯?”张归锄将司徒明月拉在身侧,轻声道:“倘有变故,你可先走,万勿以我为念!”司徒明月不答,心道:“张郎怎地还是不知我的心思,你若死了,我怎能独活?”张归锄将沈花影轻轻倚在屋角,反手将门虚掩,与司徒明月两人潜入屋中。
往前行了数十丈,再转得几转,眼前现出一大片空地,数支火把燃在边角,只因屋中甚是宽敞,仍旧颇为昏暗。借着昏暗的火光瞧去,暗室正中两根圆柱上绑定两人,瞧身形便是朱允炆、林宜生两人。但见两人均是散发遮面,满身血迹,污秽不堪,张归锄心中不忍,轻声叫道:“可是朱……,可是圣上、林公公吗?”他见到朱允炆惨状,这才改了称呼。只见其中一人身子微微一动,回道:“正是朱允炆,请问阁下是谁?”张归锄听他声音嘶哑异常,与平日大不相同,心中一颤:“亏他是九五之尊帝王之躯,今日也落得如此地步。”此际强敌环伺,张归锄不敢怠慢,道:“圣上稍安勿躁,在下即刻救您下来。”那人回道:“如此甚好,甚好。”声音中没有丝毫喜悦,却透出一缕焦急。张归锄心下暗笑:“任你是皇家帝子,落到这步田地,也是焦急万分,哪里还有平日半分的优雅?”他正待上前解救两人,却被司徒明月一把拉住。便听司徒明月道:“明月问林公公安好?”张归锄见她不温不火,甚是悠闲,心中着急。可另一人不声不响,仍是那朱允炆答道:“林公公饱受摧残,现今已然奄奄一息,无法答话,还请两位恕罪。”张归锄眉头一皱,这朱允炆怎么越来越没骨气,居然向自己两人谢罪来了。正思索之际,觉得手心一痒,却是司徒明月在他手心乱画,他轻笑一声,道:“你作什么?”作势便要抽回。司徒明月不答,却将张归锄手掌紧了一紧,向那朱允炆道:“原来如此,林公公为陛下鞠躬尽瘁,实在是令人钦佩!”张归锄一怔,旋即恍然:明月却是在我手掌写字!却听那朱允炆道:“是,是,待朕得脱大难,自然厚厚封赏林公公!”语音中不耐之意更盛。
张归锄心念及此,静下心来仔细分辨,待得司徒明月连写三次,终于认将出来:此人不是朱允炆!张归锄大惊,脱口而出道:“你怎么知道?”司徒明月依旧不答,向那朱允炆道:“林公公受伤如此之重,咱们先把他解救下来如何?”口中与他闲扯,手指在张归锄手心迅速写道:“不可轻动,伺机脱身!”听那朱允炆慌道:“这却使不得,还是先救朕要紧!”
张归锄越听越是明白,心道:“这朱允炆先前称呼林宜生作爷爷,此际怎会突然改口?前次见到朱允炆,虽历经艰险,帝王气度丝毫不减,现今怎么突然荡然无存?段子羽,你这招可真够狠。”原来张无忌在武林中名声甚隆,段子羽若要杀了张归锄,终不免落人口实,但若在此间遭擒,却是劫取朝廷钦犯之罪,与段子羽无丝毫干系,如此便可借刀杀人。
张归锄越想越恨,快步走到那假的朱允炆身前,朗声道:“如此,在下先给陛下除了这禁制!”那人与司徒明月费了半天口舌,心头正发虚之际,忽见张归锄发话,心头大喜,道:“如此甚好,甚好!”叫起内劲,便待张归锄解救之际,突然发难。忽觉胸口一滞,颈上一酸,痛的差点掉下泪来。便听张归锄在他耳边轻声道:“甚好甚好,便只会这一句,怎能做的皇帝?”那人想要呼救,奈何要穴被点,无法出声。又听张归锄大声道:“陛下,你受伤甚重,待片刻后血脉舒活在施救不迟,陛下以为如何?”顿了一顿,又大声道:“草民遵旨!”伏在左近的高手听了这几句,自是以为张归锄待在那人旁边。司徒明月快步走到张归锄身侧,道:“张郎,快随我走!”张归锄点点头,随着司徒明月从另一角门走了出去。两人行了一段,便听身后人声嘈杂,想是有人发觉情形不对,破门进了那牢狱之中。张归锄问道:“明月,咱们这是去哪里?”司徒明月轻喘道:“暂且回我原先的住所避上一避,那边地形我最是熟悉。”张归锄笑道:“适才你聪明的紧,发觉了段子羽的阴谋,怎么却突然没了见识?段子羽怎会放过那边不查?咱们这边走!”司徒明月啊了一声,道:“这边好像、好像是史青姐姐的内宅。”张归锄道:“事急从权,现今哪里还顾得了这许多?”拉着司徒明月不声不响的潜了进去。再走几步,见前面一间屋子灯烛微亮,屋内嬉笑之声隐隐传来。张归锄心下大奇:“这当儿段子羽居然有心在此与史青调笑?”便要过去探个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