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唱歌
千万别误会,这里的“我”是泛指,不是指老炊。老炊唱不好歌,虽然不敢跑调,但因没有美妙的歌喉,不能给人以美的享受,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俺是断断不敢献丑的。退休前,在单位就唱过一首歌,还差点惹了大祸,丢了前程。
零五年,与日商谈判合资事宜,因小鬼子提出的条件过份苛刻,心里憋了一肚子气。晚上与日商共进晚餐时,老炊一反常态,点唱了一首:西边的太阳快要落山了,鬼子的末日就要来到......虽然在场的皇军并没听太懂(还稀里糊涂地鼓掌呢,我靠!),市里的大太君知道了,差点撤了老炊的副总职务。董事长费了牛大的劲,才使老炊逃过一劫。从此,老炊噤若寒蝉,谈歌色变,更不敢瞎唱歌了。
终于退休了,没人管俺了,老炊在家中苦练了好几首歌(全是温柔的,没有火药味)准备在适当的场合一展歌喉,怪了,还没人请了。找不到适当的场合发挥余热,白练了,这扯不?瞎耽误功夫。
除了哑巴,人人都会唱歌,恐怕还没谁从小到老没哼唱过一个歌。但要把歌唱好,可不是人人都能办得到的了。
要想唱好歌,首先要有先天条件,爹妈给副好嗓子,还要平安渡过变声期。有志者,或请高人点拨,或考入音乐学院,或师从名家,最重要的是要有机遇,这才能修成正果,成了阎维文或宋祖英。
总之,唱歌是需要天赋的,一般人只可当爱好,不能当饭碗。即使从音乐学院声乐系毕业,绝大多数也去了学校当音乐教师,能成为歌唱演员的只是凤毛麟角。
俺第一次听“阳光总在风雨后”这首歌,是在中国女排勇夺奥运冠军后的庆功大会上,女排姑娘演唱的。女排姑娘努力拼搏,为国增光,受到全国人民的喜爱。可这些可爱的姑娘们集体上台演唱这首歌,可要了命了。哼哼呀呀,没腔没调,好象念经。连一向宽容的炊婆都忍不住说:“这歌咋这么难听?”俺还解释:“可能是中国女排自己写的歌,体育棒子,能自己写歌就难为他们了!”后来,听田震唱了这首歌,非常好听。才知道这歌不是女排自己写的,是女排姑娘把一首好歌唱糟蹋了。
也不知道哪位发明了卡拉OK,不管谁,不管啥嗓子都敢登台献艺,于是,歌声泛滥成灾。每次聚餐,酒至半酣,便会有人出头鼓动。开始诸位都扭扭捏捏,推推搡搡。一但有人冲破牢笼,吼上一吼,众人美酒盖脸,便少了不少矜持,轮番尽兴。有平日里大嗓门五大三粗的壮汉,拿起麦克,声如燕语呢喃,根本听不清他在嘟囔啥;有的好似念歌又象诗朗诵;有的女士嗓子又尖又细,以为声越高越好,声嘶力竭,拉响警报器一般;有的跑调跑的比刘翔的110栏还快,鬼都撵不上;也有平时不爱吱声的伙计,在酒精的作用下死死把住麦克,不抛弃,不放弃,麦克谁也夺不去!很有誓与麦克共存亡的英雄气概。当然,也有唱的确实好的,基本都是在最后亮相,类似压轴。
我们集团的保卫处长,军人出身,平时不苟言笑。在集团春节聚餐会上,发疯似的怒吼一曲“便衣警察”。喊声震天,青筋直暴,颇有与人玩命的架势。歌喊一半,蹲在地上乱摸。我喊:你不把歌唱完,蹲下干什么?原来,他用力过猛,一颗假牙擅自离岗。餐厅光线太暗,五六个人帮他满地找牙。本来就爱笑的老炊乐不可支,东倒西歪,满眼是泪,无比开心。
当然,也有不怎么开心的时候:一次,老炊与野战部队的师长,参谋长喝酒,师长不唱“当兵的人”却唱起了老掉牙的“杜十娘”。参谋长告诉老炊:这是师长最拿手的保留曲目。虽然师长果然唱的字正腔圆,但老炊心里却不是滋味。照例顺口一溜:刀枪入库马毛长,军歌嘹亮战旗扬,小鬼亡我心未死,师长敢想杜十娘?年轻英俊的师长,酒后的脸愈发红了。
有幸与市长共进晚餐,众人唱后,市长千呼万唤始出来,终开金口:“滚滚长江东逝水。。。。。。”,水字没完,便碰个满堂彩,全场掌声雷动。老炊以为:市长的歌唱的真是不错。但似乎等他把歌唱完,众人再欢呼雀跃也赶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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