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12号那天带子桐去看病,体温39度,验血发现病毒感染,扁桃体发炎,医生说是感冒。我问有无可能是婴儿急诊,他说有可能,可仍然按感冒治疗,立即说要挂水退烧。要知道,如果是婴儿急诊,无需用药,烧过3-4天后,出疹,出疹3-4天后自愈。
我陪着小心,面带微笑,万分礼貌地说:“她才八个月,刚烧了两天,能先开点药,让我回去再观察观察吗?”医生非常严肃的说:“那你后果自负。”我更加谦恭:“我回去观察观察,如果不退烧,就再来挂水,行吗?”医生正色道:“你要开药,我就给你开,不过我告诉你,39度会把小孩的脑子烧坏。”一旁的宝奶听了心惊肉跳,妥协道:“要不就挂吧。”我安抚道:“还是观察观察吧,再烧就来。”宝奶其实也是不愿子桐挂水的,没再坚持。
医生面有怒色地开药,我小声问:“请问我回去观察,发现什么情况就必须来挂水了?”他立即掷地有声道:“现在这个情况就必须挂水了。”(“现在”“必须”四字重读)我无语,我沉默。心中把子桐的情况和自己有限的医学知识又想了一遍:八个月,第一次发烧,断断续续烧了两天,低烧为主,退烧药不能彻底退烧,无其他症状……觉得子桐是婴儿急疹的可能性很大,即便不是,育儿书上说发烧引起脑膜炎才会烧坏脑子,一般的高烧不会。国外还有医生认为高烧是人体的一种自我保护,是在烧死病菌,不用急着退烧。于是坚定了不挂水退烧的信念。
拿到单子发现,医生除了给子桐开了四种药外,还开了一针退烧针,想想不敢连这也不打,于是缴费买药准备打针。
医院人很多,拦住一个护士问打针的地方,她想了想,让我们去二楼抽血的地方问。抽血的护士让我们去三楼输液室问。找到儿童输液室,满满地全是挂水的宝宝,其中一个一岁左右,正在低头玩手背上插着的输液管,又一个歪在妈妈身上,面无表情,呆呆地不知看什么。一个房间里护士正在给一个两岁左右的宝宝往头上扎针,那个孩子哭着喊:“奶奶,奶奶”,很是凄惶。
我找了个护士给她看单子,她进去问了问,才出来对我说:“就在这打吧。”我进房间找我小时候打针用的高凳子,找来找去没找到。护士问我找什么,我问她在哪打。她指着走廊上的凳子,说:“你坐着,把她屁股朝上,就在这打。”
没有注射室,没有高凳子,连医院的护士都不清楚该在哪打针,看来打针这种治疗方法早已被打入冷宫了。
旁边一个七个多月的男宝,扁桃体发炎已经挂了五天水了。我不安心又问打针的护士,不挂水行吗?打针的护士对我说了句心里话:“其实挂水也要三四天,退烧都得有个过程,三四天该好的时候就好了。”
打针后15分钟左右子桐退烧,此时已烧了两天半,至此彻底退烧。第二天出疹,果然是婴儿急诊,连那一针也不应该打。
雷锋塔倒了,注射室也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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