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润3.8版·日久贱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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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润霜降悲歌。病呓。10月23日谢绝转载。 |
分类: 【满身鸡皮女疙瘩】 |
下嘴唇儿起了一溜儿燎泡,头重脚轻,面目狰狞,舌头跟脸色靠色儿:一水儿发绿;不过颜色随鼻涕喷嚏与眼泪的喷发可自动调色,一会儿煞白,一会儿青灰,转惨绿,转猪肝色,转砖红,转花旦。好么,我这不是病入膏肓了吧……??给妈妈发了个信息,妈妈说回家什么都别干,赶快钻被窝捂着:发汗;晚上给我煮冰糖银耳梨粥,去火。我爸从我妈那里得知我告病假回家,遂即发来一条短信:“发个烧感个冒就请假,有一回就有第二回,你不能这么懒啊,小病你就扛扛,又算得了什么,别动不动就娇气赶明还成习惯了,生病就应该多活动活动嗖嗖风儿就好了。快吃药,明儿该上班上班。”我吸溜着大鼻涕,回复我爸:“我是您亲生的么?要不就是您跟哪个长得巨寒碜的小三儿一不小心‘庶出’了我,只因我妈不能生育?”我爸遂回:“有精神贫就还是没病,上班!”
同事小曹子说,你这是贴秋膘贴多了,瞧瞧都贴嘴上了吧,太有相儿了,好看,哈哈哈。
为扮柔弱等拿假条走人我只好嘟着下嘴唇儿忍下这口气,这厮太不厚道了,难怪他女朋友日日打电话呲楞他、跟粗使碎催似的使唤他——从前还一直同情他来着,敢情丫都是活该。客观辩证地讲,感觉自己就像一头出淤泥而不染的“泥鳅”,本身就已经够污浊、够脏不溜秋的了,再加上身处一大滩“上善若鼻涕”般的氛围里面成天介摸爬滚打、东博西弈,简直黏腻得好似一大坨巨肥扣肉: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刀肉合一,能奈何之?我觉得自己——太荤了。
睡了一大觉醒来,头脑发热,我似笑似不笑皮笑肉不笑抑或肉笑皮不笑似笑非笑地坐在电脑跟前爆发一下“手气”,可见是我老了,重阳节搞得自己跟福娃一般搁家“敬贡”,之所以至今也成为不了祖国的栋梁,恰恰正是因为无论芷润多么努力地力求将自己培育熏陶成一头阳光良善果敢大胆刚正泼辣的六好青年形象——然而骨子里面依然挣脱不了万般囚困、孤独、自怜、自我、冷峻、乖戾、矛盾、怠惰的“真我本性深种”之“顽劣女周伯通”性灵。
疼痛并不能催生我对现实人生的仰慕之情。
孤独抑或难过的真正当口,不要说自我救赎,我们甚至无人可以倾诉。
某些方面自己有些“古典”,一点儿也不“后现代艺术”,于是尴尬时常贴身伴我修行。
欲望不大,却又极易身心疲软;五根不清,却又试图性灵洁净。
不过是想永远永远地做我自己。这有多么难,多么难。
为什么、那么艰难。
披荆斩棘地单独修行于世,人生处处皆是痛。
无处熨帖的肉身,挣扎着,徘徊着,苍白,痛楚,渐老;灵魂却愈加漂泊。
和我。
不如崩溃这一秒——在这个落寞的霜降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