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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上绝世红颜

(2011-03-09 16:37: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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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润私会张爱玲。

分类: 【芷润独钓寒江大雪】

女人视婚姻为改变现状的唯一途径,婚姻对女人而言成了一个金色的鸟笼,也成了她们永远的归宿。情爱婚姻套上了种种枷锁——黄金枷、传统的枷锁。在将婚姻作为职业时,金钱成了衡量婚姻的准则。张爱玲曾说:“现代人多是疲倦的,现代婚姻又多是不合理的”,婚姻非感情的产物,是某种目的的实现。 

女性所受的教养便是如何去做一个“女结婚员”,她们“以美的身体取悦于人”,全力以赴追求那“世界上最古老的职业”——婚姻,“找事是假的,找个人才是真的”,婚姻动机构成了她们生活的主旋律。

这些生活在古老中国屋檐下的最普通的女性,禁锢在婚姻牢狱下的女性,被男性世界所支配和统治的女性,她们全都做不了自己的主,她们被一只巨手扼制着。

对于张爱玲,我的个人感受是——

在饥寒交迫、心事煎逼的环境里,不要读张爱玲,她会使你有一种奢华的反感;

反之,在宁静的书斋里,沏上一杯清茶,翻读张爱玲,就会有一份把玩古董的美感;

虽难刻骨铭心,却会感叹唏嘘——只觉有一股陈年紫檀木的寒香,悠悠透出来,散开去,使我魂消梦绕……

我认为,张爱玲是个彻底的悲观主义者——

她的作品弥漫着浓厚的悲剧色彩。她以一种近乎冷酷的悲剧感叙述一个个悲凉的“传奇”,营造了一个阴气森然的世界,男男女女如在鬼蜮进进出出。

人性的自私、卑琐、冷漠、虚伪、扭曲、变态,在其笔下一览无遗;

情爱的虚假、无爱的婚姻、生命的残酷与脆弱,在其作品中处处可见;

她的整个创作渗透着一种悲凉的阴气。

她笔下的人物苍白、渺小,没有高尚的情操,没有善良的心,也没有质朴、憨厚的性格。他们在兽欲、生物性、习俗的挤压下沉沦,精神苍白,人与人之间缺乏真情、互助,那怕是父子母女、兄弟姐妹、妯娌叔嫂;他们在物欲、情欲、性欲的倾轧下,人性变的恐怖不堪,令人不寒而栗,他们全是现代社会“病”了的人。

张爱玲说:“……我甚至只是写些男女间的小事情,我的作品里没有战争,也没有革命。我以为人在恋爱的时候,是比在战争或革命的时候更素朴,也更放恣的。”张爱玲的这种对于男女间小事情也就是所谓感情、爱情的看法与理解强烈地引起我的共鸣。

她的悲剧意识——

表现在对复杂人性的探索中,她站在悲哀的基石上冷冷地掀掉华美的生命袍子,露出人性深处的阴暗、自私、虚伪、孤独、冷漠;

表现在婚姻爱情上,是“现代人多是疲倦的,现代婚姻又多是不合理的”,婚姻非感情的产物,而是某种目的的实现,她笔下的婚姻是无爱的——“有爱的婚姻是痛苦的”;

表现在对人生世界,生命命运的体验与观照上,她的小说处处穿透着一个失落者的人生感悟——痛苦与不安是人生世界的永恒主题。

然而,我无法从大量的情爱故事中找到一个纯粹精神意义上的“健康的、正常的”爱——

情爱在游戏中进行;情与爱的结局指向虚无。

她的笔下,男女间虚伪、欺骗;男女的世界灰暗、肮脏、弥漫着窒息的腐烂的气味——男女间是没有真情可言的。

张爱玲从人的“虚伪性”来揭露“人性恶”,人的“靠不住”。

她叙述、展现男女之情的同时,更主要是指向了我们背后的联想——对于自己爱情的联想,对于自己爱情的期盼与理解,以及随之而来的可能的失落,然后在内心感受一种凄凄惨惨,这其实与现代社会是相去不远的。

因此从某种程度上可以说,张爱玲笔下琐碎的男女之情已经超越了时代的界限——具有了现代性。

通读张爱玲的作品,我触摸到“人性恶”的一面,人的灵魂阴暗与丑陋的一角。

张爱玲笔下不同阶层的人,尤其是生活在名门世家的遗老遗少、公子哥儿、太太小姐等上层人物,一旦掀去了罩在外面的面纱,剩下的便是赤赤裸裸的虚伪——“爬满了虱子”。

如《封锁》中的翠远与吴宗桢两人只有在非常态下才能撞出一丝火花,他们走不出没落文化的圈套,他们明知挣扎无益,也不挣扎了,不敢正视真实自我的存在。没落的传统文化套住了冲进婚姻城堡的男女,封建传统的背景,没落时代的阴影攫住了他们。

腐朽的没落文化强大而又残酷,它封锁住男女间的情爱,种种情爱被禁锢,被异化,当封锁打开时,真实的原欲才纷纷现出原形,率真自然的感情才得以迸发。

在张爱玲笔下,爱成就不了婚姻,但婚姻又受不了爱的诱惑。

婚姻是枷锁,妄想用它来锁住别人,锁住爱情,都是不可能办到的,结果只能毁了自己。

《十八春》中的几对婚姻都没有爱,曼桢与世均由相知而相恋,爱得纯情真挚,无利益计较,无物质牵挂这是张爱玲作品中少见的。然而他们无法逃出厄运的魔掌。

曼桢陷落于亲姐姐曼璐所设的陷阱;曼桢在受尽凌辱逃脱魔爪后,欲哭无泪,欲诉无门,只能听凭生命的四季在身后默默流淌。翠芝爱的是世均的朋友叔惠,可命运成就不了她,不但家世的鸿沟他们无法跃过,就是已成为新派人物的叔惠也不会接受她——世均是她的唯一选择,他们的婚姻是无休止的妥协。

除了白流苏被一场“传奇”成就了一段契约式的婚姻——其他的如《花凋》中的川娥;《金锁记》中的长安;《红玫瑰与白玫瑰》中的烟鹂、娇蕊,及葛微龙无一不消失在“苍凉的手势”中。《沉香屑—第一炉香》中的乔琪要了微龙,只不过是为了“高级调情”的需要。

张爱玲的悲剧意识在她的小说中处处穿透出一个失落者的人生感悟,痛苦与不安是人生世界的永恒主题。

过早接触人生苦难的她,处处感到生存威胁的她,用一种近似妄想者的眼光看世界;使得她笔下的世界充满了悲剧感、荒诞、畸形,整个世界在某种欲望的诱惑下,弥漫着生之困扰与恐慌。

生命在没有生气的死人世界里自顾自地走了,生命是痛苦的恒久,欢乐的虚无,个体的脆弱无奈——使我感觉到无限的怯怯的惨伤。

 如《创世纪》中年老的紫薇靠典当当年的陪嫁物维持全家的生计,贫困、孤独、子孙的不肖,使她只能无奈的幽忧的叹息——“也真是个寂寞的世界呀!”;

《沉香屑——第二炉香》中蒙受着羞辱、鄙视的罗杰,心中一团漆黑:“黑暗,从小屋暗起,一直到宇宙的尽头,太古的洪荒——人的幻想,神的影子也没有留过踪迹的地方,浩浩荡荡的和平,寂灭的屋里和屋外打成了一片,宇宙的黑暗进到屋子里来了。”;

《等》中守着“一大块稳妥的悲哀”的童太太——“整个世界像是潮抹布擦过”,是无休止的妥协。

他们每个人都生活在荒凉和黑暗中,不管如何挣扎,也逃不出时代的梦魇,只能是“硕大无朋的自身和这腐烂而美丽的世界,两个尸首背对背栓在一起,你坠着我,我坠着你,往下沉。”……

《年轻的时候》中的潘汝良——“老是在书头上画小人……永远是一个人的脸的侧影,”沁西亚的出现,给了他一种“奇异的喜悦”,使得幻想有了实现的可能;但为结婚而结婚的沁西亚使可能化为乌有,从此,“汝良不在书头上画小人了。他的书现在总是很干净。”——明知挣扎无益,也不再徒劳了,只能在命运永恒的框子里踏着既定的步子。

 

张爱玲作品中深蕴的悲凉——

那种对于人生的“惘惘的威胁” ;

隐藏的式微破落的颓势;

对私人生活关注背后的犬儒;

对价值的嘲弄与颠覆;

以及对人性近乎残酷的解剖……

所有这一切,大都会被我们浮躁的阅读心态所忽略。

在《倾城之恋》的结尾,有一段常被引用的话——“在这不可理喻的世界里,谁知道什么是因,什么是果;谁知道呢,也许就因为要成全她,一个大都市倾覆了。”

倘若,我也以这样的思路来理解世事,那或许就可以说,这一段话也同样适用于张爱玲。

 

孟老先生说:“知人论世,以意逆志”。

是的,张爱玲是一位属于过去的作家。

她对人生怀有深深的绝望——从一开始就摆出了一个背向历史的姿态:

她写人性,却绝少滑入揭发“国民性”的轨道;

她也有讽刺,但那每每与社会批判无关;

她似乎是写实的,但你不会想到说她是现实主义作家;

她有时候甚至会令你记起“控诉”这个词。

但她这控诉的指向是那样模糊——你根本就无法将它坐实。

这使得她的作品,体现出世事沧桑的苍凉——“没有悲壮,只有苍凉”。

我在“咀嚼”作品中人物命运的同时,常常会想到自己——

我是否也是这样呢?几十年前是那个样子;

几十年后还是不是那个样子呢?几十年后大概还是那个样子吧?

我想,悲剧重演与否的决定性因素在于你我自身,在于我们如何善待自己的同类。

我们应该能将“恐慌”变成祥和,甚至变成“温情”吧。

但需要时间——

虚无惘然有时去:

“有时”——需要时间吧!

可以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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