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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润。 |
分类: 【天秤星,夜夜,女色】 |
你有没有过这样的感觉:情投意合的时光好美,光阴如梭,天空澄明,云朵绵白……周遭的一切都是那么美好那么清澈,会自叹不知自己配得上配不上这般恩赐的福气。那个时候,我和他经常难舍难分,一起出去郊游,去看电影,或去听音乐会和去幽静的公园散步。一直以来,也是笃定的坚信:我和恋人可以在坚守中获得奇迹,为什么还没等看见一丝光亮就已然放弃??或许世间本无奇迹,可谁又能说人不是为了那一点点心中的希冀而存活在这个世上的??
如水的光阴穿梭流逝,许是心境的缘故,近来再也不敢看悲剧情节的电影或是小说,实在受不了,它能字字句句戳痛扎进渐渐腐烂的心。在这如水般苍凉的光阴里,我将自己的思念冻结。我看到许多女孩子,包括我自己,平时聪明得很,给别人答疑解惑极近专业相当油滑,可恰是自己一遇到事情便会钻死胡同牛角尖儿,一条道儿走到黑——越是黑越钻进煤堆,怎么都出不来。或许,一个人静一静比较好。活下去,就有无限可能么??
那个烂熟于心的手机号码,嘟嘟嘟奏响着哀调的盲音,撕裂着谁对谁的心扉。仿佛记得上次听到他的声音时,那音调里结了冰,厚实生冷——任何火热和柔情似乎都再也化不开那颗即将决裂的心。于是我说,好,我收回我的感情,分手。可是呵,可是,每每行走于都市街头,每当风起、叶落、花绽、飘雪……我依然如此地想念你,想念我们在北师大一起勤奋学习,想念我们在清华校园静谧散步,想念我们在大海边牵手嬉戏浪漫,想念我们在银色凯越里的第一次拥吻…………
那一年,也就是大四那年,我遇见了他——当时还在读商贸硕士的大学学长席乜,我常常称呼他Man。学长比我大一岁,北方人,第一次见到他是在校庆演讲比赛上,后来得知当时他就跟同学说:那个女孩我认定了——誓言要把我追到手。他总是把业余讲课赚来的钱用在请我们全寝室的女生吃饭;每次他都在女生宿舍的窗户根儿下大喊我的名字,艾艾,艾艾——这样执著地喊了大半年。因为他的真诚和热烈,我的姐妹们都劝我说他人真不错,你还拧巴什么,给他个机会试试吧!我本性是个冷漠内敛的人,但终也被他的诚挚和执著打动了。于是,在我20岁的最后一个月,我们谈起了恋爱。
席乜高大成熟,时而又可爱爽朗,绝对是看着既舒服又顺眼的大男生,待人极有亲和力,性情温和,感情细腻,思想敏锐。虽然同在一座城市生活,他却总是用信件的方式跟我联系,纸质的信笺泛着清香,我每每笑他老土,他总笑而不语。后来他说,每个人有每个人爱慕一个人的方法和方式,恰巧我是很保守的那一种,你喜欢么?——我甜蜜地微笑。我俩在一起的时候缠绵又深情,在教学主楼的石柱后面,在学校放映厅的后排矮座里,在无人的寝室宿舍,我们总是有所保留地小心珍重地抚爱彼此身体,但不曾逾越半步。在这个偌大冰冷的都市中,我们彼此温暖慰藉着孤单的心灵。
当时,我们的集体宿舍里男女生结合是很平常的事,但我们却从未曾真正地做过爱。说不清是什么原因,虽然彼此都心照不宣激情澎湃,但即使有空间和时机,最终我们就仅停留在手和唇的交融律动之中。我也曾咨询过心理专家,专家说:一定是你的恋人非常喜欢你在乎你——只有在意对方才能忍住自己。其实,我也感觉这样最为美好,喜欢他的触摸,喜欢他的爱抚,但于潜意识底还是渴望,渴望有一天他能够真正进入我的身体,我们彼此真正拥有。可是——他从来不。他郑重地对我说:艾艾,让我们一起静静地、细致地享受此刻的光阴,我们来日方长。
我现在怀疑自己那时是否很傻,直到两年后我的爱——我初恋的他被自己最铁的女友抢走的时候,我还蒙在鼓里依然觉得他是珍惜我爱我的。人生其实很残酷,该结束的总会结束,除了爱情,不要忘记还有个叫尊严的东西,纠缠下去失了自我——连同尊严都没有的爱情是走的最快的。爱得越深,越容易被刺伤,谁叫你们曾经相爱呢?最近乎真爱的感情,一定是没有伤痛的那种。他跟女友走的那天,女友对我说:我们彼此需要,因为肉体的需要,现在灵魂和肉体都已然分不开了,抱歉。
而今于生命的跌宕中,遇见过很多人,碰到过太多事,一个人的江湖漂泊来又漂泊去,总算看明白了一个字——就是“情”字。情是有灵性的东西,它可以令你得以庇慰之所,也可以激活你的潜力,使你得到力量和生命力。只是,每个过来人都明晰这样一个道理:不要任意践踏人的心灵园地——真爱一旦错过,将永不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