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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窨 |
分类: 【没关系,是爱情啊】 |
薄雾笼罩,西班牙古朴的城堡仿佛梦境般从微醉与朦胧柔和交融中显露出它们的轮廓。
温情泛着淡淡的粉红色,镇定自若,超然物外,好像夏日的夜晚。
小爱神与紫葡萄丰满轻盈地绘在墙壁的一角,不露声色地注目着她。
不知是不是从那个时候起,她才真正懂得了生活的价值。
她喜欢那些能自然使她爱他们的人:
要知道,这不用她自己费劲去爱他们,也就省掉了不少麻烦。
她想,某种类型的人存在于社会上能起到某些类似中和的作用——
可又真是搞不懂他们除了刻薄挖苦人以外还对社会有什么用处。
一条笔直延伸的道路出现了许多弯路。
不知拐过去的道路通向哪里,有没有翠荫华彩与轻柔多姿的光影,有没有令人耳目一新的迷人美感,是否布满坎坷的山丘与山谷。
她说——显然,我还不能说放弃。
舒曼降E大调的高潮,充满着意象化的狂欢。
剥离生命的花朵,飞扬凋落。
繁华枕在耳边,苍茫天地一世孤单。
奇异的灵魂被清阴荏苒出深蓝色的孤独——
仿佛奥兰莫尔或卡姆洛特的野生蓠木孕育的花朵凋零般——徐徐飘散。
下雨了,对面人家在收着衣服。
她学着歌剧院里的爱玛对着烟尘的味道使劲地吸吮。
舒伯特曾经让她虚无了好多时日——
他在贫病交加中早逝:肉体令他疯狂,健康荡然无存,音乐却越来越接近天堂。
纯洁得如同白天鹅。
她觉得,有时候人是得把自己待价而沽的。
因为地狱随时可能降临。
她所向往的同性之爱是神圣的。
相遇,便毫无保留。
情感的清白、崇高与激情,蛰伏于时光的漩涡中。
庸俗的弗洛伊德性学心理,网罗着无数的痴男怨女。
希望是最邪恶的魔鬼,它不断延长着人们的痛苦。
最终只剩下折磨与谎言。
一只只千年修道的雪狐,窥视着彼此。
它们看着自己——她却看不到它们。
人生,活得好不好,全在一个“生”字。
永远固定的真实,比虚假还可怕。
高峰时不张狂,迷惑时要沉着,低谷时懂自若,沉溺后会逃离。
她穿透镜面,坚定而语:
除了我自己,我不想成为任何人,即使一生无钻石安慰也全无关系。
她需要进化,不再重复千年的愚蠢与戏弄。
从此——就来一次死亡式的痛苦蜕皮。
她无所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