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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可以多自由
文/芳
巴黎,拉丁区。绿茶加薄荷叶煮开了,青绿色的非洲茶杯,热里面带着清凉。Charlie和女友Iri坐在我们对面轻轻弹唱。听他们专为了我们弹唱是奢侈的。
Charlie是法国人,女友Iri是保加利亚姑娘。他们在巴黎的拉丁区租下了房子,以音乐为生,家也是他们的工作室。“音乐是我们的表达方式。”当他们谈起音乐的时候我能看到他们眼神中的光芒。
09年6月,他和女友合作的专辑《Iri's》问世,这也是Charlie出版的第一张专辑。专辑中可以听到各种稀奇古怪的乐器在发声。这里面的声音大部分都在非洲采集而来的,你可以听到大象的叫声,小孩子的啼哭声还有当地的非洲土语……Charlie把这些声音混杂在一起,融入到了自己的音乐中。这些声音信手拈来,在适当的时候出现,让我们觉得我们似乎正站在非洲的某个村落里和他们一起生活。
我们不敢妄言他们的音乐影响了多少人。在这个互联网发达的年代,把自己做的音乐放在网络上并流传开来并不是件那么遥不可及的事情。但好的音乐可以表达我们的内心、带我们进入另外一个世界。他们的音乐做到了。这是我们认为的好音乐。
千奇百怪的乐器们
Charlie出生在南太平洋上的塔希提岛,5岁随父母到了非洲的尼日尔,15岁到法国学音乐。
他的少年时代在非洲度过,对于他来说,那是片神奇的土地——丰富而开放。“那并不是物质上富足的地方,那里的声音太丰富了。”他可以听到大自然的声音:花开的声音,虫鸣,雨水的声音……对于这些声音他自然是照单全收,在那个年纪,人已经是打开的了。非洲给了他灵动的生活和美好的回忆。他也经常拿了录音设备在非洲四处采集。在他的新专辑当中,这些声音总是适时的出现。大象的声音加上马林巴的轻快,是送给一起在非洲长大的新婚朋友的;婴孩的啼哭和咿呀学语做了合成,是送给母亲的;自己演奏的节奏很强的非洲手鼓,是送给兄弟的……他的整张专辑就是这样完成的。
印度的麻衣麻布,已经蓄长的头发,Charlie坐在对面,明显是羞涩的,他并不那么善言辞。在音乐的世界中他更能表达自己。他像个孩子,在声音的世界里玩耍。身边的一切声音都可以进入他的音乐:旧货市场买来的搓衣板用来做了乐器;从非洲拿来巨大的果实壳,自己动手掏空、上色,成了轻便的打击乐器,背上它去参加朋友的婚礼。
他很得意在自己的“非洲专辑”中用到的一把“拇指钢琴”。那是非洲来的小家伙,体积小得可以用手掌轻轻托起。“发出的声音很灵巧,很轻快,很像水的声音。”他这样评价。
他用千奇百怪的乐器营造出了不同的氛围。“那是我发现不同乐器的目的,也是我不停猎奇的原因。”对于新奇的乐器,他的胃口永远不能喂饱。“中国的少数民族也有口弦吧?”他反问道。他很喜欢那种轻巧的小型乐器,最近他正沉迷于口弦琴的声音。
波尔多的朋友送来自己做的项链,他转送给女友Iri,戴在脖子上做了另一种打击乐器叮叮当当的响。这轻盈的叮叮当当声,陪着Iri呢喃般的哼唱,出现在专辑的第七首歌《Ayo》中。
小时候父母送了中国的空竹给他,他喜欢空竹发出的声音。苦练了三个月便对各种花式驾轻就熟。和朋友去海边比赛空竹,几分钟之后身边便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的人。“我只是喜欢空竹发出的声音,就开始尝试不同的玩法。结果发现不同的花式发出的声音是不同的。”他笑。那时他十三岁。
他对声音很敏感,对于他来说,身边的一切都是有节奏的。于是我们谈话的节奏被他变成了鼓点,我们的名字也被他吹成了口哨。
身边的一切都是音乐
你工作室里乐器都是从哪儿来的?
非洲、拉丁美洲、法国、东欧、印度……世界各地。比如那个搓衣板,那是父亲送给我的礼物,中国也有,只是在中国它的实际用途比较大。(笑)在我这可能音乐的用途比较大。口弦琴是在巴黎的商店买到的,那是一把澳大利亚的口弦。我也很喜欢一种叫rain stick的印度乐器,那是一支很长的管子,竹子制成的,里面有一些金属的球,反复倒置可以发出雨水的声音。
学习一件乐器你大概用多久的时间?
我一直都处在发现新声音的过程中。我是对声音特别敏感的人。甚至你在讲话的时候我都可以感觉到是有节奏的。我对陌生的乐器都会很敏感、很好奇。学习一件新的乐器从几天到几个月都有。每种乐器都有它的规律可循,都有它演奏的传统方式。但真正要发现一件乐器不同以往的声音可能要自己慢慢去寻找。新的演奏方式也要自己去摸索,有时也需要一个好师傅。
你自己发现了什么新的乐器吗?
其实并不是我发现了什么别人不知道的乐器,可能我用的这些乐器并不怎么为人所知,我比较喜欢发现新的声音。我也用自己的身体做打击乐器。唱歌、吹口哨我也比较擅长。我喜欢创造新的声音。我总是有强烈的感受,身边的一切都是音乐,而且创造有节奏性的、新的声音对我来说并不那么难。甚至你说话的时候我都能根据你讲话的频率和语气哼唱出来。身边的声响都是有节奏的。
学习这些乐器是出于好奇还是为了你的音乐?
纯粹是好奇心的驱使。
音乐对于你来说意味着什么?
音乐对我来说是个链接,链接这个真实的世界和我头脑中的世界。它很神奇,可以带我进入另外一个世界。在这个世界里穿梭自如,但并不是物理上的……音乐对我来说也是最简单、最方便的语言。它是我生活中的必需品。
现在在做什么?
我们目前在保加利亚。9月会回到法国,做一些演出。我们也在给一个卡通电影做配乐,准备两张专辑。一张是Iri的,一张是我自己的。每天的工作占用了我很多时间,作曲、编曲、录音、剪辑等等。其实我们的工作和生活是很难真正的区分开来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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