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签:
杂谈家人 |
分类: 李跃儿芭学园 |
在芭学园我们经常互相鼓励的是,要想帮助到孩子,我们必须要找到自己与自己的关系,自己与他人的关系,自己宇宙的关系。当然,对这个命题每个人的理解肯定不同。从发展心理学的角度来讲,前两个都好理解,至于跟宇宙的关系,就是指我与我生存环境的关系。这很好找到北。但从唯心的角度理解与宇宙的关系,我认为就是自己与神的关系。我不认为神灵来自于内心,也不认为神真就是一个类人生灵。但我却发现有不可思议的神奇力量一直在帮我,而且帮得是那么超凡脱俗。
04年我在北京办儿童之家,第一年孩子满了。由于经验不足,孩子安排的有点多。一百二十平方米的房间显得很拥挤。我住在朋友家,每天站在他家北面的窗前看着远处红顶别墅,心想如果有一座那样的别墅在里面有二十个孩子,我一辈子就满足了。但那是刚来北京,觉得这是不可能实现的,只好劝自己别想了。但忍不住还是要想的,一边想一边让自己安心呆在板楼里。不久来了一些穿制服的人,说有人举报我们扰民,限我们三日搬走。那些人好凶,我和老师们吓坏了,请来央视朋友帮我们找人,但根本没有用,那时觉得天都要塌了。
找人的结果是给我们延长了一些日子。我在想该不会老天就这样让我们撤回宁夏吧。有一天家长瑶瑶妈来找我,说园中园有别墅出租,问愿不愿去看看。于是他们两口子拉我们去那里看了一圈。后来在家长朋友帮助下终于搬进了园中园。之后每两年就会出现一次这样的事。我遇到的所有灾难过后我发现都根本不是什么灾难,而是一次像经过周密计划好的行动。每一次都好像有神灵处心积虑地在帮助我。对我这种胸无大志的人,上苍总是用这种办法在逼我去到该去的地方。而且每一次所谓的灾难都是为了解决我一个缺陷和问题。而这个缺陷肯定是我生活和事业中的大陷阱,当务之急急需解决的,但我是总找不对方向和方法的,或偷懒想拖延的。我经常会说:上帝连这事都管。
芭学园办到现在,形和势的规模早已超出了我的期望,而我从前年起就觉得我自己的道行不够了,俗话说,道厚载物,道不够形越大消亡得救越快。而且搞我们这行,事完全就是人。我一直认为我需要脱出来去五台山什么地方修理自己,可就是出不来,任何时候都是紧急关头,任何时候都是离了我地球就不转了。我一边在批判着自己一边还在给所有人当妈妈。正在这时母亲病了,而且是大病,我回来了,刚开始满心满脑还是孩子和工作,慢慢地脑子空起来,白痴一样听自己的话都听不懂。在妈妈住院的第二周我醒过来,经常照顾好母亲回家时就步行回家,在走路时就在反思。我发现自己真的不能很好的爱成人,虽然爱父母却并没有喜欢他们。在照顾母亲吃喝拉撒时看着母亲的身体,没有喜悦滋养的感觉。母亲很好强,稍微能动了就坚决的自己解决,在不能动时就尽可能少吃少喝。看到母亲这样,我偷着哭了好几次。老人是怎样理解子女和自己的关系的,而我做了什么能让老人不会那么不好意思。我想妈妈想跌倒就走一定是担心给我们添麻烦,而我们小时他们这样照顾了我们六年有没有想过麻烦呢,而我们有没有想过给他们省心呢?
妈妈本来可以走但没走,又回来了,这次她变成了婴儿。我想上苍是公平的,把妈妈的意识拿走,让她没感受,没有难过,不知道害羞。让我们仅仅为照顾母亲的身体而付出。母亲再也没有她能希望的好东西送给我们,甚至连一个微笑都不能给我们。在这种情况下我们会怎样想,怎样做。我们是否能一如既往的爱母亲。
理性的爱,用思想造成的爱那不是爱。每天在探视完母亲,为她按摩和擦洗完后,我们都会像班级比赛完那样津津乐道自己的发现:妈妈在我们动她眼睛时她的眼皮动了一下,嘴还张了几下等等不一而足。我们常为一点点小的事就高兴的哈哈大笑反复谈论。当我把妈妈气管中的插管被拿掉的消息带回家时,一家人欢呼起来,弟妹激动地扑在我身上紧紧的抱着我。每天去给母亲擦洗。我越来越觉得母亲的身体像一个婴儿。我把她翻过来翻过去,她的身软软的。有一天我突然发现她很美。很可爱,那一刻我被滋养到了。
这一刻我突然领悟了这一次宇宙课程的意义。作为一个探索人的开始并打算帮助他们的人,我怎么能像鸵鸟一样,只顾头不顾尾呢。如果我不了解生命完整的过程我怎样能很好的帮助到他们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