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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家人在一起的日子(一)

(2010-05-14 11:20:14)
标签:

杂谈

分类: 李跃儿芭学园

 

 

 

和家人在一起的日子

 

五月七号晚上弟弟打来电话问我最近忙不忙,一般这样问我就会第一时间猜测他是有朋友的孩子要有什么问题要问我一下,所以我说,不忙你说吧。其实我们准备一年的新园刚刚完成了艰巨的准备工作:老师分配,孩子选园,新家长入园等等工作,周五安排好流程,打算周一开始搬了。这次搬园非同小可,有搬的有入的,管理班子的建设还没有完成,管理团队是所谓的空降兵,他们真正进入工作才不到半年。

 

现在回到刚才说的我弟弟打电话我忙不忙的事儿,在当前的情况下说不忙那得硬着头皮说,因为心中满是忙的念头。

 

我还是给弟弟说不忙,说吧,我弟沉吟了一下说:妈病了,脑出血。天哪,对于一个老人来说这是多么可怕的字眼,我感到鼻子发胀,一时间什么感觉也没有,不知该干什么,我们常常把防范的重点都放在我爸的身上,从来没有想到我妈会出问题,还出了这么吓人的问题。胡子和儿子还清醒点,马上张罗着给我定飞机票,当晚我弟又打来电话说别急,目前还清醒着呢,说话什么的都还行。第二天早晨赶了十点的飞机,上午二妹又一次发信息给我,说只是一根小的毛细血管破了,看了她这条信息,我忍不住流出眼泪,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弟弟早安排了人举着牌子在机场等着,知道我妈没事心也就放松了,一路跟司机聊着很快到了,回家弟弟在家等着,看到我爸不在客厅,赶紧到卧室去看他怎么样了,一伸头就看到他乖乖地趴卧在床上,看上去像个没妈的孩子,一辈子他都是在我妈的悉心照顾下生活工作,可能从未想到我妈会比他还病得重。

 

原来他一直在等我回来,要一起去看我妈,进了医院看到一向身体硬朗的母亲无助的躺在病床上,脸色灰暗,眼窝凹陷,从发病到我看到才不过十几个小时人就成这样。我爸扑过去坐在床边的凳子上,看上去并不紧张。将老爸打发回家我守在母亲床边,她不断地跟我说话,看上去没有什么痛苦只是没有力气,脸色很差。医生是绝对不容许她说话的,但我们哪能忍得住。这个下午我和我病危的母亲整整说了三个小时,后来邻床的陪护家属给我弟说,太吓人了,你姐跟你妈直说了一个下午,有三个小时。那时我妈还真觉得自己么没什么。

 

 

510  我被赶回家

 

第二天晚上,我还在那里陪母亲,弟弟是值夜班,为防母亲昏迷,医生不让母亲深睡,护士每两小时就来量一次血压,我弟每一小时还要量一次,一整夜几乎就睡不了什么觉,所以我要早早去换他回来睡一会儿,到十点我要回家做饭,做完饭赶紧送去。再看着母亲让弟弟回来吃饭睡觉,晚上六点大妹来换我,到晚上十点弟弟再去换大妹,周六晚大妹来了,穿一件中黄色的园领衫,看上去跟我去年秋天在北京回龙观体育公园里买的那件一模一样,那件衣服弹性很好,但有一个可爱的疵点在左前胸上,而我看到我大妹穿的这件也有一个疵点却在右前胸上,所以我特别吃惊,于是忍不住问大妹:“你怎么也有这样一件衬衣,是不是你们这里也买这样的衣服?”

 

因为这是工厂生产的次品,应该销毁但却没有销毁,反而流通到市场,以很低的价格出售,这样的情况一般出现在什么展销会和早市上,往往一车一车的摆在那里,不但价格巨便宜颜色还巨齐全,我是最喜欢这赶样的市场了。

 

这件衣服用是来搭外衣的,所以一直没舍得当内衣穿。可见它还有一点位置的。今天看到妹妹也穿一件一样的衣服,竟然颜色和样子跟我的那件完全一样,不一样的小细节又证明这不我是我的,在我吃惊得像个猴子时,我大妹一直沉着脸,我看她不理我,还是忍不住表达我的吃惊。于是指着那个疵点又一次说:“我的疵点跟也你的一样,只不过我的在这一边”。我这样说时,大妹还是沉着脸眼睛直视着我,我又说:“怎么这里也在卖这样的衣服啊”,这时大妹突然说:“我是穿你的”。

 

听到这里我病重的老妈已经笑地不行了,而她笑和激动都是有生命危险的,在这种情况下制止母亲笑那是不可能的。大妹笑到:“笨,连自己的衣服都不认识”。我也百思不得其解,怎么会把大妹爱翻我们东西的毛病忘得一干二净呢,而且衣服的疵点怎么会跑到右边呢,无论如何我被厉害的大妹赶回家来,但我知道,这并不是因为我妈笑了,而是大妹是想赶我回来休息。

 

 

512日老爸的广告

 

每天我晚上陪八十五岁的老父亲睡在母亲的床上,早上要早早起来照顾父亲喝水吃饭,然后做早饭去给母亲送饭,母亲吃了饭我马上跑回来买菜,九点多陪陪父亲出去转一圈,回来就开始做饭,做完饭再去医院送饭,然后照顾母亲让弟弟回来睡觉,晚上再来陪护母亲,那是整夜不能睡的。

 

中午是母亲最难受的时候,刚刚吃完饭,睡一觉后就开始翻江倒海的呕吐,同时要小便、大便,头又痛得要命,从未住过院的母亲了已经躺到了极限,很难对付,一不留神就会爬起来。如果一起之间至使血管破裂那就没救了,对她的不听话我们都很紧张。正在我最紧张的时刻,病房的门开了,一抬头竟看到我的老爸笑眯眯地站在病房的门口,我再伸头往外看,外面没人了。天哪,不会是老爸自己跑来的吧,他已心梗了一次,平时下楼都要看护的,这七八里的路就是打的也要先走到街道上,来了还要上五楼,万一有好呆我们怎么办。我第一个念头就是老爸太担心老妈了,怕我们不让他来,才采取这种极端行动,我当然要问那种废话,于是问:“爸,你怎么来了?”我的老爸说了一句话差点让我感动的流出眼泪:他说“你从早到晚连轴转,我来换你休息一下。”我说我一点都不累,如果你有个三长两短我们可怎么办,而且我弟和哥不见你了多着急(那时我哥刚到),我老爸快活的说:“不要紧,我在墙上贴了广告。”

 

我可爱的老爸,用一张药瓶说明书的背面,又用他练的那种孩子气十足的毛笔字写着:“我能行,我去换李跃,别找我。”写完就用两粒大米饭,把他的广告粘在家里从卧室到客厅走廊的过道上,而且贴的很高,一米七八的我哥不抬头绝对看不到,而我老爸的个头只有一米六七左右,不知他是怎样贴上去的,总之他的广告是怎么让人看不到就怎样贴的,我哥哥发完了一条布置工作的信息,满屋不见了老爸,到处找也没有,又到小区周围找了两圈,吓坏了,急急得给我打电话,问爸是不是在我那里,当然,我哥赶来对老爸一通批评,他却笑咪咪的说,我写了我能行嘛,我这不是来了嘛。的确,他是自己来了,人们怕的都是万一。

 

 

513日大妹的新创意

 

在晚上的时候,我们兄弟姊妹几个会凑在母亲的病床前,大妹从小就是那种很好玩,很洒脱的人。我妈老骂她“死搅溜”,这是山东话里骂不讲理人的话。小侄儿小时学我妈,学不清,把“死搅溜”说成“水浇油”。我认为这对她来说是更合适一些的,她从小打遍全家,谁都不敢惹她。记得我妈给我们做衣服如果先做好的不是她的而是别人的,那么那个人就一定要将新衣服留着等她的做好了一起穿,不然就会引起一场旷日持久的战争。

 

有一次母亲给我做了一双天蓝色条绒的方口布鞋,这在哪个年代是漂亮的要命的鞋,母亲做好让我一直放在我家最值钱的藏宝箱的底下,鞋底朝上,鞋面对鞋面扣在那里,记得我等了那么久也等不到能穿那双鞋的时候。

 

终于有一天,学校要演节目,我是演员,当然要穿最好的行头了。我妈同意我穿新鞋参加晚上的演出,下午吃过饭我换好衣服穿上新鞋打算出门了,千小心万小心还是被她看到了,那时她大概六七岁,我十三四岁,现在看来我正是青春期,而她正是讨人嫌的年龄,两个人都不是省油灯。记得我美美的昂首挺胸一只脚刚迈出家门,就听一声大叫,心想坏了,还没来得及想办法,腿就被她死死地抱住了。

 

那时上舞台,是了不起的大事,演出前要化妆还要走台什么的,我心急如焚,所以我想用蛮劲把她甩掉,但无论怎样努力都不能摆脱她。非但如此还把她的斗争热情给激发出来了,眼看着她越战越勇,天也越来越晚,我们俩在外面闹的不可开交。我妈看看不行出来给我们拉架,一边拉她一边劝她,说她的鞋快做好了,现在姐姐要演出,去晚了要挨批评。那时批评是很可怕的事,对孩子来说比狼还可怕。听到要挨批评,我妹出奇地朝我的新鞋上呸、呸的吐上口水,再飞快的在地上抓一把土洒在她吐得那口吐沫上,竟放开了我。现在大家总是拿这些事开她的玩笑。

 

昨天晚上大家凑到医院,大妹给大家报告新闻——是我们这个城市的报纸上——有人呼吁要关心老人的精神生活,说在一个活动日各个单位人到养老院做好人好事,每一批去了就打扫卫生,擦桌子,最后把老人拉去洗澡,一天结束的时候,有一个老人被拉去洗了五次澡。

 

这时我哥神气地不动声色的听着,而我和大妹已经笑的不行了。大妹最爱逗我哥,于是说:哥我给你洗脚,洗一次你给我一千元,一天我给你洗十次,我就能挣一万。我那神奇的大哥一脸严肃的说:我不洗。大妹说:你不洗,我去护士站偷点麻药把你麻倒,然后给你洗……说到这里我妹已经笑得趴在我妈的身上起不来。我大哥一脸正经地看着她说,有什么可笑的。我和大妹小妹从小有个毛病:在我们笑时,我妈越是制止我们,我们就越是忍不住,今天当然又出现了这样的状况,好在母亲也不觉得有什么可笑的,所以她也不笑,我们俩怕逗笑了母亲于是赶紧跑了出去,一路笑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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