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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惊呆:占卜凶挂应验

(2011-05-15 10:03: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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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

分类: 历史小说连载

文/长宇

第三十章:颜娥父母头曼城遇难

撒卯和颜娥参拜太后,颜娥留下来陪太后,撒卯急急地往乾元殿里来。她知道必是发生了非常之事,合喇才会这样的。到了乾元殿一看,果然合喇皱着眉、倒背双手面色沉重的凝立不动。撒卯轻轻来到他身边,看他的样子,没吱声。

   

“蛾子昨晚在你那里睡得好吗?”

  “很好......不过,我们唠了很久,唠得很知心,睡时已经天交五鼓了。”

  合喇紧盯着问一句:“你们很谈得来?

  撒卯点点头说:“正是。”

  合喇长长地叹了口气,撒卯上前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合喇低下了头说:“昨天的卦谶应验了。”

  这时撒卯才想起昨天颜娥占卜时,得一凶卦。不过,当时她并没当回事,以开玩笑的口吻掩饰了过去。想到这儿着急地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合喇答道:“韩常在河套阖门死难。"

   撒卯大吃一惊。合喇把案上的一道邸报推给她,撒卯也顾不得宫中禁律和自己不干政的表白,拿起邸报看了起来。

 

原来,蒙兀子的草原骑兵在韩常设计射杀他们的首领后,并没有垮掉散伙,这支被称为沙漠狂飙的队伍兵分两路。一路由新任的首领蒙古王子忽图剌率领,有步兵、骑兵,驮队、家属共八万多人,隐入漠北,并向尼伦草原移动,这部分人后来被称为“尼伦蒙古”。另一路由苏门达拉率领,苏门达拉先祖苏武娶匈奴女为妻,后苏武独身回到汉朝,留下一妻三子,苏门达拉是其中一枝之后,至今已逾千年。于牧羊放马之暇学《孙武兵法》和武功招数,是蒙兀子中出名的智多星。他率领的军队六万多人从河套地区突然之间消失了,韩常感觉非常奇怪。他知道不可大意,将自己的军队布置在头曼城,果然,苏门达拉率精兵沿便道直趋严关。严关这一仗打得非常激烈,两军肉搏,喊杀声震天动地,后来,金兵大败,尸横遍野,丢了严关,头曼城门户大开。

 

八月四日,韩常在余部中挑选精兵数千,带队出城,迎着苏门达拉的部队前进,两军遇于大河扭曲处,刚要开始厮杀,苏门达拉的军队忽然向两边撒开,还没等韩常的兵进到阵前,在苏门达拉军中间涌出一队身披红绿相间铠甲的骆驼,骆驼的后面是一手举长矛一手执驼编鞭的高大精壮的驼兵,他们驱赶着骆驼群向韩常队中冲去,在一片呐喊声中,骆驼阵扬起的尘沙把太阳的光都遮住了。韩常的将官们虽然也常使用骆驼,但是,他们都认为骆驼是温顺的动物,只能用于驼载物品,哪了想到将骆驼用于战阵。他们当然不知道,蒙兀子很早曾经是契丹国的驼奴,最懂骆驼的脾性,平日温顺的骆驼只要到了发情期,便暴烈无比。苏门达拉就是利用这个机会,将韩常引出来,用驮队战胜他们。

 

金军的队伍被驼群冲得七零八落,蒙兀子射手利箭齐发,射死无数的金兵,其余的兵将掉头逃跑,苏门达拉率众后面掩杀,彻底消灭了韩常的这支精锐部队。只有韩常在线国安孔延周等几员勇将的掩护下,逃进头曼城。大西军乘胜追到头曼城,把这座周遭数十里的城包围了三匝。甲杖耀日,旌旗蔽野,钲鼓之声震动天地,声音直传入头曼城里,使守城的金军胆战心惊。韩常亲自环弓张矢日夜不息地指挥守城,因体弱多病,在城墙上几次晕倒。则不分昼夜地架梯攻城,白天喊杀震天,夜晚火把照耀得如同白昼,轮番攻打不止。一枝流矢射中了韩常的额头,韩德常只好手扶着箭杆指挥防守。最后,苏门达拉指挥人先攻占了城北的高山,由山上向下俯攻,韩常再也招架不住了,命一些部将突围逃命,回到家中,亲手杀死妻子白氏(颜娥之母)、李氏和姬妾们,把他们的尸体放在一间屋内,所有的珍宝也搬进屋内,然后放火焚烧,自己也悬梁而死了。

   

撒卯看了邸报后,发了一会儿呆。她很为颜娥难受,不知这突然的打击颜娥能否承受得了。她记得自己母亲李师师死时,自己哭得死去活来,几天里茶饭不进,安葬了母亲后,自己大病一场,人都瘦得脱了像。后来幸得陈道一和鹘懒夫人的悉心照料精心调养才恢复过来。但就是现在想起当时的情景,犹肝肠寸断。那是自己十六岁时的事,而颜娥今年才十五岁,突然间父母俱亡,她还天天盼望父亲的消息,盼望他们能回京城和她团聚呢。现在,突然传来这样的噩耗,她会怎样?

   

撒卯正呆呆地想着,合喇说:

   

“这事太后也知道了。我和太后怎么也想不出一个妥善的办法向她开口,使她免于受刺激和过度痛苦。我和母后后来就想到你,想让你去和她说,我相信你会找到一个适当的办法的。”

 撒卯站起来,眼里吣满泪水勉强笑了笑,默默地朝合喇点了下头。

 这天下午撒卯坐立不安。蒙兀子军的进攻、金军的抵抗、韩常全家的死难是一幅图景。而太原屠城,汴梁陷落,兀术烧到江南的烽烟战火......还有世人对宇文虚中的指骂,对陈道一的仇恨,这一切,象一幅拼凑起来的极不谐调的画面。她鄙夷自己为什么听了陈道一的话来到京城。她觉得自己应该用那簪子行动起来,干一件轰轰烈烈的事业......可是合喇的济世态度,渐渐平和的种族情绪,多民族的日趋融和,她又觉得终究是国不可以一日无君的。只要是好的国君,便是百姓的幸事......

   

 这一下午,撒卯心乱如麻,怎么也平静不了,自己究竟是什么人,颜娥是什么人呢?如何看待韩常的死难?她的方寸全乱了。

  当她想到颜娥小小年纪便孑然一身时,眼泪又止不住流了下来。她毕竟是个孩子,一个不知忧愁的小妹妹呀!她把想不清楚的都放下。反正,颜娥是无辜的,绝不应该承受如此大的打击。

 晚上,撒卯又把颜娥找到自己的住处来住。白天时,她虽然答应合喇要用一个最好的办法把这噩耗告诉颜娥,使颜娥不因事情来得突然而过度悲伤,但当她面对颜娥时,怎么也想不出好办法,只是眨着明亮的大眼睛呆呆地望着颜娥,那眼光里饱含着忧郁,悲伤和同情,致使颜娥几次的问:

   

“卯儿姐姐,你怎么啦?”

  撒卯苦笑一下说:“没什么?睡吧。”

  两人还是颜娥在屋里的床上,撒卯在外。撒卯心中有事睡不着,颜娥呢,则有些兴奋,絮絮不休地说着话,当然不过说些针头钱脑的事。忽然,颜娥翻身爬起来,望着撒卯问道:

  “卯儿姐姐,你怕死人吗?”

   撒卯听了一愣,心说,她知道了些什么?但见她两眼充满天真和调皮的神色,知道她还在说着玩儿,于是摇摇头说:

   

“我不怕,人早晚要死的,你我将来也得死,我们的父母也得死。死了就是死人,怕什么。”

    颜娥撅着嘴儿说:

    “你吹牛。如果让你在死人身上走,在死人堆里爬,你敢吗?”

    撒卯说:“逼到那个份儿上,也就敢了。”

   

颜娥说:“对。我很小时候,父亲被辽兵围剿,我们全家打散了,我骑的马被射死了,从马上掉下来摔晕了。醒来时,是夜间,天上一轮惨白惨白的月亮,四外的风冷嗖嗖的,除了风声外,其他一点儿声响也没有。我爬起来,往四周一看,满地躺的都是死人,而且死的样子都很惨,龇牙咧嘴、没眼睛的,掉鼻子、缺胳膊腿儿的,自然大多数是脑袋和身子分了家的。当时真把我吓傻了,闭上眼睛再也不敢睁开了,腿也发软了,走不动了,就往前爬,心里想,我父母可能都死了,我也就要死了,再也见不到面了。也不知爬了多长时间,才被我父亲的部将发现,把我救了,并找到了我的父母,那真和又生了一次一样。”

   

撒卯听着颜娥讲话,她的眼前浮现出那个惨象,她没想到她小小年纪竟有如此惨痛的经历。她想世人为什么非要如此争斗?要是四海之内,亲如一家,岂不少了许多刀兵相见、生离死别!那不是就没有了叹息,没有了泪水,只有欢笑了么!听颜娥说的,她感到她是能经受得住的。颜娥接着又说:

  “自那次活过来后,人们都说我命大、福大、造化大。果然,我竟被太后认了干女儿,我爹还封了王。将来,等战事一平定,我们全家回到京城,一起过团圆日子,那有多好。”

  颜娥说着,见撒卯又发呆了,便摇着她的头对她说:

  “我看你就如同我的亲姐姐,到时,你常到我家去玩儿,如果你出宫不便,我就和我娘常进宫来看你。”

  撒卯听她这么说,越发不好开口了,于是她强忍住泪水假装打个哈欠说道;

  “咱们别唠了,快睡吧,明早早点儿起来,别再让万岁堵被窝了。”

   

颜娥不情愿地躺下闭上眼睛。但她今天十分兴奋,根本睡不着。躺一会儿觉得难耐,伸手捅捅撒卯,撒卯没动也没吱声,她心想,真睡了,怎么今天睡得这么快?

   

撒卯处于一种半睡半醒的状态。颜娥捅她并自言自语,她都知道。但又象是睡了,进入梦中,回到了家了。突然来了一队金兵,把父母还有常公子都抓住了,举起砍刀,猛往人身上砍去。砍掉了鼻子,抠出眼睛、又砍掉胳膊腿和脑袋。但那脑袋似乎又没死,在空中飘浮着,其中分明一个是父亲的血淋淋的头在向自己飘来,她吓得大叫一声,从梦中醒来。颜娥没有睡,一把将她抱住,问:“怎么了?”撒卯嘴里喃喃地说:“父亲、母亲、常公子都死了。”

    颜娥摇着她说:“你爹你娘都好好活着呢,谁是常公子?”

    她这一问话,撒卯猛然警觉,急中生智,一指颜娥:

    “就是你呀。”

   

 说完,想着刚才梦中的可怖情形,禁不住还有些害怕,眼中掉下泪来。见自己还躺在颜娥的怀里,便起来,搂过颜娥。颜娥则惊诧地用手指着自己问:

  “什么?常公子是我?”

   撒卯说:“姐姐不该瞒你的。”说着,泪如雨下。颜娥连问:“到底什么事?你快说呀。”

    撒卯抚着颜娥的头发说:

    “你可要挺住,不论什么事要想得开。”

    颜娥惊诧地望着满面泪痕的撒卯,撒卯“哇”地一声哭着说:

    “蛾子,你爹你娘都在头曼城遇难了!”

    “啊?!”颜娥大叫一声,从撒卯怀里滑了下来,“是真的?”

    撒卯哭着点点头。

    颜娥却没有哭,愣愣地看着撒卯,又问:

    “你说,到底怎么回事。”

   

这时撒卯稍微平静了,便把白天从合喇那里听来的向她叙说了。当然,她没说她看了邸报。

撒卯原以为,颜娥听了这些会哭得死去活来,或者晕过去。然而这些都没有发生,颜娥只是有时发呆,有时还问几句话,撒卯尽其所知回答了她。

 颜娥听完了她的叙述,想了想,披上衣裳,说:“我去找太后。”就要下炕,撒卯强拉住她:“你看看,这半夜三更的,太后正睡着,有天大的事,也等明天再说吧。”

 颜娥愣愣地答应了一声,又坐了下来。撒卯手抚着她的肩头,劝慰着,半晌颜娥才伏到撒卯的肩头呜呜地哭起了。

   

“卯儿姐姐,你说说,我的命怎么这样惨啊!”

  撒卯抚慰着她,自己搂着她,两人哭一会儿,说一会儿,躺下坐起,坐起躺下,一直到天亮,撒卯陪颜娥去了太后那里。

  第三天,无论谁怎么劝也不行,韩颜娥非要亲自西下为父亲收尸不可。太后和合喇无奈,同时也为了嘉奖这种竭尽孝道的行为,特准她带一队兵将西下头曼城。

  撒卯和合喇亲自送她一直出东便门,看着她的车辆消失在一片无尽的绿野中。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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