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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金朝廷孤儿寡母能坐稳天下吗?

(2010-12-16 18:15:25)
标签:

粘罕

高丽

女真文

文化

分类: 历史小说连载

 文·长宇

第二十五章: 佛堂上突显女真经

这样似醒似睡神情恍惚地过了一夜,早晨懒得起来,被太后派来的太监催了好几次才爬起来,吃些早点便赶上朝。这时,他对宗磐所说的,似听清又未听清,只是明白了他们要把原来摄政王粘罕制定的一切制度罢免掉,恢复王公大臣们的权力。他本想说,等下朝后再计议,但见这些鬓发斑白的人跪在那里一大片,也不好拒绝他们的要求。特别是最前边跪着的阿离合懑已经老态龙钟了,但却跪的很直,一脸坚毅的神色,大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之意。他一时动了恻隐之心,想起这老头本来是和粘罕并列辅政王的,但后来让粘罕排挤下去了,几年来郁郁不得志,如今粘罕死了,他的余党也被收拾了,他想大干一番了。想到这,说道:

“你们愿管六部部务就管吧,要草拟出个条例来。至于贬抑摄政王的事,要从长计议。

这些王公大臣本来就主要是要管六部事,现在见目的已达到,一个个大喜过望,一齐叩头说:

“谢主龙恩!”

 

接着,又有几个人将本章提奏上来,便宣布退朝了。下朝后,合喇来到御书房,总觉得今天不对劲儿,有种惘然若失的感觉。为了压一压烦躁情绪,他拿起一册字迹写得工整古朴的本章来看。这是一册题本的本章。金朝到了合喇的天眷年间定制:一切政事钱谷、刑名,兵丁、马匹、民事一切公事,都用题本,就是上写题目,要说什么事情,下面签名盖印。‘如果是私事,就要用奏本,就是持有皇上领给的印信,下面不准用印。这件题本写得严肃认真,刚拿过来翻开看,合喇以为肯定是说的有关国计民生的大事,看了几行以后,他不禁哑然失笑,竟至笑着读出声来,

“衮冕也,天地之相所系之,祖宗之法所表之。穿戴衮冕,对天地君亲师列祖列宗,可表虔教之心,对黎民百姓、王公、朝官可示庄重之仪。祭天、祭祖,临万民之上者,未闻不以衮冕而临之。臣请,朝祭宜复用衮冕。

御史  韩企先仅奏俱题  

             

他念着念着,脑袋里出现一幅情景。自己头上顶块儿板,前后坠满珠玉,沉甸甸的,身着宽大肥重的衮袍,走路时只能迈小步,脖子还得伸直,否则,冕要掉下来,衮则要绊脚。穿戴上这套东西,那可真是遭罪了。过去历代皇帝还真都是这样,宋朝也是这样,这些个皇帝可真是苦透了。听说宋朝有好几个皇帝都不愿上朝,看来,他们就是怕这套衮冕吧。想着想着,他又笑了,而且他心里明白,自己这个想法有意思是有意思,当然不完全是那么回事。

     这读一读,笑一笑之后,他心里轻松了许多,想想该到母后那里去了。于是便站起身向坤宁宫走去,跟着他的还是大兴国。刚走到交泰殿前,遇到老和尚圆清,和那年轻和尚松懈。

老和尚圆清和年轻和尚松懈向他行了法理。自从亲政以后,合喇还是头一次见到他们两人。合喇便问他们现在做什么呢?两人说,当然还是诵经研习佛法。合喇问道:可有什么进镜?两人说:佛法无边无沿,此心只在其中,进得去,便是大干世界,恢宏无比,非动进静,上所能比拟得了的。合喇虽年纪小,却很好谈玄,当下问新得何经,玄自何在,圆清这时讲了一件事。

 

就在合喇亲政那天,天开佛眼,昭示万物,佛光延续很一直到夜晚还光彩熠熠。这时,几个人已进交泰殿坐下,合喇聚精会神地听他讲。

亲政这天,圆清和松懈前往京师海会寺做法事,为万岁亲政祈祷佛祖保佑。做完法事后,本该直接回宫,这时见佛殿“五供"“八宝,齐放佛光,案上出现一黄缎包袱。两人叩拜过后,打开包袱一看,却是女真文经卷。两人大吃一惊,这可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一定是佛祖所赐了,但翻到最后,却见写着女真十二大姓最大的姓氏徒单部后人奉佛的题签。看来此经卷是徒单部里人所译。自从金太祖天辅二年九月,太祖命完颜希尹创制女真文字以来,长篇翻译汉文和佛教经典的,还没有见到。看来,用女真文翻译经典的此人于佛法非常精通,对佛祖非常虔信,对女真历史风俗非常熟稔,是我佛保佑大金江山绵延万年的一个征兆。

 

合喇听到说徒单部时就更注意了。当下,取过两人捧献的经卷翻看,见女真文字写得娟秀流利,译的经文也文从字顺,不失原经本意。合喇自小汉文和女真、契丹文兼修,儒、释、道经典基本通读,见这等经卷,如何不高兴!当时和两位法师说妥,要拿回去好好研读。然后告辞法师,携着这卷经文前往坤宁宫去了。

 

坤宁宫里,浦察氏倚榻而坐,正苦苦思索。今天朝中之事,内监们早已向她报告了。她原以为,合喇亲政的最大障碍是粘罕、粘盾的军队。由于及时宣诏,措置得当,拘拿粘盾没费多大事,也没闹出乱子。现在看来,不但粘盾对合喇有威协,就是自己所仰仗信赖的人,也要干预皇权,一个寡妇,一个十六岁的孩子,怎能把这天下坐稳,这是她的隐忧所在。想到这里,不禁长叹一声。这时,合喇自外面走进来,趋前请安后,便在旁边坐了。浦察氏打量了一下合喇,见他神态自然随和,面目清朗,双目微微含笑。心想,真是个孩子,发生了这样的事也还笑得出,得提醒他了。于是说道:

“儿啊,今天朝上可有什么大事?"

 

合喇听了浦察氏问话,勾起在朝中的不快情绪,黯然答道:

“诸王要管六部,只好答应。又要尽改摄政王之法,儿回说需从长计议。”

浦察氏一听回话不糊涂,知道他有不得已之处,就是自己亲自出面,不是也只好答应吗。议政王大臣会议,素称国议,先帝在时都奈何不得,只是粘罕摄政时,才限制了一些。可惜他死了,当然,他不死,更有他不死的难办处,甚至更难办。以后可怎么办?她心中无数。于是又试探着问:

“儿啊,你亲政以来,干了些事,母后心中是满意的,只是世事万分复杂,人心不可预测,王公大臣其心不一,你怎样对付这些呢?

合喇说:

“我也日夜思虑焦心。现在,战事还紧,王公大臣们手握兵权,天下还未一统,只好察形势而应对了。要统驭万方,传之万年,需三教合一,化育众官百姓。”说着,把那本女真文佛经奉上说,“母后您看,女真文佛经。”

 

浦察氏接过佛经翻开,看了几页,心中十分满意。她十四岁嫁到上京后,每日接触的都是萨满教,萨满教崇拜自然万物之神,以跳萨满的形式祝祷和宣布自己的愿望,没有什么完整系统的教意。谁都可以把自己的意思告诉萨满,让萨满帮助自己达到目的。所以,浦察氏发现这个宗教不单是为自己和皇儿服务的,谁用都行。进京后,她原来接触不算多的儒学知识突然丰富起来,她觉得这个教不错,可惜的是没有神,又无法,执教的是些普通书生,力量有限。慢慢的,她觉得佛教教有用了。那些和尚的样子就令人信服,教理玄而又玄,有种神秘感,而且有吸引力。太祖太宗时就开始推崇佛教了,太祖起兵不久,就有高丽的僧人到内地传教,太祖奉为上客,太宗时,专门派人和高丽的义天大法师(注1)建立关系,请义天大法师前来传教说法,只是因当时鏖战关内中原,战事频繁,没有得到实现。现在,南方虽有战争,但一统的局面基本形成,可以派人去高丽了。想到这里,她向合喇说:

 

“你的主意很好,我也信佛。可我们都没见过真佛,应该象唐三藏取经那样,请个活佛来。你父皇生前,曾派人进高丽,请高僧传法,你也可派啊。”

合喇点点头说:

“是的,我想,就把教主义天大法师请来,传诵佛法,就是万民之福。”

浦察氏点头称是。当时秉笔监过来,合喇发了诏谕,派了一个使团前往高丽,后来义天大法师果然亲自来京,合喇接见并册封了他,这是后话。

诏谕发出后,合喇又对浦察氏说:

“母后,这卷女真文经卷,是咱们女真人译的,你猜猜译者为谁?

浦察氏先前只是翻翻,没有看到后面的题签,当然不知道是谁。合喇激动地站了起来说:

“母后,我猜译者就是徒单撒卯,徒单娄定家的姐姐。”

“是她?”浦察氏有些不信。

“你看!”合喇翻到最后,指给浦察氏看“徒单后人译”几个字。浦察氏看了摇摇头说:“徒单部后人就是徒单娄定家的妞妞?我不信徒单部的后人可多了。”

“母后,”合喇说:“徒单部人虽多,男的都是武夫,徒单娄定也是,只是近几年才读书识字的。女的在家习针线,不读书。只有徒单娄定为他的大姑娘聘名师,居家教读。我第一次去他家,见到那个小名叫卯儿的大姑娘时,她就谈过佛经。”

 

浦察氏摆了摆手说:

“不用说了,把徒单娄定找来问问不就行了吗?

合喇马上让大兴国去找徒单娄定,这时内务府内三院搬进了皇城,徒单娄定此时正在内务府办公,听说皇帝宣诏,马上前睐觐见。到坤宁宫后,跪于浦察氏和合喇前面。浦察氏把那本经卷递给他,问道:

“你认识这本佛经吗?知道是谁译成女真文的?

徒单娄定拿在手里,翻翻说:

“启禀太后,万岁,这本经卷是小女到海会寺拜憨璞性聪法师之时,在法师指导下译的,当时献于寺内。”

 

听了他的话,浦察氏和合喇互相看了一眼,会心地一笑。让徒单娄定退下。然后,太后马上发布懿旨,宣徒单撒卯进宫。

懿旨刚发出,韩颜娥进宫来了,听说这件事后对浦察氏说:

“徒单撒卯大姑娘现下正在病中,昨晚一宿都未能睡好。闹得我也没睡成,刚才揽镜自照,眼睛还红红的呢。”

说完,瞥了合喇—眼。合喇自然明白她的意思,知道撒卯是因自己而不能成眠病情加重的,不由得心疼起来,对浦察氏说:

“母后,蛾子说徒单姑娘病了,就不要让他来了,如母后有活,可先跟儿谈,儿再前去问她好了。”

 

浦察氏抢白了他一句:

“我知道你又想去她家——别忘了,你是天子龙体,万岁之身,不可轻动。”

韩颜娥听了,“卟嗤”一声笑了,说:

“体察民情、闺情,少不得万岁这样,母后是该特谕他去。他此次去,又和前两次不一样,说不定寻个能普渡众生的菩萨,又请到宫里来,参禅对坐,化育天下呢。”

合喇听了颜娥的话说:

“此事不可当笑语说,礼佛人生,应当肃穆”。

“可也是的。”颜娥接道,“见过多少菩萨,都没个笑脸。不过,话说回来,那罗汉可有开口咧嘴笑的欢天喜地的。我想,你虽是万岁天子,到底是肉身,能修成个罗汉就是好造化了,但愿你修成的罗汉是个笑脸儿的。”

 

浦察氏笑道:

“这丫头的嘴,拐弯抹角都是她的理。我说了,按你的意思,是让他去徒单娄定家?"

韩颜娥道:

“我可不是这个意思。万岁的主意万岁自己拿。昨天去了,今天的热乎劲儿还没散净,此时去如灶浇降。倒是应等个三五天,牵肠挂肚,那时再去,如同雪中送炭,情意绵绵。”

合喇笑道:

“谈的是参禅拜佛、译佛经的事。怎把俗事牵扯进去?再胡乱说下去,朕就要降罪于你,让你落发为尼,一辈子吃斋念佛,不许你和红尘接触,看不清苦死你!

“那倒好了,我就住到母后这里,日日夜夜为母后诵经,保护母后万寿无疆。”

 

浦察氏笑着揽过颜娥说:“那我可舍不得,我还要招个好额驸呢。”

韩颜娥看了一眼合喇,就在浦察氏的怀里“吃吃”地笑,然后说:

“我可真怕到庙里去当尼姑,怪疹人的,就是下辈子托生个千金万金贵体,我也不愿这辈子受罪。我想,我这辈子不干坏事,不招惹是非,那佛祖也不会待我怎么坏的。”

“对,对,是这个理儿。”浦察氏说。

合喇无心听她们说话,对浦察氏说:“那就补道旨吧,让那徒单姑娘别进宫了,先养病,等病好了再说吧。”

“好,好,叫个太监拿块信牌去传口谕就行了。”

这话刚说完,宫外有人通报:

“徒单撒卯奉旨前来见驾!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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