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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皇上大年夜初会梦中情人

(2010-11-25 07:12:08)
标签:

常胜

幽州

《四书》

文化

分类: 历史小说连载

     文/长宇

     第十八章:小皇上大年夜初会梦中情人

    如今,她刚洗完,周身上下舒畅万分。筋骨皮肉自然松弛,倦慵地斜倚在床上。想起每年洗完芳香浴后。都是常胜执巾为自已擦拭的,然后抱到床上,以柔软的锦锻覆上,常胜坐于床侧,嗅个不住,称之为“锦绣香堆”。然后把自已拥在怀里......。可现在,香气依旧,人却杳无音讯。想到此,不禁神伤意沮,但虽不是以往的锦锻,还有旧日的衣衫,她穿上了。上身是红绫青绸紧身背心,下穿藕合色绣芙蓉窄腿裤。外罩的是收褙蓝皮袍,别出心裁地在胸前扎着一条丝带,形成牡丹花状。一头秀发,却没梳拢,自然披散下来,用一方绢帕齐根扎了一下。刚才听富察氏说有人前来看自已,知道不是非见之人,富察氏不会引来的。这才从绣着“流云百幅”和“岁寒三友”的帐子里慢慢欠身起来。这时,合喇已走进来了,两人打个照面,徒单撒卯惊呼一声;

    “是你,常......。”

   

    话没说完,打住了,自知忘情。刚才脑袋里想着常胜,竟把来人一眼看错,认成了自已日夜思念的人。原来这合喇的脸形眉眼,竟也有象常胜之处,因此,撒卯一时看错了眼。定一定神,道个女真式的万福,延为上座。这才细细打量来人:见他头上戴一顶嵌宝石剪绒貂皮帽,齐眉勒一道百兽率舞金抹额,紫色绣福寿字的箭袖,束着五彩攒花结,外罩红狐皮背心。下身斜纹半露松绿撒花绫裤,脚蹬千缝百纳品厚厨黑缎西小朝靴,脑后垂一根黑油油的大辫子。眉目闪动间,稚气未脱,行走落步里带三分阔气。原来是个十六七岁的孩子。可看着面熟似乎哪里见过,一时间又想不起来。撒卯心里说,如果换成南方人打扮,说他是常公子的同胞弟弟,人们也会信的。于是问道:

    “这位兄弟,你是哪家少爷,找我有事吗?”

   

    合喇一时想不起自已该是哪家少爷,只好前半截话不答,说道:

    “家母令我前来拜望徒单大人,听说姐姐身体不适,特前来问安。”

    撒卯越看这个公子越喜欢,竟把那心头郁结的愁闷和对情人的思念冲淡了,说声“谢谢”,便提壶续水,放在那炉上,亲自用扇子煽火。

    合喇这时便打量这个房间。迎面是一幅随意点染的丹青山水大条幅,两边的对联是:

    松花涛声颂美色  长白雪景育丽人

    下面一行小字是“女卯儿进京父赠”,原来是徒单娄定写的。合喇暗暗点头,徒单娄定弃武就文,每年都有长进,据说《四书》都看了一半儿了。

   

    条幅两面是透雕花牙子敞轩,下放一紫檀木大书案,书案上有鼎、彝、尊等摆设,还有文房四宝和撒花贴金纸,看屋里的主人常常舞文弄墨。

    书案两旁各有一书架,上面插满了书。合喇近前看,除《四书》、《五经》外,还有一大摞唐人所写的《大藏经》和其它各种各样的诗、辞、曲、赋、经、史之书,还有唐人传奇,宋人话本和女真语鼓词。

   

    靠西墙有一红松朱漆长条案,案上置放一古琴,另有香炉、烛台等,一对龙戏珠纹的红蜡已点燃,墙上挂有三弦、琵琶、八角鼓等。东边是座火地系小炕,炕边一个小几,上面放着楠木嵌螺钿梳妆盒,麻玻璃描金透花粉盒,几把黄杨嵌玉的梳子,炕上堆着未迭的红石榴、牡丹团花缎面麻布里的锦被,并放一方形黄彩描金小方桌。桌上、桌下和炕着的小几,摆满了柴、汝、官、哥、定等名窑出产的茶具。合喇见到这个情景,心里迷在香气和美色里,却是十分纯真可爱。撒卯此道最精,一看合喇的眼光,就知道那是个纯情公子才有的,也就是说有这种眼光的人决不是浮浪子弟。三年来,自已虽然有徒单娄定夫妇象亲生父母般地照看,也有时结交一两个王公大臣的儿女们,或是,有时陈道一到来,但这些,都解脱不了她独处闺阁的冷清和寂寞,更代替不了她对常胜思念。她在温柔之中长大的,委身于常胜以后,每日里怀中絮语,说不尽的情趣。三年前,她和陈道一北上,到了北京徒单娄定家开始独处,想起往日情形,自觉得是苦透了。今天,不知从哪里来了这样一位青年公子,其相貌、情怀,一下子就打动了她的心。当她柔情缱绻时,正好合喇来了,填补了她的空虚。于是她身子一歪,斜倚绣枕上,一双眼也脉脉含情地扫着合喇。二目相对,合喇是痴迷,撒卯是温笑,两颗心挨近了。只是初次见面,虽都有意,却不知如何开口。

    还是合喇先说话:

   

    “姐姐,据说这碧罗春茶,是一位名叫碧罗春的美丽少女所制,说她口中天生有一股异香,把刚采下的新茶,放入口中咀嚼再吐出来,茶就有了格外的香味儿了。”

    “这仅是传闻,是那些渴望得到美女青睐的公子们梦想的好事。不过,能编出这个故事的人,倒也是个情种了。”

    撒卯半眯着眼说道。

    她的身姿、话语,更惹得合喇心痒难挠地说道:

   

     “姐姐批得毫无道理,我想世上会有此等事的。无风不起浪,有影能见人。如果没有这事,为何我们居住在幽州以北的人都知道呢。就比如现在吧,我手中这盏茶,就有一股透心入腹的口脂香气。”

    撒卯听了他这话,眼大了眼睛,顶着话头接了一句:

    “那是我嚼过的茶!”

    “当真?!”

    “看来你嫌了,泼掉吧。”

   

     合喇眸子一闪一闪的,望着风流万般的撒卯,端起茶碗,一饮而尽。又高举杯说:

    “请姐姐再赐一盏。”

    撒卯很受感动,只是不愿离炕,指着壶说:

    “那里还有,要喝自便。”

   

    此时撒卯早有些心不在焉了,想人生难得逢知己,自己算是有福,得识于眼前这位相貌有些象常公子的少年,才情很高,出语不俗,谈吐多情,想必是自已福份有加,又得遇一少年知己,使自己的身心俱得欢乐!随陈道一北上时,抱定的是必死的决心,以一死惊天下。而当了三年女真的大家闺秀后,这死的心慢慢打消了。如今,因眼前情形,今世是不能死了,还要生之快活,再享受一番温柔之情和受人宠爱的福份。正想着,合喇挨着她坐下了。

    那合喇是个多情乖巧的人,自己提壶续茶后,没回原来座位,一蹭,到了撒卯身边。举着杯说:“常言说,一杯为品,二杯为饮,三杯说是解渴的蠢物了。我喝姐姐嚼过的茶,当是品。这第二杯茶是满的,我看姐姐也有些倦了,也喝上几口,提提精神。”

   

    撒卯轻轻地点下头,却没动手。合喇端着茶杯举到撒卯唇边,撒卯就势啜饮了半盏,合喇把剩下的那半盏又一口喝尽。放杯于案,也往炕上斜倚,身子还未躺下,先惊呼起来:

    “姐姐,你是仙人!”

    “怎么啦?”撒卯不解地问。

合喇没有答话,双膝跪在炕面上,紧抽鼻子,嗅着撒卯身上散发的芳香气味儿。撒卯心里早已明白,便闭上眼睛,浑身放松了倚被躺着。合喇嗅了一会儿,又顺手捞起撒卯垂下的绣发,举在鼻前嗅了嗅,并以发梢拂着自已的面颊,然后紧挨着撒卯,顺势躺下,轻轻的用手捏一捏撒卯带着翠坠的耳垂,又把手拂向颈项和雪白的香腮。撒卯摒住呼吸,任其拂弄。一会儿撒卯说话了:

   

   “你说我是仙人,你有何德能,和我这样亲近呢?”

    合喇缩回手,想想说。

    “我熟读《四书》《五经》,深知女真典故,经纶满腹,可望金榜题名,辅佐皇上安天下。”

    撒卯不言声,只把嘴唇不屑地撇了撇。合喇真是又后悔又高兴。后悔的是自已不该说这句话,高兴的是这女子却非一般,状元名位她都不屑一顾。于是接着说:

    “我精于禅学,善辩法理,将来定能得正果而成大道,普渡天下众生。”

   

  撒卯听了,叹口气,闭上眼睛。原来她也曾有出家为尼的想法,也曾读经念佛,但那是迫不得已。所以没上三天五日,便扔了磬棰,闲置经书,过起俗人生涯。

    合喇呼地从炕上站起,双臂一抡,脱下外罩,一个“鹞子翻身”,身手轻捷地落到地下,左右飞旋,来了两个“金雕亮翅”的拳式,然后头朝下,脚朝上,以一手柱地,脸仰起来说:

    “我能统帅千军万马,横扫六合,南北一统,令天下安定。”

    撒卯坐起身来,看着他说:

   

  “千军万马,也不过杀人放火;横扫六合,只能让生灵涂炭。谁不盼个天下一统四方安定?可如今,多少生离死别,多少人死于兵荒马乱之中,说起这个只能让人伤心。”说着两眼涌出泪花。

    合喇收了式子,见撒卯的样子,不知如何是好。撒卯见她有些不知所措,自觉唐突,就说道:“读经念佛从戎治国,带兵打仗,在我眼里都不是德能。哪个男人还不都想着这些。我要的德能,是从心里本性中发出,不是强加的,天性生成的情趣。”

    合喇听了,指着墙上挂的乐器说: “要说我的本性,弹琴唱曲,舞蹈欢歌,但愿博姐妹们一笑。”

   

    又抽出两本诗词:

    “或编写鼓词,填写俚曲,借词曲歌赋以抒心中之情。如能不分男女老幼,没那礼俗限制,才是活着的乐趣。”

此刻,撒卯象是又伏在常胜坚实的胸膛上。合喇款款地抚摸着撒卯如云的秀发,一股温馨之气袭遍全身,他感觉到从未有过的畅快,是他在宫中从未感过受过的。他期待这样的相会似乎有好多年了:“我象是早就认识你!”

    “是吗?”她喃喃地说。

   

 忽然,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两人连忙分开。只听徒单娄定和大兴国交谈了几句,随后,门被推开,徒单娄定进屋后直视着合喇,不知该如何称呼,因为合喇来时一再吩咐过,不要暴露他的身份。合喇见他如此,便说:

    “有什么事,你就说吧。”

    徒单娄定道:“出了重大事情,皇太后到处找你!”

    合喇叹了口气,望了撒卯一眼,只好穿上外罩。这时,只见徒单娄定是上下紧身戎装,手里还提着很长时间不用的纯钢大斫刀,神色十分紧张。见合喇已穿好衣服向外走,他紧随身后走出屋门,甚至连撒卯都没看一眼。

   

    关门声。街上传来马嘶,啼声得得远去。这座四合院又重新归入寂静。

    撒卯坐回到床边,怅然若失。三年来,她第一次这样动情,第一次这样兴奋,这幸福来得突然,她全无准备,去得如此匆忙,心下很觉惋惜,这时她才想起:忘记问他是哪家的公子?姓甚名谁。只是觉得面熟,除了酷似常公子外,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个人。

    “在哪里见过呢?”撒卯自言自语,伸了个懒腰,抬手拉过一条被子盖在自已身上,望着灯花发愣,不知过了多久,她便沉沉地睡去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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