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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后暗夜里宴请金兀术为哪般?

(2010-11-03 17:11:03)
标签:

粘罕

兴国

晋王府

文化

分类: 历史小说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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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暗夜里太后布置敬酒

 

合喇和迪古乃向外看去,这时天色已经清亮了许多了,东方的一线鱼肚白把那尾部甩来了刚才还是迷朦的假山树丛,每天,合喇这个时候也该被叫醒,梳洗打扮,喝一碗飞龙参汤该去上朝了。这时他们两人看见,打头的是太后蒲察氏,后面跟着迪古乃的父亲宗干、六叔兀术、叔伯叔叔、当朝太师宗磐,还有一个合喇和迪古乃都没有看见过的瘦长个子的人。

几个人到了宵衣殿门前站下,听见蒲察氏问大兴国:“陛下起来了吗?”

“已经起来了,和丞相的大公子在一起讲究学问呢。”

蒲察氏向宗干一笑,才向屋里说道:“陛下,本后和几位大臣有为难之事,请陛下裁定。”

合喇听了愣怔了一忽,对外面说道:“请母后带领王公大臣到稽古殿,朕稍后即到。”

蒲察氏笑着对身后的众人说:“那咱们就去稽古殿吧。这么早起来讲究学问,这问事也上书房,哪象咱女真的孩子。”

说完,转身向位于西部的稽古殿走去。

 

合喇见他们走了,向迪古乃挤了一下眼,说道:“上早朝的大臣们,让他们多呆会儿,我觉着他们这伙子人,好象不是小事,说不定我这头晌午头就砸给他们了。”

这时,才通知大兴国拉响云板,几个宫女迅速跑了过来,给他梳洗打扮好,不到一刻钟的功夫,俨然一个少年天子就成型了。他对迪古乃点了一下头,示意让他跟着,推门出去,几步路就到了稽古殿了,见几个人全都正襟危坐,惟有蒲察氏还面带笑容,好象一句得意的话刚说完,合喇也正好进来。

合喇有时就是在稽古殿批阅奏章公文,这时,径直奔龙书案后坐下,蒲察氏笑着对宗磐说:

“他叔叔,您看这万岁也来了,那您就先说。”

宗磐推让道:“大主意还是太后拿,自然还是太后说好。”

“别推三阻四的,我就说。陛下,是这么回事,这不十天前,把那该死的高庆裔宰了吗,粘罕这个老东西还非要到法场给他送行。刽子手就听他俩有这么几句话,怎么说着来了?”蒲察氏拍了一下脑袋,“对了,好象是说,如果摄政王听他的,就不至于落到今日这个下场。摄政王也就点头答应了,好象也是悔恨吧。你宗磐叔叔就认为,粘罕和高庆裔早就密谋造反,应该举行朝议,免去他的免死之命,然后处死他!”

 

说着这个话的时候,蒲察氏脸上都有些笑意。

宗磐先向合喇抱了一个揖,说道:“不但是刽子手听见了,这个吴十作为副监斩也听见了。”

这时,合喇才知道那个瘦长的人名字叫吴十。吴十见合喇把眼光对住了他。马上跪下回禀道:“小人确实听到了他们的说话,有些出入不大。”

合喇说道:“你就把你听到的,一五一十说出来。别多说,也别少说。”

吴十说道:“开刀前,我也到了台子下面,见摄政王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几步登上了台子。高庆裔喊道:摄政王救我!摄政王垂泪说道:如今,到了这个地步,我是救不了你啦。我就是来看看你,也不妄咱们这么多年的交情。高庆裔说道:公如果早听我的话,事情何至于闹到今天这种地步。我死后,公要善加保重,别重复了我的老路。粘罕是点了点头,也摇了摇头,没有说话,接过随从递上来的酒,给高庆裔喝了下去。然后,一转身,大步走了。正好路过我的身边,说道:一不注意,吃了暗亏。得让他们瞧瞧老夫的手段。不多不少,就这些。”

合喇见他说完,问道:“你知道粘罕有什么手段吗?”

 

吴十回答:“我哪里知道,我要是知道了,早就报告丞相了。”

蒲察氏显得倦倦的,打了一个哈欠,说道:“说来说去还是那几句话,没有证据。我只是说,这不是个小事。别瞧着完颜希尹把军队撤回到燕京了,咱们要是处理不当,还是会有后果的。”

宗磐有些心虚地说:“那他把军队未经太后同意就调到中京,难道这不是证据?”

“天下换防都是他说了算,有什么办法?这小万岁把他围在家里,干的就冒失。这要是完颜希尹不是个顾全大局的人,后果不堪设想。咱们还是散了吧。你这么早找我,以为是什么新鲜事呢。还是那几句话,没法让人信服。我累了,我得回坤宁宫了。”说完,意味深长地看了合喇一眼,起身走了。

合喇下地送了出去,说道:“上朝。”

 

趁着他们离开的时候,迪古乃一溜烟似的跑出去撵上了蒲察氏,蒲察氏身后跟着四个宫女,他泥鳅一样躲过,跑到蒲察氏的眼前,毛腰拜倒:“婶子太后,您咋不问问我?”

“小孩子家家,大人的事,少掺和,多念书。”

“我听见粘罕说了,他后悔,后悔不该在太宗死了的时候回来,没有想到我三叔手中有皇上诏命,让他率军攻打南朝,这样,三叔就把军权拿了过去。”

蒲察氏有些注意了,问道:“你在哪里听见的?”

“就是在杀高庆裔的法场上。我早就藏在台子下面了,听了个清清楚楚。别人一看粘罕过来,都想着躲,我没处躲,所以我听全了他说的话——太后婶子,粘罕那老东西不是什么好东西,留着也是祸害……”

“住嘴!”蒲察氏断喝一声,然后,又和颜悦色地说道,“小心祸从口出,你小孩子就敢议论这么大的事情,那还得了!都是合喇带坏的你!这样吧,我知道了,你就去你六叔那里,等他下朝,让他到我这来一下。瞧你鬼精鬼灵,看能把话儿带完整不。”

听了这话,迪古乃高兴地应了一声“是”便向宫外跑去。六叔家的大姐姐乌挞娅对他最好了,每去一次都会得到好吃的。这次,自己是奉“懿旨”去的,会更好的。

 

得到迪古乃带来的口信儿,兀术连晚饭都没有吃,便赶往了皇宫里的坤宁宫。由于事先安排好了,兀术很顺利地在太监的引导下到了坤宁宫。蒲察氏在凝神殿里,独自一人借着大红蜡烛在吃饭,宫女打帘子让兀术进去之后,蒲察氏连忙招呼兀术坐下,开了一坛子新蒸出来的白酒,用细瓷定窑碗给兀术斟了一碗,说道:“六弟,今天请你来,就是让你来陪我喝酒。”

兀术虽然生得高大粗壮,但并不善饮,家族中聚会偶尔喝上一口两口的事情是有的,但是,大碗的喝酒还是头一次。但是,他知道蒲察氏决不是单纯地请他喝酒这么简单的事情,所以,看着蒲察氏的举动行事。没有想到,蒲察氏微微一笑,仰脖将一碗酒喝光了。兀术便只好也举碗喝了进去。然后觉得,这酒和他平时喝的酒有些不一样,有些淡,而且有股甜味,便没挡着宫女再次斟酒,有了第一次,第二次也没含糊,两人将酒又都喝了进去,随便吃了点山珍野味,又喝了第三碗。兀术觉得头脑似乎更加清醒了,但是,蒲察氏笑笑说道:“六弟,摄政王他一个人被困在家也很寂寞的,明儿,你带着我赐给你的酒,去看看他,陪他将这酒喝了,俩大男人,喝这么一小坛子酒,也不多。你们俩喝完了,不论多晚,你都要到我这里来一下,我听听你们喝酒的情形。还有,你让原来西路军的将领,一个一个排开,都到晋王府去敬他酒喝,酒这东西可真是个好玩意,喝了之后,能把什么话都倒出来。”

 

兀术心想,这是让自己套粘罕的话去,也没什么,如今战事安宁,就按太后说的去做就好了。他心里是敬重这个姐姐一样的太后的,认为她有胆有识,粘罕、挞懒、自己的三哥宗辅(注1)这三位统军元帅在她面前都伏帖,后宫管理的也井井有条,主持政务的大哥宗干,遇到大事也和她商量,今日找自己来陪着喝酒,又让自己去晋王府敬酒,套取粘罕的心里话,看来是对自己的信任。不过,他心中也有疑惑,粘罕专横跋扈,垄断军政大权,成为万岁亲政的主要障碍,这是有目共睹的事情,万岁要除掉粘罕也是下了决心的,自己特别担心的事情就是怕闹起内讧,看来,蒲察氏就是想借酒压一压这股势头,选中了自己。

三碗过后,蒲察氏又露出疲惫的颜色,兀术借机告辞,听见她吩咐宫中太监给自己送一坛子酒,还叮嘱了一句,“明天,你就带这坛子酒去晋王府。”

 

第三天,兀术去了晋王府,向粘罕敬酒。对于他的到来,粘罕显得非常高兴。因为这时有消息传来,左副元帅宗辅在河间一带病重,一旦宗辅因病去世,或者因病不能行使指挥权,只有兀术能够替代,而在粘罕的眼里,太祖一系的人,只有这个行六的兀术是一员有勇有谋的大将,帅才。惺惺相惜,两人喝酒喝的非常高兴。回忆起灭辽、平宋的那些出生入死的岁月,都感慨万千,把蒲察氏送的那坛子酒喝完,又开了一坛子酒继续喝,兀术始终清醒,但是,他假装不胜酒力,在入夜后不久,告辞了粘罕,在马上歪歪斜斜离开了晋王府。这情形被送行的粘罕看在眼里,觉得这个老六是个实在人,早听说他不善饮,还能陪自己喝到这种程度,心里感到了一丝安慰。

兀术先到了家,马上换装只一人一骑进了皇宫,在太监的引领下,进了坤宁宫,果然太后在等待他。他马上就要向太后诉说和粘罕喝酒的情形,蒲察氏阻住了他的话语,亲自起身为他筛茶,并且说这是醒酒茶,督着他喝了,他在那茶中喝出了一种怪怪的味道,也许,醒酒茶就是这种味道吧。也不是很难喝。于是,他连饮了三杯,才开始向太后叙述今晚喝酒的过程,太后很感兴趣的听着,但是,兀术觉得她是勉强在听,因为都是陈旧的故事,没有议论当今的朝政——怪,自己也没将话题向这个方面引。在他告辞的时候,蒲察氏又命人送给他一坛子酒,说道:“过两天再去敬酒,让别的将领也过过酒瘾。”

 

这一个月里,兀术去了四次晋王府,每次都和粘罕喝的很高兴,弄得已经兀术非常喜欢这种聚会了,只是他发现,粘罕越来越见老,疲惫不堪,有时连话都说不出来了。最后一次,喝到一半的时候,他吐血晕倒,御医前来诊治,开了方子,煎了药,力劝粘罕不要再过量饮酒了,可是,粘罕瞪着眼睛喝道:“不喝酒,我还活着干什么!”然后对站在身旁的兀术说:“我此生能和你痛快的喝酒,就是人生大乐事啊!”

兀术则默默地告别。再去坤宁宫的时候,他忽然心中一动,这太后让自己带头给粘罕敬酒,后来有二十多个大将也分别去给粘罕敬酒,是不是要把粘罕喝死啊?不过,没有听说喝酒能把人喝死的事儿。而且,今天几乎没有和粘罕谈什么,几乎全在喝酒,行令。当蒲察氏再向他敬茶的时候,他借着酒劲儿问道:“这茶喝着有股子怪味,太后为什么总拿这种茶招待小弟呢?”

见他将那茶喝了进去,蒲察氏才缓缓地说道:“六弟,真的不知道您不爱这种茶,可我是离不开的。我这茶里有紫萍、甘草,观音莲,大黄,积雪草。你喝了酒,第二天难免头疼难受,可喝了我这茶,你不会难受,反倒清醒了。这将心比心的也不对,一人一个爱好。以后,你再来我就不用这种茶叶招待你了,我这里可有上好的南方来的茶。”

当晚离开的时候,蒲察氏也没有再给他送酒。

几天后,兀术正在元帅府处理公文,传来一个消息:摄政王粘罕去世了!

他忽然有些害怕起来,他觉得粘罕的死,和太后布置的敬酒肯定有关系。这个太后深不可测。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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