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载中…
个人资料
  • 博客等级:
  • 博客积分:
  • 博客访问:
  • 关注人气:
  • 获赠金笔:0支
  • 赠出金笔:0支
  • 荣誉徽章:
正文 字体大小:

冰冷地窖中发现艳情

(2011-10-12 09:51:16)
标签:

文化

 

冰冷地窖中发现艳情

    《风流侠王》14

 

完颜亮点头答应。这时,侍婢来收拾碗筷,完颜亮一眼瞥见一道关白(即现在的“报告”“通知”),抬头题着“许国公徒单娄定勾结翼王鹘懒谋反,贪赃四万担军粮事。”

下角题着“着即抓捕以正国法”八字,是中京留守六百里加急文书并附有帅府行文。完颜希尹也准备早晨开府议事,他便告辞离开。

 

他走的是从后院到厨房的路,悄悄的和首徒见了一次面,那仿制的金牌已经制好,他收到腰间,才从后门离开相府。

徒单娄定是撒卯的父亲,祸事马上就要到来,可能她还不知到。他到了帅府,找到书记官,问从中京调运粮草事宜,果然在两个月以前送运粮草的关白是鹘懒签收催运,后来开仓,这批粮草下落不明了。看来徒单娄定的罪名作准了。他不由得想起那明丽万分的吹萧人,她那还有些稚气的美丽脸庞。

她的苦难就要开始了,怎么能救了她,还要让她知道是自己相救的呢。完颜亮陷入了沉思。这时书记官说道:“大帅昨天查了这批粮草的去向,十分恼火,凭空就没了四万担军粮,这可是罕有之事,已经移文行台相府查问了。”此时,他觉得掌书记官看他的眼神有些特别,他也没有留意。

他信步走出帅府,不由得向许国公府邸而去。到了门前,也是低首过去。这一转,便到了国公府邸的后院墙外,后院有一个角门,此时正开着,见有人向里面抬一块冰,他溜溜达达到了左近,见到窖冰的是一眼四洞的深井。此时已经是八月十五了,天气凉爽多了,本不该用着这么多冰块的,但今天是中秋节,也许菜要作的多,用的冰就多呗。正想迈步返回,那个家人发现了他,上前问道:“干什么的,在这里转来转去,偷东西找别的地方,到这里你是找倒霉呐。”

完颜亮一笑转身走开。忽然,一个人上来就把他抱住了,又有一个人用一条口袋把他当头罩住。此时他一点也不想反抗,他正要进国公府邸,找不到理由,这倒好,用这口袋让他们“请”进来了。

那两个人抬着他,七拐八绕的,他听见好象是到了一处柴草房,过了柴草房又往下走了很深,感觉有些冷飕飕的,是个地窖。听见一堵铁门打开,他被抬了进去。对面来了几个人,正往外抬东西,对面相逢,听对面的人打招呼说,“怎么弄进个活的?”

“老爷说了,今天不能出一点纰漏,谁那里出事,谁的饭碗就没。我们看这小子从前门转到后门,形迹可疑,就把他抓了进来。过会儿再审问。”抬着他的人说。

完颜亮担心他们把自己抬进来,不问青红皂白就杀死,那他现在就要动手了。此时心想,过会儿审问,也许审着审着,能知道些什么事情。又听见铁门关上,门外有人守着。完颜亮窝曲在口袋里,手脚被缚,但转动不大碍事,只是身上憋着一股劲难受,真想两脚一蹬,踹开口袋出去看看。但这个机会甚好,别轻易失去,先隐忍一会儿再说。

过了一小会儿,他听见来了一个人,向那把门的问道:“你们看清楚了吗?乱抓人可不行。”看门的答道:“这个人,穿着一身夜行衣,先在前门走一遭,眼睛斜瞥着大门,然后又绕到后门,查看咱们向府里运冰块,看的很仔细,鬼鬼祟祟,看着就是没安好心。本来穿夜行衣的就是小偷的招牌,他大清早还穿着,少见。也许他昨晚出去没有偷着什么东西,今天赶个八月十五,怎么也要弄些东西回去,弄不着怕回去不好和老婆交代,这他就连衣服都没换,就找好下手的地方了。”

完颜亮在口袋里听了这番话,又气又想笑,心说,今天我非得偷你们点东西不可,将来和那个撒卯见面也有个话说。再想,自己也太粗心大意,怎能衣服也不换就在人家门口转来转去的,这可不能怪人家起疑。此时也想起来,为什么掌书记官对自己有那么奇怪的眼神儿了,原来自己到帅府去都没有换衣服。凡事关心则乱,自己心里掂着撒卯,所以才情不自禁的什么也没想就奔她家来了。到现在自己还没主意怎样搭救徒单娄定呢,跑来有什么用?通个消息,徒单娄定跑了,那撒卯怎么办?心中胡思乱想,听那后来的人说:“那就问一问,看看究竟是什么来路,如果是地方上挂了号的贼子,就移送府衙。如没有确证,今天关他一夜,明天给他拿二两银子打发走。”

这些话,他们都是悄声说的,他们想象不到迪古乃会听见。

完颜亮正胡思乱想着,铁门开了,进来两个人把他抬了出去,就在那个柴房被撂了下来,口袋上的绳索被解开,闷了这么长时间,总算能透口新鲜气了。

“怎么样?冻坏了吧?”来人问道。见完颜亮丝毫没有猥猥琐琐挨冻受不了的样子,心中很奇怪,“怎么,你不冷?”

“小人家里比这还冷的多,有时侯大雪天儿老婆不让进屋,就得在外面蹲一宿,三来二去就不怕冻了。”完颜亮说的逼真,几个人都信了。但他自己回想起在尼仑蒙古时,被宗磐一掌把骨头击碎,扔在雪地里,冻成一个冰人时的情景,鼻子一酸,差点掉下眼泪。这一下无一丝作伪,对方也就信了。

“那你到这里干什么来了?”

“昨天晚上,小人家里就没吃的了。找到朋友家去借,朋友家也不宽绰,他给我这么一套衣裳,让我自己去找吃的。虽然有月亮,但只要是黑天,我就不敢出去。一直等到天亮,才敢出来。八月十五,各家预备的吃食多,想怎么也能找到些,没想到还没等开口,你们就把我抓了进来。也好,昨晚没睡觉,刚才可睡了个好觉。”完颜亮打了个哈欠,装出睡意未尽的样子。

“你家住哪里?”他把朋友高怀贞的住址说了。那人没再往下问,这次又让他进了那间地窖,但没用口袋装他。一进地窖,后面的铁门就关上了。地窖里黑暗,开始,他看不见什么,闭目运气使前庭气息充盈,再睁开眼睛,地窖里的情景就看的清楚一些了。地窖的面积很大,冷气森然,靠墙摆了一张床,床上堆了一些冰块,可能地窖里的寒气都是从那里发出的。这时,他发现地窖的四壁有着模模糊糊的图画,不仔细看发现不了。但现在他也看不清楚,如有火把就能看清楚。放着冰块的床上,四周悬着锦帐,忽然他发现在那床边居然有一张古琴,一具琵琶和一根紫萧。床、锦帐和华贵的乐器,分明是富贵人家的居室。可这居室怎么在地窖里?

他想起,这是一座老宅邸,修建于辽代,徒单娄定本出为河间府尹,因鹘懒之请到了燕京任粮秣转运使,这套房子总共他住了也不到三年。完颜亮一拍脑门,对了,自己被抓进来,起因是因为自己穿了一套夜行衣,这夜行衣里都备有火折子,何不拿出来一用。他摸出来火折子,晃了一下,地窖里的一切情景果然十分清晰了。他先检测了一番那张床,确实是锦帐低垂,那锦帐华贵异常,绣工来自与江南苏杭一带,而那古琴竟然是宫廷御用之物,他特别注意了那根紫萧,年深日久,通体被磨的锃亮,看来是经常被吹奏的了。那琵琶的音箱面上,指痕已有拳头大的两片,看来不知被弹奏了千百回。只是这几样东西放在这阴风飒飒冷气森然的地方让人觉得诡异。他忽然嗅到一股香味,是女人身上常有的那种香味,发自于一块块落起来的冰块里边,他伸手扒拉几下冰块,一眼看见,在冰块下面居然是七八件金丝银线亮丽光鲜的女人衣服,而且叠得齐齐整整,根本没人穿过。难道在这冰块里住的是个女人?

完颜亮听说过有人用北海千年不化之冰用来练功,疗伤,那须是有上佳的功夫底子才行,可用井窖的普通冰块练功却没有听说过。他试着坐到那冰块之中,运气抗御冰块上透过来的凉气,只是能够感到寒气缭绕而已,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这时他才注意墙上的画幅,却是游乐放牧图,但那牛马一匹匹筋骨裸露,有多幅画面竟然是裸露的人的身体,而且都是一男一女,在那人体中标有骨关节和筋肉相连的二百六十九处的接点。并用虚线勾勒出经络,对此完颜亮是万分熟悉的,画面上大致准确,如果他没有看到过明月神女显示的经络图,没经过她们指点练功,这幅图无疑就是最准确最好的习练内息的经脉图了。

 

火折子熄灭了。他大致推测出,这所地窖里住着一位女子,豪奢富有,长于琴萧琵琶,习练点穴功法,用寻常之冰块以固内气。她练功时铁门关闭,独自习练。难道那个撒卯居然来这诡秘的地方习练武功,演奏萧琴。她的萧吹的很好,是在这里练的。不会,那样个小姑娘,怎会到这个地方来?如果她经常来这里,就不会关一个小偷了。这应是绝密地方,怎么随随便便就关了一个小偷?甚是不可思议。

 

这时,他听见门外的人已经走了,便去推了一下门,一推之下,那门竟然动了,这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他运气与双臂,奋力一推,听得喀拉拉的声音,那门没有开,却向前倾倒数寸。原来这镶嵌铁门的砖,因年深日久已经疏松。他这样推门而且响声也不小,外面却没有回应,自是无人。他把门旁的几块砖撤掉,人已经能从砖洞中爬出来了。顺着向上的甬道走了几步,看到又一堵木门,是上了锁的,那木门他试着推了一把,只用了三成力道,“哗啦”一声,门碎裂了。

 

真是奇怪,这样个地方怎能囚禁人犯,甭说练功之人,就是普通人也关不住。出了木门就是柴房,外面很亮,顺着柴房的窗子向外看去,一轮又大又亮的月亮悬在天上,原来正是八月十五的夜晚。想到,家里不知怎样着急的在寻找自己呢。这里难怪没人看守,人们都过节去了。但侧耳细听却没有喝酒聚餐的喧哗之声,整个国公府竟是静悄悄的。他心中暗自诧异,走到外面。柴房外是一个小院落,院落中连同柴房另就是三间厢房,看来这里是个僻静的地方。院子的门也上着锁,这次他没有去撞门,提纵身体,轻松地越出院墙,眼前就是国公家的正房了。侧耳听听,没有什么声音,找了一番,看到了通往前院的一条小径,和一般的府邸是一样的,他穿过小径,到了正房前面,正房黑黝黝的,似乎屋中无人。甚至这所院子里都没人。这时,一个岁数不小的男人的声音传到他的耳朵里,“卯儿,你过来。”

 

声音是从院落二进的正厅中发出的。

 

完颜亮自从菊海回来,在汴梁住了二年,从未作过逾墙钻穴伏窗偷听别人谈话的事,此时好奇心大炽,便学着乌挞娅昨晚的样子,以手沾唾液,濡湿窗纸,用一只眼睛对着濡湿的窗洞。看到里面只有四个人,徒单娄定夫妇和一个年龄很大的老人,再就是撒卯了。在正厅上,摆着一把太师椅,上面坐着一个蒙面人,撒卯正满面惊异的跪在那人的面前。这时,徒单娄定的夫人撒路达正把那面巾揭开,面巾一揭开,撒卯啊了一声,叫道:“姨妈!”

但完颜亮看出,那分明是一具死尸,但看那死尸的脸,虽然有四十多岁的年纪了,竟是美丽非凡。徒单娄定的夫人掉下泪来,说道:“卯儿,别叫姨妈,叫额娘,妈妈。她才是你的亲妈,你叫了二十一年姨娘,如今她已经故去,你叫她一声娘吧。”

撒卯迟疑着朝那尸体喊了声:“娘。”

随后又说道:“娘,你为什么生前不让女儿知道呢。”说着眼泪簌漉漉滚了下来。

“二十多年你待女儿那么好,可你为什么那么狠心,到这时才让我知道真相。”说着一下趴到死尸的怀里:“姨娘,姨娘,你这是为啥?”

徒单娄定和夫人把撒卯扶起,说道:“你要是知道你娘他是什么人,你就不会这样说了。”

“那我娘她是什么人啊?”撒卯充满怀疑的眼光,望着撒路达。

“你娘就是南北闻名的李师师啊!”撒路达说道。

“啊!”撒卯大吃一惊。连窗外的完颜亮也是大吃一惊。完颜亮不但因为撒卯是李师师的女儿而吃惊,而且她居然有二十一岁也吃惊,看上去象个十六七岁的样子。

这时,徒单娄定让撒卯坐下,说道:“你认我为父已经十四年了。如今,我身受鹘懒王爷的牵连,又莫名其妙地弄丢了四万担军粮,大祸就要临头了,也可能命都保不住。今天正当八月十五,我就把你的身世和你说明白,也不枉了鹘懒王爷待我的一番恩情。

 

0

阅读 收藏 喜欢 打印举报/Report
  

新浪BLOG意见反馈留言板 欢迎批评指正

新浪简介 | About Sina | 广告服务 | 联系我们 | 招聘信息 | 网站律师 | SINA English | 产品答疑

新浪公司 版权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