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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颜亮:见到美女就出手

(2011-09-04 18:47: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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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

      完颜亮:见到美女就出手

          《风流侠王》5

 

常胜这番言论,高喜娘早听人说过,师傅、父亲、厨头虞都说过,只是没有和乌挞娅报仇这件事连在一起,所以才有此一问。常胜沉思了好半天,才说:“我不知道。只是我可不能得罪你,也不能得罪迪古乃,你有仇必报,我得罪了你,得罪了迪古乃,那可就活不安生了。”

两人直喝到夜半三更,高喜娘已有了十分酒意,常胜也不能自持,这才由小二扶走安歇。

第二天,高喜娘早晨起来,已是日上三竿时分,问店小二,知道胙王常胜已经走了,让店小二将那裹着羊皮的包袱交给她,请她“务必费心”。高喜娘知道常胜是办大事去了,问店小二那住楼上第三间客房的人走没走,小二说,刚要打点上路。高喜娘忙提着包袱去找徒单撒卯,正巧在院内遇上。她叫了一声“撒卯妹妹。”

撒卯回头一看是她,欣喜万分,说道:“高姐姐,你怎么也来了?”

“我昨晚在这店里喝了好几坛子酒,然后就住到你的隔壁了。”

“可惜我睡着了,要不找你唠嗑多好。”撒卯说。

高喜娘打量撒卯,也许昨晚睡的很好,见她面色白里透红,行走轻盈潇洒,比昨天更加令人喜爱了。只是今天他身边有了几个丫鬟侍从,瞧那侍从都是练家子,那几个侍从见高喜娘是个女子,没有在意。高喜娘心想,如果我不是女人,这些人肯定如临大敌般注意我了。胙王这事还有些难办呢。尽人事而听天命吧。把撒卯叫过来,悄悄地对她说:“你猜,我给你带什么来了?”

“给我?”撒卯很惊奇,昨天才认识,相交泛泛,怎么今天要送礼物?撒卯摇摇头。

“昨天那丑面怪人对偷你老玛法的皮衣,还给弄坏了,十分过意不去,在我佛面前惭悔一夜,央我替他向你和老玛法赔礼道歉,并赔偿损失。”高喜娘为常胜着想,便把佛爷拉扯上了。

“吆,是这事。人孰无错,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说着,接过包袱打开看看“赔偿什么,按我佛说,这就着了相了。也好,这皮子,我闲时,缝几件衣服,周济贫民。我只是不明白,那人本是个富贵人,干么还要偷着破皮褂子?”

“我也奇怪,你家也是富贵人家,怎么如此看重那破皮褂子。还有即便去追贼,也该让侍从去,怎么让你这娇娇嫩嫩的大小姐去。”

撒卯笑道:“他们都说一件破褂子算了,只是老玛法心疼,物件本身不在贵重与否,在心里如何对它。这褂子是老玛法的萨那(妻子)亲手缝制的,老玛法的萨那去世三年了,临死时拼着命给老玛法缝了这件褂子留下。三年来,老玛法睹物思人,遮雨防寒,那皮衣上面有人心之暖。这样的物件被人偷走,老玛法该多伤心。他们侍从都说没什么,要给老玛法做新的,这倒让老玛法更伤心。老玛法叨咕金的银的不如旧的,可他们就是不动身去找,只有我懂老玛法的心,我也相信我一定能找回来。这不,出去遇见了你。我找回这件褂子,他们都很惊奇呢。我佛说缘分,心中有佛,才有缘分。高姐姐,咱们就有缘分呢。”

“是呀,但愿你有更好的缘分。”高喜娘话中含有深意,又问道:“那么,你原谅那偷褂子的人了?”

“看他脱衣归还之际的神情,我心里早就原谅他了。我佛度人,因缘而定。也许,经此一事,他再不生贪念,我还要祝福他。看那人,也许出于无奈,才偷这褂子的。”

“对了。撒卯妹妹,他抢夺并用了你这褂子,是想帮天下老百姓避免一场劫难。这也是我佛心愿吧?”高喜娘见撒卯如此精通佛法,便也用起佛家话来。

“真的?”撒卯又惊又喜。

“开始我也以为他是欺侮众生妄夺钱财的人,便以如意鞭击打他。后来弄清因果,才知道他本是菩萨心肠。”

“那太好了。看他相貌,犹似金刚下凡,如能由他避劫难,度化众生,我还要给他缝制褂子。”撒卯真心诚意的说道。高喜娘想,这个姑娘心肠忒好,常胜戴着面具人人见其丑,视为“丑面怪人”,而在她眼里却是金刚下凡。

高喜娘说道:“菩萨化万千相,昨日只是一相。那人其实生的是很俊的。”

“当真?”撒卯又是一次惊喜。

“看缘分吧。”高喜娘说道:“我还有事情要办,先走一步。你要在燕京多住上些日子,咱们自有见面的时候。”

正说着,小二把她的红鬃马和高存福的马送来,她翩身上马,向撒卯招了招手,便向外走去,身后传来撒卯声音:    “再见到他,代我问好!”

“这个好,肯定带到!”出了门,高喜娘在马臀上拍了一巴掌,那马立时风驰电掣般向良乡驰去。

 

到了良乡,她很顺利地找到了李彦隆,他以有要事禀告为名打问完颜亮在哪里,但李彦隆并不知到。她知道李彦隆不会撒谎,但心里马上觉得空落落的,十分怅然。他把马交给李彦隆,到了大金客栈,但师傅没在,同来的一个师妹和一个师弟也和师傅一起出去了。她洗了澡,换了衣服,才到良乡大街上。

良乡距燕京只有三十多里了,是南北过往的通衢大镇,也是漕运的集散地。各色人等繁多,地方猛安谋克,留守驻军和元帅府驻军衙门官差混杂在一起,所以高喜娘尽量使自己打扮的和女真诸申(平民)一样,如意鞭也留在客栈里。

大街上熙熙攘攘,作生意的,过往行人,漕运帮众,摊贩店铺都很热闹,各种打扮的也都有,以着汉装作汉人打扮的为最多,其次是契丹人、女真人、蒙古人和西夏人。渤海遏苏馆女真大多也都是汉人打扮,高喜娘是遏苏馆女真,自然也作汉人装束。

她的香包当作暗器打了出去,她先到卖钗环首饰的店铺挑了七八种香囊香包,并买了一方绢帕,象撒卯那样把头发扎上,然后在大街上闲逛。刚过正晌,她来到一座酒楼前,抬头一看,横书款额为“昊天酒国”,觉得这名字很有意思,便进了去。一楼嘈杂,上了二楼,见临街一张窗子,下面有一张餐桌,她让酒保把餐桌向窗子靠近,便独自一人坐在这张大餐桌旁,随口叫了几样小菜,眼睛只朝街上看,希望能在这熙熙攘攘的行人中发现他的身影。酒菜刚上来,楼下闹闹嚷嚷亲亲热热互相寒暄着上楼来六七个大汉。但楼上的大桌子都占满了,只余下四人的小方桌,高喜娘坐的这临街靠窗的大桌特别显眼,小二过来向高喜娘一揖说道:“这位姑娘,小人这厢有礼了。您老一个人,请到那面的小桌去坐,这几位大哥是一块儿的,坐这大桌合适。”

“去!”高喜娘连一眼都没看他,饭菜不动,眼睛只是盯着窗外楼下的街道。

小二闹了个满脸无趣,讪讪的有些下不来台,见几个大汉立在那里,又说道:“这位大姐,您那边请,小店给您加一道菜,如何。”说着便去端高喜娘面前的菜盘子,高喜娘恼怒地说声“走开!”用袖子一拂,那盘菜没端起来,小二人却“蹬”、“蹬”、“蹬”后退好几步。那几个人中一人喝彩道:“行啊,会家子!”高喜娘还是不理不睬。一个约五十多岁的老者过来,抱拳一揖,高喜娘便觉得有一股劲风扑面,她诧异的看了一眼那老者,说道:“我在这桌吃饭,自有我的事。寻常时我就让你们了。”自以手指和他的拳风相抗将其化解。

那老者无奈的摇摇头,腿上加了一股劲儿,靠了那桌脚一下,这股劲儿送出去少说也有几百斤的力道,高喜娘两个胳膊肘压在桌面上,那桌子纹丝不动。那老者叹口气,说声“老了,不中用了。”侧身退开。其中一个大汉看来是个说了算的,说道:“咱们今天碰到横的了。小二,给我们再拼上一张小桌,我们故旧偶尔相逢,絮絮契阔,有个地方就行啊。”

小二连声道好,忙活着把两张小桌拼成一张大桌。此时。高喜娘的耳朵里听见楼下有人说话,“元功小弟,怎么您从汴梁到这来了,这可是难得的巧遇。”

那被称为“元功”的人客气道,“刚才似乎见到一位朋友进来,转眼没影了。”先前那人的声音,向众人介绍“这就是王亮,表字元功,也就是最近在汴梁闯出名号的白衣狂士王少侠。他的事迹大家都听说过的。”随后是一片恭维称赞的声音。高喜娘觉得这王元功的声音十分熟悉,但自己认识的人里又没有叫这个名字的。所以,便有一搭无一搭的吃菜喝酒,根本没注意那几个大汉。

那些大汉们为首的那人居然让步了,不再和高喜娘争那临窗的桌子,在殿堂当中拼一张桌坐下。店小二摆上杯盘,那大汉摆弄着一只白瓷盘,忽然手中一用力,一弹之间,瓷盘便飞了出去,力道十分大,直撞向高喜娘的左肩肩胛肩贞穴,那要是撞上,高喜娘非伤即残。便听有人吃惊地“啊”了一声,随后一个物件后发先至,打在那瓷盘上,那瓷盘一歪,正巧落在高喜娘面前的桌子上,滴溜溜旋转起来,十分有趣好看。她还不知到刚才自己躲过一场险情,笑颜初起,人就显得更加妍艳。这时,第二只盘子又飞了过来,她这时才觉得危险,但想躲避已经来不及了,听得破空之声,又有一个物件打了过来,这个盘子如同前一个盘子一样,掉落在高喜娘面前的桌子上,一样滴溜溜的旋转。两只瓷盘一起旋转,看上去更加有趣好玩。那大汉“咦”了一声,第三只盘子又弹了出来,还是和前两只盘子一样,又受到小物件的冲打,又落在高喜娘面前的桌子上,照样旋转不停。屋中的酒客都觉得很好玩,忘了吃喝,看着这有趣的一幕。他们哪知这穿红衣的小女子正有肢残甚至性命之忧。高喜娘此时觉得不是好玩儿的事了,双目冷冷地盯视那甩盘子的大汉,一手便摸向腰间的琉俅刀,怒道:“我并没惹你们,你们现在这样不也能吃喝絮絮契阔吗?干么用这么阴毒手段欲加害本小姐?”

说着,看那其中的一个盘子转的方位正好,猛然用手指一弹,完全是用的巧劲儿,那盘子滴溜溜转着向那大汉飞了回去,比那大汉直甩过来可要好看多了。那大汉顺手接过弹过来的盘子,正要说话。此时听得楼梯“咚咚咚”山响,疾步上来一个军官打扮的人,冲到高喜娘的身边,说道:“高姑娘,快走!”

没想到,又一只瓷盘飞了过来,那军官拿着手中的配刀遮挡,“啪”一声,瓷盘碎裂,那军士被瓷盘的力道迫的撞到桌沿上,桌子“咚”的一声撞到墙上,整座楼都煽呼起来,桌子的边沿居然嵌进了墙壁中。这力道实在大得令人吃惊,刚才那三个盘子如不是有人以物件挡了那瓷盘一下,而是打到高喜娘的胳膊上,高喜娘的胳膊不断也要受重伤。那军士踉跄地直起腰来,说道:“也没什么深仇大恨,干么下这么重的手,何况又是对着个弱不禁风的姑娘!”说着,拉着高喜娘便往楼下去,高喜娘顺手拔出刀来,指着那大汉骂道:“你这猪狗东西,真想害死本姑娘!”

那大汉微微一笑,“我们吃的亏还没找回来呢。你不是用刀吗,我就拿着筷子和你比划比划。”说着,手中抄起两根筷子,欲要站起来。突然,一个物件打在那筷子上面,他居然拿捏不住,两根筷子被打飞,粘到墙壁上,再看那打掉筷子的物件不过是一颗煮熟的羊肉丸子,这时人们看清楚了,挡住那三个瓷盘使瓷盘落到桌子上的也是羊肉丸子。

那大汉愣了一下,随即一脸的郑重,慢慢地也把手伸向腰间的刀柄。这时,那个五十多岁管家模样的人站起说道:“萧老弟,咱们不容易遇到一起,这点小事,一笑过去。”说着,喊道:“小二,端菜上酒!”

又有一个人劝道,“萧庆,算了。这小姑娘穿一身扎眼的红衣裳,敢自各一人到这酒楼上来喝酒,还舞刀弄枪,必是有来头,后面有人撑腰,跟着人保护。”说着,抱拳对高喜娘一揖,“姑娘莫怪,我这里给你赔不是了。”

那被称作萧庆的,打量了一眼高喜娘,一扫而过,眼睛在满楼六七桌的酒客中扫来扫去,没见一人像是会功夫的样子,不由得神色游移。高声说道,“那个挡横的,是和我萧庆过不去,还是和完颜希尹相府过不去,就请现出身来。”

高喜娘一听,怪不得如此耍蛮,原来是相府中人,便说,“狗仗人势,完颜希尹丞相……”下面的话还没说完,被那军士一捂嘴,附在他耳边轻声说道:“骠骑将军在楼下呢。”

高喜娘脸上一喜,再也顾不上和那伙人拌嘴了,匆匆地随那军士下楼了。

楼上的萧庆“嗖”一声窜到楼梯口,哪里有人,只在第三级楼梯台阶上,似乎有人站立过并有菜汤洒出的痕迹。又回身走到窗前,看着高喜娘一脸的喜色,蹦蹦跳跳的跟着那军士向街的对过走去,不由得满脸狐疑。

“萧老弟,过来喝酒吧。”那管家模样的人说道。

萧庆走回座位,夹了口菜,喝了口酒,说道:“自打大辽灭国,我会过不少高手,今天这个弹羊肉丸子的人手段非同小可,那劲道却也罢了,可惧的是踪影不见,便破了我以八分力道掷出的竹箸。而且那人打出的肉丸子是听声辨器,在如此嘈杂的声音中,辨出我掷出的竹箸之音,站在楼梯第三级上,距此有五丈多,以指弹出肉丸子把我的竹箸打的贴到墙上,如此耳音、如此力道、如此准头,世所罕见。但愿他不是冲咱们来的,只是路过,是为了怜香惜玉才出手的。”

和他同席的几个人也脸露忧虑,一个人悄声对萧庆说道:“我们现在还不宜露面,只因遇到了你,这酒才非喝不可。”

“怕什么,天塌了有地接着,喝,先喝个痛快再说!”

这时,从酒楼中走出一位穿长衫,外面却罩着羔皮坎肩的公子,神色平静,步态闲雅地向街对过走去。只是弹了弹手指上的羊肉油腻,使人想到刚才那四个羊肉丸子是他弹出去的。他一走过街道,离开了酒楼的视线,便加快了脚步。

那军士和高喜娘在街的对面正左瞧右看,军士说:“将军刚才就是让我到这来找他。”

高喜娘一脸焦急,刚要嚷嚷,只见那个公子过来说道:“别嚷,我在这,跟我来。”闪身拐进一个院落,高喜娘眼盯盯地看着完颜亮,怎么也认不出来,只是那眼睛还是原来的模样,身材倒也没变,可是这脸,怎么如此苍白,这不是他原来的那张脸啊。军士说:“感情将军是戴了面具,换了装了!”

高喜娘这才知道,完颜亮是化了装。但这装化的很好,可不象常胜,化装后,成了丑面怪人。

 

这个将军正是高喜娘日思夜想一个多月的完颜亮,女真名迪古乃。此时便装,看上去就是个汉家读书人。刚才在酒楼里,被人称为“王亮,表字元功。”

原来,自太祖阿骨达建国时起,完颜这两个字的女真姓,便以诏书形式确定为汉字“王”。北方有些王姓,原本姓的就是完颜。完颜亮正在都元帅完颜宗弼(俗名金兀术)的手下任骠骑将军。这时,完颜亮神色郑重,说道:“你们两个也快换衣服。”

那院落是个小客店,老板娘找了两套便装,高喜娘和军士换上。看到高喜娘换完衣服,他向高喜娘说道:“喜娘,以后你可不能这么胡闹了。刚才是我正巧赶上,要不,我看你的胳膊都难保。”

“我杀了他们!”高喜娘由自忿忿不平。

“你也就是说说而已,那是萧庆,是完颜希尹相府的总护院,咱们北国还真没几个人的武功能高过他的。今天他是没用全力,真用了全力,我用肉丸也许挡不住他的盘子。”

高喜娘吓得不再说话。完颜亮说道:“只有萧庆是完颜希尹相府中人。另外几个人,我跟踪了一会子了,好象是挞懒府上的----这就奇怪了。不过,也不奇怪,我在祁州没有找到挞懒和金牌,就知道他们可能还在燕京一带,还真让我猜着了。你们两个跟我分作三路,悄悄跟踪他们,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到底去向哪里。注意,千万不能让他们发现了。”说完,自己先闪身出院,以悠闲的步子向街上的杂货摊上走去,眼睛可没离那酒楼的门口。

忽然,街上的人群乱了起来,有的收摊,有的向店铺里躲避,更有小孩子呼爹喊娘的,完颜亮一惊,只见李彦隆提枪跨马,率几十个兵丁急骤地沿街冲了过来,似乎在追踪什么人,他皱了一下眉头,心说,这也太张扬了。但看那李彦隆一脸急切的样子,知道是发生了重大的事情,他向高喜娘和那个军士打了个手势,他们走到他身前,完颜亮小声对他们说:“你们盯住酒楼上的那几个人,李彦隆可能发现了重大情况,我去看看。”然后,一转身,钻进胡同,纵身上房,见街道南面已被封锁住,军士们正在盘查行人。着急赶到集市北面的李彦隆也将出口封锁住了,也开始盘查行人。

完颜亮看得清楚,躬身快步,穿房越脊,瞬间到了集市北口,飘将下来,到了李彦隆的身后,问道:“出了什么事?”

李彦隆吃了一惊,刚要喊出“将军”二字,完颜亮一打手势,李彦隆机警地马上放低声音说:“我看见胜光都了。”

这消息令完颜亮也很吃惊,刚才在酒楼上发现了挞懒府中的人,此时挞懒的大儿子胜光都又出现了。胜光都是女真的行军万户,兼领奚军六部总都统。目前,奚军六部是在河南前线最能打仗的军队。在挞懒的军职被免去后,胜光都的军职并没有被免去。朝廷的担心就是怕激起奚军兵变。因为,奚军所有的军职都是挞懒父子安排的。没想到,胜光都居然到了燕京。看来,挞懒可能是兵分两路,一路奔往祁州元帅府,联络奚人六部;另一路隐匿在良乡,然后先在祁州发难,燕京的翼王鹘懒做内应,占据燕京,称王自立。他心思疾快地转着,觉得自己猜想的倒有十之七八是对的。

     他问李彦隆:“你在哪里看见的胜光都?”

“是街里高升大酒楼。他本来带着十多个人,路上被一个熟人拦住,请走了几个。余下的他自己带着,到高升大酒楼和几个好象是从漠北来的蒙古部的人见面。当时我身边只有六个人,没惊动他们,回营调过一个小队来,才上楼搜捕,但他们已经不在了。”

完颜亮听了,难道胜光都父子不但和南宋联络,还要和蒙古勾结?尼仑蒙古、迭耳列勤蒙古、合木黑蒙古的头领自己都熟悉,如不是这三个部落,那就是塔塔儿部落,塔塔儿部落虽然与自己有仇,但对朝廷还是臣服的,没有二心的啊。

他想到这里,叮嘱李彦隆仔细搜查,不要让胜光都漏网,自己马上赶往军营调兵增援,因为胜光都带的人加起来不少,需增加人手对付。而且,看情形也要派人向现在在燕京的都元帅兀术报告。

刚刚要走,却见酒楼上的那几个人过来了,他们酒气烘烘,大摇大摆地向李彦隆设的卡子走来。他马上车转身去,叫过李彦隆说道:“看见那几个人了吧,中间的那个大汉是完颜希尹丞相府的总护院萧庆,其他的人可能都是胜光都的手下。”

“那抓住他们?”李彦隆问道。

“不,该盘查还是盘查,就是他们来硬的,闯过去就闯过去,后面有高喜娘和老狼崽盯着呐。他们决不是就这几个人,要把他们的窝踩出来,好一网打尽。”完颜亮说完,那几个人也快走到了,他闪到旁边,眼睛向着街上看,他真正要找的是胜光都。

萧庆这几个人倒也没闹事,接受了盘查,又说声:“我们是丞相府的。”然后扬长而去。

李彦隆将高喜娘和老狼崽也装模作样的盘查了一番,便都放过去了。可是胜光都却始终没有出现。完颜亮知道胜光都的武功另走一经,不重轻功,而注意近身相博,但穿房越脊是没问题的,难道他发现了封街设卡,从小路溜出良乡。现在自己是在城北,军营则在城南,看来,胜光都藏匿的地方是在城北的某个地方,应把部队调到城北来,一旦发现胜光都的藏匿之地,便能马上采取行动。于是,他命令李彦隆继续监视,自己上马去调兵,嘱咐李彦隆听到高喜娘传来的消息后,马上报告。待他率队赶到城北卡子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月亮已经升上了天空。天色晴好,月色明朗,只是街上已然没有了人。完颜亮断定胜光都已经出城了,便问:“喜娘和老狼崽有消息吗?”

李彦隆摇摇头,脸上充满忧虑担心的神色,两道眉拧成个疙瘩。完颜亮说声,“我去看看。”

此时,他还穿着便装,带着两个贴身随从,展开轻身功夫,向北面的燎石岗方向奔去,那就是高喜娘和老狼崽跟踪萧庆和挞懒家人的方向。三人还没有到燎石岗,便听见了打斗的声音。月光下,看的很清楚,四个人捉对厮杀,其中两个正是高喜娘和老狼崽,另两个是劲装结束的汉子,四个人正打的难分难解。不远处,有几个人簇拥着一个人向燎石岗急速走着。完颜亮看看高喜娘和老狼崽并没有大的危险,便叫两个随从在这监视,不到必要时别出手,自己则跟上前往燎石岗的那几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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