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葬——史无前例的金代考古发现（2）

       ——来自大洋彼岸的声音

当晚耶律并没有在我这里过年，但是，由于他带来的消息萦绕在心头，我看春晚都走神。心思就是在“冰葬”和“完颜亮”之间转悠。

当然，那凤头鹤更是如此清晰地出现在我的眼前。

（房山出土的凤头鹤的图像）

几年前，我认为我找到了位于“荒草蓬蒿”中完颜亮的墓葬，而且还写了一本长篇小说《壁画迷雾》，由国际友谊出版公司出版的，封面包装了一道说明，上书《中国的达芬奇密码》。而且我现在还在探讨完颜亮的葬处，并分析研究出土的一些文物。只是那个山洞被文物部门封闭了，我也进不去了，所以迟迟没有出成果。

（《壁画迷雾》的封面）

怎么此时在大北边的大兴安岭北侧呼伦湖一带出现了完颜亮坟墓的踪迹了呢？

由于金世宗销毁各种有利于完颜亮的文献资料，使得后来的各种史书对完颜亮18岁以前的事迹完全没有记载。我通过一些有关的文物分析，大约知道他18岁前到过呼伦贝尔，身份是“人质”。而他的骑射本领就是在这片大草原上练就的。

在2007年，上级派我写一部反映关闭小煤矿的话剧，在调查过程中，竟然听到了关于对完颜亮的一些传说。“海陵大帝”竟然在房山的煤矿中是“窑神”之一。虽然讲述的人并不知道“海陵大帝”是何许人，但认为他是神是没问题的。

我写的话剧名称为《黑白红绿》，6幕7场，由煤矿文工团话剧团演出。参加演出的还有金铭。

在房山还有两块记载关于辽金时期采煤的碑刻，想当年完颜亮（他死后被贬降为海陵王，以此号名于世）从哈尔滨的阿城迁都到北京来，以他的性格，思维方式，他会在首都推广煤炭这种新型燃料的。

可是，这和大北边的冰葬也没关系啊！

“冰葬”是我自创出来的词。在世界范围的考古实践中尚没有发现。有偶然在冻土地带出土的动物乃至人，那不是墓葬行为。而如果耶律说得是真实的，那可真是重大，不，巨大，不，震动性的巨大考古发现了。

从人们的实际生活看，冰葬是有可能的。比如说，在极北的寒冷地带，冬天的时候人死了，天寒地冻的，根本刨不开地面，那么将人掩埋在雪里是有的。如果开化了，冻成了冰，又发生了某种动乱，家人也顾不得了，那此人就是冰葬了。

不过，这是无意识行为。我看见的那个冰棺，是实在的冰葬证明。不过，我怀疑他年代的真实性。

古代女真人宠信萨满教，重视灵柩，灵魂不灭。比如金昭祖石鲁（勇石鲁）征战在外病死，部人给他弄了一个大棺材往回抬。他的敌人乌林达部的部长石显就把他的灵柩劫持了。完颜部的人又重新集结人马，把灵柩又夺了了回来，郑重安葬。就说现在的金皇陵吧，金朝的前十帝的墓葬都是从阿城迁移过来的。路途遥远，迁陵工程浩大，但是，就是迁了过来。可见他们对墓葬的重视。

可是，冰葬的事情却不见于记载。倒是平民百姓有火葬的记载。实际上，宋徽宗死在五国城，死后实行的是火葬。当地人大多也是火葬的。有的说女真人把宋徽宗点了“天灯”，那是为了激发民族情绪的说法。

冰葬，这也太吸引人了。

我动心了。

飞机票是初三下午的，初八上班，如果能够保证我初八回来，就走他一趟。一辈子爱好历史考古，这样千载难逢的机会怎能放过呢？

可是，如果我回不来呢？现在，我最忙的事情莫过于为“职工书屋”突击电子图书的目录和进行编辑了。这是一件大事，不能忽略。是春节过后首先要审查的，如果没有完成，后果是很严重的。

正当我犹豫的时候，电话响了。

而且我以听到那“喂”的声音，我就惊呆了。

那是玛斯兰！

熟悉我的朋友都知道，她是我曾经的恋人，在1976年有过“一夜情”，后来我断然离开了她。她是我伤害过的人。她是美利坚和蒙古人的混血儿，如今她应该在美国，继续从事人类学的研究，怎么这个时候给我来电话？

（我和玛斯兰的感情纠葛见于我开博的博文《忏悔》，中国国际广播出版社最近将以《周口店之恋》为题出版。）

“春节好！给你拜年了。好几年没有直接通话了，短信和网络联系也不多，是不是有些奇怪？”

“没有，我就是不知道你的电话，如果知道，我会每个春节都给你拜年的。”

“一共六个春节在电邮上的拜年我都接受了。特别感谢你！来自大陆中国的任何声音我都很珍惜！尤其是你的。你给罗燕的文稿我都在她那里看到了。”

“哦。你感觉如何？”

“不错。但是，和这次你发现冰洞冰葬相比，那就差多了。先说正事，我出18万，买那对凤头鹤。你多少钱拿到我不管。然后，你这次考察需要所少钱，我全部给你报销。我说这话，没有掺杂个人感情。你注意，我虽然购买了那凤头鹤，但是，我并没有将它带出中华人民共和国的意图。”

……

天！怎么远在美国的她会掺和到这件事情里来？

“向你夫人问好！”

我想说：我们还没有正式结婚，是试婚阶段。终于没有说出口。

她此时已经将电话挂断了。

这时，我突然意识到，她在美国，她说的18万，应该是美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