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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拾往日知青岁月

(2024-01-24 11:4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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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知青往事

老猫侠

分类: 与知青有关的

捡拾往日知青

——老猫侠

原作写于2010-04-11  

捡拾往日知青岁月

岁月如烟,路漫漫,蓦然回首,人易老,情难断。如今知青的歌声虽然已经飘远,但那山、那水,还有当年青春年少的我们,背负着 国家民族沉重的灾难,在苦闷迷茫中成长,在艰辛坎坷中挣扎,这些刻骨铭心的往事,怎能遗忘!几十年岁月流逝,留下深深浅浅的脚印,还有那心中永远不能忘怀的知青情谊。

经历过那种年代,有太多的人和事,让我不能忘怀,让我永远铭记在心中。在这人生大幕即将拉下的时候,应该将这段粘满血与泪的历程记录下来,让往事不要如烟。   

我的好友白轮子(http://blog.sina.com.cn/u/1255781983),福州一中高中老知青,曾在博客中写过几篇很不错的知青文章,可惜后来不写了。为了使这些难忘的记忆不被遗忘,征得他的同意,将他博客中有关知青的部分文章编辑整理,归入我博客与知青有关的分类中下面转发的博文来自白轮子博客。

 

归宿——上山下乡

经历了几年的文/革动乱后,终于有人为这些无书可读、无业可就的少男少女们安排了归宿——上山下乡。

1969年1月24日,终身难忘的日子,翻开了沉重历史的一页。在这个寒冷漆黑的夜晚,一列铁皮闷罐火车载着我们这些福州一中的 几百个知青,往地处闽北山区的顺昌县飞驰。第二天清晨,列车在洋口车站暂停,很快将我们这些分在洋口插队的知青卸下。凛冽的山风吹卷着地上的枯叶,天气异常寒冷,我们从人货(行李)混装的火车转移到人货混装的小三轮卡上。前方行驶的路越来越狭小,天空因两边的山树遮掩而越来越窄。车上的男男女女话语由多变少,最后只听到引擎的隆隆声。静默了好一阵子,突然有人冒出一句:“还没到啊?”在车轮的颠簸声中,女孩子的抽泣声已经清晰可闻。

下乡后没多久,当初“广阔天地大有作为” 的豪情就荡然无存了。数九寒天卷起裤腿,踩着田里喀嚓作响的冰块,在没过膝盖的冰水中,我们有了“刺骨” 的体验,许多人因此得了疾病,并且伴随终身。经历 了炎炎烈日下的夏收夏种,亲身体会到 “足蒸暑土气,背灼炎天光” 的深切内涵。

知青的苦不用多说, “前人之述足矣”。无论身处何地,生活中毕竟还是可以寻找到一些欢乐,还是多写写这些吧,换个角度看世界,心情舒畅。生活中不能缺少幽默,不管是“黑色或灰色” ,毕竟其中有不少是我亲身经历过的。


周日早晨的姐妹俩

我们大队有十名知青,五男五女,平时大家出工下田时,每天轮一人不出工留下做饭。每逢星期天,知青们往往休息不出工,这是我们给自己定的特权,有别于其他社员了。   

由于初来时的“历史沿革” ,这天大家都睡懒觉,早晨谁先起床就由谁煮饭。闽北的严冬,寒冷刺骨,谁愿意早起啊。开头还有几个“志愿者”起床煮饭,到后来越来越少,吃早饭的时间也越来越迟。尽管这样,仍然有人主张:“谁耐不住饿,谁就起来煮饭。”       

后来,周日早晨起床做饭的,每次都是知青点里的大林小林姐妹俩中的一个。当厨房里的锅瓢声响了好一阵子后,男女房间的木门就开始发出吱呀声,不时有人蹑手蹑脚地溜出到河边洗漱,个个心中暗暗窃喜。   

在饭桌上,几个人边吃边揶揄数落着姐妹俩:“革命意志太不坚定,一点饿也经受不住。”

 

寒夜中的水

提起闽北的寒夜,令我想起一件往事。   我们刚到村里时,住在一栋村民废弃的木楼中,五个男生挤在简易的通铺上。夜里忽下起大雨,睡梦中被脸上冰凉的感觉惊醒,赶紧起来点上油灯,只见满屋飘浮着蒙蒙细雨,油灯附近隐约可以看到“彩虹”。原来是木楼的盖瓦太稀疏,雨水飞溅进来了。担心雨水打湿被子,我拿了件雨衣(当年还没有塑料的,是那种橡胶布的军用雨衣)盖在棉被上。   

第二天清晨,掀起雨衣一看,里外两面都是湿漉漉的。简直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怎么雨衣也漏了?仔细想了一下才幡然醒悟,原来外面是雨水,里面是人体热气,在雨衣上遇冷形成了冷凝水。   

物理老师教过的知识还没有忘记啊。

 

 

有远见的小葛

插队期间,我们知青代表常有去公社或县里开各种会议的机会,这样不但可以脱离几天烂泥田,还有猪肉等美食改善生活。这种美差,当然大家都趋之若鹜。   

在开会的几天时间里,大家对会议本身毫无兴趣,多半时间都作昏昏欲睡状,心中最惦念的却是那三顿饭。好几次在公社开会期间,我都遇上邻队的知青小葛,他曾声称一顿可吃十几个馒头,令我咂舌。后来,我有了更惊人的发现。吃饭 时,大家都用食堂提供的大瓷碗满满盛上一大碗,而他却只盛大半碗,令我十分不解。几分钟后,我终于恍然大悟。当旁人都还在吃第一碗时,小葛已完成了那大半碗,又到桶里满满地盛上一大碗,等到大家完成第一碗时,桶里的饭已所剩无几,不少人已失去了“再来一次” 的机会。   

真是令人感叹,小葛真有远见啊!

 

 

老雕其人其事

老雕是我们学校初中老三届校友,下乡插队在我们隔壁大队。每次去县城或公社,必须路过我们这个村子,常在我们这里撮一顿饭或睡上一觉。于是我就知道了不少有关老雕和他的铁杆们的趣事。   

老雕的身边总是跟随着两个小兄弟,他为他们起了绰号。一个叫“文攻” ,老雕说这是因为此人文质彬彬,又写得一手好字。另一个绰号叫“武卫” ,长得熊腰虎背,但老雕说可惜胆太小了,比如在铁路边行走时,每逢有火车驶来, “武卫”都会害怕得把脸埋入自己的双臂,背朝铁路趴在旁边的土坡上,等待火车隆隆驶过。

老雕天生具有敏锐的观察力。刚下乡时,我们结伴去公社所在地洋口镇。几个人第一次沿着弯弯曲曲的山区公路行走着。经过一个里程碑时,老雕指着远处的一棵大树说:“ 下一个路碑就在那棵树过去十几米的地方。”走到跟前,果然不出他所料,精确无比。

有一次,老雕和他的“文攻” 、“武卫”来到我们知青点。一进门,老雕就高声问道:“你们最近没发现丢了什么吗?”经他提醒,我们才想起厨房里的劈柴刀前些天不见了。我们的厨房都是人一走就锁门的,不知他怎么把刀拿走的? 老雕在一旁得意地笑着说:“你们的那号码锁(一种当年流行的用密码开启的锁),呵呵,小意思。”

惹得我们几个有些恼羞成怒了,遂摆出高中老大哥的姿态,对他们进行了教育:“你们怎么可以这样随便拿人家的东西?”      

“难道你们就没有拿过别人的东西?”      

“我们可从来不拿别人的东西。”我们自觉理直气壮。   

“那你们过来看。”老雕边说边走到我们厨房 杂物间的小门旁,指着门上的一只浅蓝色窗钩问:“这是哪里来的?”      

 我们几个顿时语塞了,这窗钩是我们从他们那个大队部的窗上卸下的。原来老雕记得他们大队部窗门油漆的颜色。   

有一天,老雕告诉我们,他要回福州“休假” 了。这一次,老雕又有了一个新的创意。以往回家时都要把被单等衣物带回去让老妈洗,他说这次从毛主席语录中得到了灵感:“流水不腐,户枢不蠹。”他将被单固定在山间溪流的石头上,任凭清澈的溪水冲刷着,十几天后污物必将被荡涤一空。半个月后,老雕从福州回到生产队,随即到山间小溪取被单。还未走到近前,就看到水中飘动着一条墨绿色的花被单。到跟前仔细一看,原来那被单上长满了毛绒绒的苔藓。这下老雕只能目瞪口呆了。   

老雕等人经常要回福州“度假” ,因而成为铁路上的“大侠”。据说在福州的日子里,经常要到火车东站闲置的客车车厢中“练兵”。他告诉我们很多这方面的知识,例如,从某一型号的客车厢厕所窗口爬出后,左脚可踩到一个大螺帽,然后就可移身到车门旁躲藏等等。他们有自制的各种开车门工具,三角形的、四角形的,可开上车门、厕所门等等。所有这些, 目的就是为了乘车时能逃票。

为了能获得到达各地的车票,以便必要时可以鱼目混珠,他们曾在夜晚到县城火车站出口处冒雨“检票” ,因为在这样的雨夜,县城站是没有人出来检票的。他们三个人身披雨衣,手持电筒,一边对着刚下车的那些旅客厉声喝道:“把车票都拿出来!” 一边装模作样地取过旅客手中的车票查看。如果对方伸手要票,或者说“要报销” ,就把车票撕一下还给对方,而多数旅客只是匆匆把车票一交了事。就这样,他们手中积累了不少车票。原本只打算收到一些票后就开溜,哪知道旅客们源源不断地出来,只好“坚守岗位” 二十多分钟后才得以脱身。

有一次,老雕他们声称要出发到上海滩逛逛。过了四五天,这些“唐吉坷德”们又来到了我们的知青点。三个人满面灰尘,连膀大腰圆的“武卫”都瘦了一大圈,胡子拉碴,头发老长,一副狼狈相。 “不行,不行,这几天战备(指有军事行动)。到了鹰潭站,从货车上一探头,看到当兵的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把我们吓坏了。”看起来,老雕依然惊魂未定。返回时,他们趁着夜色蜷缩在一油罐车平台上,列车驶出站时,一个扳道工的手电光无意中照射到他们身上,当时列车已在加速,那人已无可奈何了。当火车接近下一站开始减速时,老雕果断向部下下达跳车的指令,着陆后随即钻入旁边的芦苇丛中,躲在那里静观列车滑入几百米外的车站。列车还未停稳,突然站内口哨声四起,手电光闪烁,吆喝声隐约可闻。老雕明白这是冲他们来的,不由感叹道:“ 阶级斗争这根弦绷得好紧啊!” 同时也为自己有预见而得意。   

有一天,他们行走在乡间公路上,突然老雕高声说道:“这么多标语,我最高兴看这条了。”大家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只见远处水田间竖着一排一人多高的木制标语牌,上面写着:“革命种田,科学种田,民主种田。”他感慨地说:“要是不用人种田,该有多好!”经历了这些年“种田”的日子,对于老雕的话,大家都有深切的体会。       

 

老猫侠编后记   昔日的老雕,如今是福建日报报业集团的主任记者。   

1999年,老雕作为福建唯一的媒体人选,选送到中央电视台,参加了徒步穿越雅鲁藏布大峡谷科考队伍,对

科考全过程进行全程摄像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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