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川：出差已被当逍遥

◇衙外

事儿多得就跟去年10月穿越迭部的山头一样，这一段儿，我真是太忙了，不仅忙得生理疲惫，心里更是焦躁，似乎回到了10多年前我在南方“下海”时的惶惶不可终日。人常说，忙了充实。现在看来，说这话的人，或许并未忙到那个份上。我的体会是，人真的忙到不可开交时，哪有什么充实和空虚？所谓充实，脑子里得有东西，有某种成就感；所谓空虚，心里则像入秋的荒原。而我现在不管脑子和心都是混沌，像一团浆糊被架在火上，起初还能听到咕嘟咕嘟声，在不停的火燎中，渐渐地就被敖干了，不仅没有咕嘟声，只剩下冒烟了……

说到这里，不免想到小胖，本报的一名司机，才36岁，那么年轻，本命年，本周二才过完生日，两天后，也就是前天晚上突然脑溢血就去世了。说起来巧，他犯病时我正巧看到，当时我在走廊上接电话，看他坐在组版房外的厕所门前，吐得一塌糊涂，而有人正帮他擦拭。我理所当然地以为他喝高了，想着接完电话再过来花椒他两句呢，谁知道电话没打完，就看到120的人抬着担架来了……翌日早晨，便听到他去世的消息，这实在太让人震惊了，简直不可思议。说起来更巧，小胖我俩唯一一次一起出差，就是去年的这个时候来栾川，而现在我就在栾川。这不免更让我有兔死狐悲的感怀。此人好喝好抽，且基本不怎么节制，而我现在不就是这样吗？这一段因为忙，好像无处排遣，我可是喝了不少的酒，有朋友就一起喝，没有人时，自己也要喝两盅。烟瘾嘛，就不必说了，那还不是有增无减？唉。

小胖走好！

此次来栾川，是因为老君山-鸡冠洞荣升5A，刚才跟当地宣传部的人一起喝酒，我还在跟大家讲小胖的故事，还好，大家还听劝，倒没喝多少，也没人硬踹，所以我才有心情回到房间絮叨这些。事实上，因频繁的出差而耽误出行，我很头疼，但也必须承认，现在这么忙，出差却反而成了一种逍遥——至少什么事都不用抻着了。躺在一个陌生的床上，至少可以想些心事，可以做些梦想……

小胖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