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暴

◇衙外

它就像一个可视的死，
可触摸的死，可交流的死，
能见度极高，
像大雾散去后的一条路，
像阡陌旁的荆棘，或路标。

它就是一个可视的死，
可蔑视的死，当然，
你也可当它不存在，
像阴影，像阴影的阴影，
像阴影的阴影的阴影……
你看见它，像看见故乡。

（诗这东西很有意思，经常专门琢磨它，却一句也写不出来。根本不去想它时，它却汩汩冒出来。昨晚和朋友喝了点酒，散伙时已经是深夜三点，晕晕地走在路上，看自己的身影，“像阴影，像阴影的阴影……”这样一首诗也就几乎被“口占”出来，很郁闷，很忧愁，很无奈，可我觉得这些情绪都不如以“粗暴”来表示更贴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