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一首当年的情诗纪念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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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诗歌·偶尔抒情 |
◇衙外
今天,很多人都在谈海子,今天是他离开这个世界的20周年。
20年前,我曾带有愤恨的情绪怪他为什么选择这样一种极端的自杀方式,山海关的那段冰冷的铁轨,曾像利剑一样穿透我那颗年轻的心。在我眼里,那样的死是错乱的,甚至是不够洁净的;在我眼里,一个人如果选择自己结束自己的生命,应该有更好的死法,比如跳崖,比如沉湖,再比如割腕……被车轮切成两段的尸体,曾让我厌恶死亡,乃至敌视死亡。
20年前,我22岁,正意气风发。但海子的死让人很悲愤,让人突然觉得写作是一件疯狂的事情,觉得死亡是如此的临近。我没见过他,但的确受着他的影响,那时候我写《墓地》,写《隐喻》,写《挽歌》等等,现在翻来看,都是一些晦涩的文字,那时候我们那么年轻,却像背负了整个世界的重量——海子死后两个月,骆一禾伤逝,一种难捺的兔死狐悲。
这一年的九月,也就是海子自杀半年后,我在北京见到西川,他当时还在新华社的《环球》杂志做编辑,我本以为他背负的更重,却见他始终谈笑风生。海子、骆一禾是他最好的朋友,被并称“北大三剑客”,二人的后事也基本上都是他来办理的,但我看到他谈笑风生,像什么都没发生。当时也是20多岁的西川,身材魁梧,白发苍苍,近乎带有炫耀性地大声笑着,这一幕对我刺激很大,我开始觉得自己的悲伤有些做作。之后我就去了毛乌素沙漠,火车路过狼山时,我看到上千公顷的葵花正在衰败,眼睛还是不由自主地返潮。
在我眼里,海子的整个生命都是诗歌,他所有的诗歌也都只涉及一个主题:那就是生命。“啊!原谅那哭着死掉的男孩/他可是还没有来得及号叫……”这是两年后我写下的诗作:“那值得保持一生的激情/在绝望的最后一瞬/叫人敢于相信他就是我们的兄弟/敢于!写下这样的诗行/并且不撕毁/并且拿它跟苍茫的大地相比!”你能说我那是在写海子吗?其实我写的是自己的青春。
而说到青春,在今天,在海子离世的这20周年之日,我甚至不愿将上述诗歌整篇誊抄。20年前他选择那么极端的方式皈依死亡,至今让人难以原谅。而说到青春,我更愿去回想自己当年的欢愉,当年歌尔德蒙似的心灵流浪以及荷尔蒙的激情勃发,那时候我曾写过如下情诗,我可以毫不脸红地说,很多年来,再没有人写过这么纯粹的爱情诗,而那年我23岁,即海子自杀后一年——
情话
夜晚,我深爱着的姑娘正在梳洗,
谁家的叶子落了,她的也不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