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秋影（八六）—书圣故里题扇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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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巷深深，此处犹存书圣宅；春光澹澹，游人共沐永和风。

伽蓝名戒珠，右军当年舍别业；拱桥曰题扇，耆老至今话躲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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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圣故里历史街区是目前绍兴市区历史风貌保存最完整的区域，荟萃着影响中华文化进程的绍兴名士“书圣”王羲之和“学界泰斗”蔡元培的故里，也是刘宗周、黄宗羲等历代名士的求学圣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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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圣景区位于蕺山南麓大片古民居之中，东起中兴路，西临解放路，北至环城北路，南到胜利路，总面积约0.8平方公里。景区布局为前街后河，众多名胜古迹散布在景区内的四街六弄之间，如笔飞弄的蔡元培故居、西街的戒珠寺、蕺山街的题扇桥、肖山街的探花台门、太平天国壁画等，使社区内平添了几分历史文化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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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圣故里的里弄小巷、小桥流水、粉墙黛瓦、青石板路、庭院深深，让社区充满了浓郁的江南水文化、桥文化、酒文化、街市文化，成为绍兴历史文化古城的缩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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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圣乃王羲之是也，因做过右军将军，又称右军。王羲之是山东琅琊人，但他却有三处故里。原来王羲之生于山东，幼年即迁居山阴（绍兴），绍兴城内是他壮年居所，老年隐居嵊州金庭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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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圣故里牌坊正面楹联是：古巷深深，此处犹存书圣宅；春光澹澹，游人共沐永和风。背面楹联是：伽蓝名戒珠，右军当年舍别业；拱桥曰题扇，耆老至今话躲婆。两副对联概述了故里主人、影响和与之有关的典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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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街中兴路口有一块书圣故里简介牌，上面有这样一段话：“在小巷里穿行，随时可听到古老的传说故事，戒珠寺、题扇桥、躲婆弄，书圣王羲之的旧闻轶事使街区一步一景，处处渗透着浓郁的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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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飞弄是王羲之曾经的居处地之一，这里有着一个优美的神话故事：

王羲之不肯把字轻易送人，却仍有人求字。有一富商做通了王羲之邻居老大妈的工作。几日后，大妈怀抱大白鹅，来到王羲之家中，王羲之爱鹅，特别开心，愿意为大妈写几个字。大妈依照富商要求，要王羲之写几个字。当富商去老大妈家拿字时，刚好被王羲之撞见，王羲之极度懊恼，连声说“我今后再也不写字了！”于是一把抓起那支笔，向书桌上一掷。不料，那笔从桌上弹起，穿破窗纸，沿着窗外弄堂向前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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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条弄堂，后人就把它称作“笔飞弄”。弄堂的北端有一桥，笔在桥上停了下来。于是被后人叫做“笔架桥”。现在桥早已拆去，笔架桥地名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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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绍兴谈桥，民间一直流传着一个“十桥民谣”：第一大木桥，第二凰仪桥，第三三接桥，第四螺蛳桥，第五鲤鱼桥，第六福禄桥，第七蕺坊桥，第八八字桥，第九酒务桥，第十日晖桥。

蕺坊桥前的蕺坊，上有楹联：千古流芳书圣才情人皆慕；六朝雅韵蕺坊故里字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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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扇桥在戒珠寺前，为单孔石拱桥。相传在一千多年前，晋代右将军、会稽内史大书法家王羲之每次从宅第出来途经蕺山街走上小桥，总看见有位头发花白的老婆婆在桥头摆小摊卖六角扇，但买的人却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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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王羲之又过小桥，见婆婆守着扇摊，一脸愁容，顿生恻隐之心，所以提笔在她的扇子上各题了五个字。老婆婆看到了，脸上立刻露出了愤怒的神色。王羲之笑着对她说，你只要对人说这是王右军题的字，每把扇子必能卖出百钱的好价格。

老婆婆将信将疑，按照王羲之的嘱咐卖扇。不一会儿，由王羲之题过字的扇子便被行人抢购一空了，有的甚至还多给了一些钱，老婆婆高兴得嘴巴也合不拢了。从此以后，这座桥就被称为题扇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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桥边卖扇的婆婆因王羲之在她扇上题了几个字扇子很快脱销，于是这个婆婆经常找王羲之为她的扇子题字。王羲之便觉厌烦。一日王刚出门，见这婆婆又来寻他，急忙之中躲进一条小弄堂。从此人们就把这弄堂改成“躲婆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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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婆弄在绍兴蕺山下，为笔架桥弄的一部分，东西走向，与笔飞弄和蕺山街垂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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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扇桥因王羲之为卖扇老妪题扇而得名，说明此桥在东晋已存在。据嘉泰《会稽志》中载，现桥始建于宋朝嘉泰以前。

该桥桥拱为纵联分节并列砌筑，弧型桥栏较为少见。桥上原有石灯杆，为路人照明。现桥边仅存灯杆石插座一个。从该桥的风化程度可定其为宋朝以前桥梁。该桥长约20米，宽4.30米。桥坡石阶各为19级。桥身饱经风雨剥蚀，已呈坑坑点点，石级也有几块出现了断裂。从宋朝以后的志书中可以肯定题扇桥在此地未作过变动。在清光绪年代的《策府统宗》一书中的《浙江古迹》条目里仅列题扇桥为绍兴古桥代表，可见此桥在外界的知名度极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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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扇桥现桥为清道光八年(1828) 原址重修，桥体为单孔半圆形石拱桥，横跨于府河之上。桥上有龙门石7块，均镂空雕刻“蛟龙喷水”等图案。桥面、拦板和拱券几乎是同一圆心的圆弧，为绍兴石桥所少见。桥的两侧，攀援着苍绿的藤蔓和野花，使石桥益发显得古雅脱俗。桥楣上没有桥名，但绍兴的男女老少都知道这是题扇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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桥西南侧立着“晋王右军题扇桥”石碑，由著名书法家萧娴题写。萧老是康有为的女弟子，书法潇洒飘逸，秀中蕴劲，于右任称她为“当代卫夫人”。其墨宝不易求得，此碑颇为古桥生色。旁设圆桌和鼓形石凳，可供游人小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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拱圈石上有浮雕幢形，望柱头为明朝式莲花形。《绍兴县志余辑》记有：“道光八年戊子（1828）仲夏创建。“晋王右军题扇处”，方向南北，质料用石，有石碑，中隶书，旁草书，今存。一圆洞，全长20米，桥面广度一丈三尺，东置17级，西置19级，上有石栏，有道光时题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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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5月，题扇桥与八字桥、广宁桥、光相桥、太平桥、谢公桥、泗龙桥、拜王桥、接渡桥、融光桥、泾口大桥、西跨湖桥以迎恩桥合并，称：绍兴古桥群，列入第七批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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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扇亭上的楹联：桥外清波至今犹忆题扇情，亭傍风月当年偶遇王右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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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扇桥的南边曾有一个万年戏台，戏台南侧是史魏公祠，祭祀的是宋代史浩。史浩是嵊州人，宋绍兴十五年（1145）考上进士，乾道四年（1168）出任绍兴知府，后担任过翰林学士、右丞相、魏国公、太师等职位。绍熙五年（1194）去世，享年89岁，死后被封为会稽郡王，谥号为文惠。现戏台已圯，史家祠堂改作商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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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桥北望，蕺山近在咫尺。河的西沿，是一排枕流而筑的小楼，邻楼少女，每见隔窗笑语。对岸则有一条石铺小径构通南北，路边平屋横斜，鳞次栉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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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桥头，可以见到桥上有一四方石墩，中间有一圆窟窿，这是插天灯柱的孔。旧时，桥旁小屋住着照管天灯的人，昏黄迷漫的灯光，为路人照见石级，也为行驶在夜色中的船只指明航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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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题扇桥直街上，两旁为粉墙黛瓦的民居，木门木窗，古色古香。题扇桥河沿上，路西侧为河，呈一河一路格局。河对岸是背河而筑的凭水窗楼，路东侧是鳞次栉比的传统民居。走在狭窄的题扇桥河沿，往南看是古朴大方、端庄典雅的题扇桥横跨河上，往北望是近在咫尺的蕺山，山上树木葱郁，塔亭楼阁错落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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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圣故里的探花台门系明代建筑，为绍兴府余姚县谢丕得中探花时所建立，是绍兴市区少存的探花台门。台门坐北朝南，砖木穿斗式结构。原有五进，现存门斗和第二进石库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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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丕的父亲谢迁是明成化11年（1475年）的状元，探花桥建桥时间在明正德年间（1506-1521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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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花台门曾显赫一时，大门前通衢两侧各建有石牌坊，东牌坊位于探花桥脚，系由皇上敕建，高四丈，为绍兴城内行牌之最。西牌坊位于斜桥东堍，规模略小。当时官府规定，凡地方官员上董玘府第或途经大门口未到碑坊，文官得下轿，武官得下马。久之地方官员深感不便，就在西牌前辟一条弄堂行走，这就是现在的斜桥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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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花台门门厅内原蹲着两只体形硕大的石狮，六十年代移至鲁迅小学门口，后来又移到绍兴饭店北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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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山越王台的松柏化石1983年移自探花台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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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花台门绝大部分建筑已毁于火，现仅存门厅、仪门和花厅。门厅通面三间，进深五檩，梁架穿斗式，脊檩置斗拱四攒，檩下置雀替，柱础呈鼓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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仪门为石库门，是明代官邸建筑的典型模式。东侧花厅，共一进三间楼房，系清代重建，在这个文物荟聚的花厅，还留有珍贵的太平天国壁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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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四周被嘈杂的民居所包围，无用的堆积物更是阻塞了游客的脚步，增添了祝融之隐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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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咸丰十一年至同治二年（1861～1863），太平军进驻绍兴期间，在绍兴绘制了许多壁画。这些壁画分别以历史故事、水战、陆战、绍兴战时形势、山水、动物等为题材，鲜明生动，是研究太平天国史、美术史、绍兴地方史的宝贵文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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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保存得较完好的有李家台门和探花台门等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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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花台门绘制了6幅壁画：第二进明间楼下东、西两壁各3幅，均宽6.30米、高2.85米。南侧2幅左右对称，绘凤凰飞天；其余4幅为水战图、陆战图和神话故事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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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面人物众多，墨绘敷色，色彩浓烈。屏门彩绘云龙图案，高2.85米、宽4.40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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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见到精致的藕粉，买点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