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载中…
个人资料
  • 博客等级:
  • 博客积分:
  • 博客访问:
  • 关注人气:
  • 获赠金笔:0支
  • 赠出金笔:0支
  • 荣誉徽章:
正文 字体大小:

看客还能做多久?

(2011-01-02 23:24:08)
标签:

杂谈

分类: 杂谈乱弹
同一事件,一群看客围观,都报以什么心情,这很难揣测。

今天,才是2011年开年第二天,我又全心全意做了一次看客,一战友的父亲走进了他永远的归宿:土。大约个月前,我赶巧探望他,他躺在床上提着名问我:你说人活着有什么意思?这话谁能回答真切?估计这是多数病榻上老者反复咀嚼的一个问题吧!别说活一辈子,就是活两辈子真的能活明白吗?可惜这样的疑问不能做实验,若能,我愿意做世间第一个这样的幸运者。面对病人,我想了想说:你是长者,这个问题应该我问你。这等于他一脚没踢进去门的球,又被我给踢了回去。这只能是残酷的两厢无奈。

记得病榻上的他也曾经是很兴奋的看客,今天他终于被看客了。如此说来,每一个看旁人的看客,其实也就是看着自己?

在我恍惚的记忆里,第一个老人,是我的大奶奶,大奶奶就是祖母的嫂子。她老人家裹着小脚,脖颈后梳着簪髻,缠开梳理,竟然是披肩长发,那时大奶奶70多吧!大奶奶也曾扭着三寸金莲,不放过任何热闹场合,做看客。不知道大奶奶是如何去世的,我记得在村子的大街上高搭灵棚,灵棚门口挂了秦琼、敬德画像,一时间招来了村里的,还有邻村的男女老少,都来围观看热闹,这些看客都如何想的,有谁知?但是他们有个共同的说辞:看埋人。走,咱去看埋人哩!你不去吗?看孝子哭的痛不?居然像是去看大戏。

大奶奶的死,让幼小的我很是兴奋,这是我第一次做看客,其它的我没有记住,记住的只是灵棚里挂的布画轴上花脸子。

忽然,就人到中年,我究竟做了多少次看客?没有记录。看着一个个亲人或者旁人离去,是伤是痛?看客做的久了,再没有了幼年做看客的兴奋。小时候到青少年,村里谁家刚死了人,白天从其门经过,都觉得头发竖起,脚跟没底,越是提心吊胆,越是愿意扭头向门里瞄几眼,其实不就是黑漆街门上表了两方白纸?夜晚更不敢从那条胡同里经过。小伙伴们能好几天不再敢夜玩。原以为是死人都会变成鬼,鬼就吃人。怎么年龄大了,对死人居然坦然了?我抬着刚死去体温尚暖者,没有感觉;我帮一自缢着,从梯子上卸下来按胸急救。

日落日出,生老病死,如此正常,经的多了,也就变得麻烦了。只能随着大众浑浑噩噩说一句:还是那边好呀!要不每一个人都一去不返,这边的人都前仆后继竞相追赶呢?说者听者,无非相视一笑。

有的人死了/他还活着/有的人活着/他已经死了……这么饶舌的诗,让我豁然觉得“有的人”和“有的人”;“他”和“他”都是一样的。没有半点区别:活着就是活着,死了就是死了——这才是唯物主义。因为诗人浪漫的唯心论,对现实的格局毫无意义。

       不管怎么感慨,2010年,我毕竟做了一年的看客:

       我看着湖南凤凰女跳楼死……

       我看着河大陈晓风飞起来死……

       我看着温州钱云会钻进车轮死……

手里没有刀剑,手里没有长缨,就连一只鼓锤儿都没有,空有两只眼睛,一张口,鼻息尚有一丝余温,不做看客,我又能做什么?这看客我只有做下去,直到被看客。

0

阅读 收藏 喜欢 打印举报/Report
  

新浪BLOG意见反馈留言板 欢迎批评指正

新浪简介 | About Sina | 广告服务 | 联系我们 | 招聘信息 | 网站律师 | SINA English | 产品答疑

新浪公司 版权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