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南方五省市大旱想起了“叶子水桶”
(2010-03-24 17:06: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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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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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五省市大旱,从去年持续到现在,干涸龟裂的土地在呼唤:打雷吧!下雨吧!下一场瓢泼大雨吧!
这样的大旱是什么原因呢?人为的?自然的?一个平民只知道,口干舌燥,就要喝水;手脸身体脏了,就要洗澡;花儿的叶子蔫了,就需要往花盆里喷水;农民们更知道,庄稼苗渴了,更需要灌溉……水是生命之源这句话,是那个油菜总结的?真实太油菜了!
南方多雨地区,遭遇重旱,吃水都成难题,俺这个北人,更是忧心忡忡,担心某年某日,重旱蔓延北方……想俺幼年时候,大概是1975年左右,冀南广袤平原上,高粱成排成队、成片成方;秋天太阳晒红了高粱的脸面,高粱籽粒饱满似咧嘴露齿;俺们几个,穿开裆裤的孩童,青纱帐里偷高粱叶子,或者割草,只要感到口渴了,就近寻一口水井,用高粱叶子,一片片,横竖斜再斜,如此叠加重合,弄成像编框子的茎,然后再用叶子绕茎穿梭;不一会儿,一只绿色的“圆形水桶”编好,用镰刀割一棵高高高粱杆儿,编好的水桶,绑在高粱杆儿的一头,伸进井里面打水,这动作一般得做的快些;打水者猛地提出自编的水桶,另一个人迅速立马伸手捧住“水桶,”就势咕咚咕咚喝个水饱;然后,喝饱水的人重复打水动作,另一个小伙伴用手捧住喝水;如此,俺们把这样的“打水工具”,称为“叶子水桶。
因为那时候,地下水脉实在是太浅了。就是村中央最高地方的老井,供全村7、8百人生活用水,井水距地面也只有一丈多一点;一丈八尺的井绳,可以到任何地方的井里去打水。到秋天村边的苦水井打水是不用井绳的,挑水的扁担钩上水桶,就可以打到满满的一桶水。老人们说,更早一点儿,约莫1960年左右,两个壮劳力,肩扛辘轳,起早到地里,用铁锹挖一眼土井,当日能浇一亩地。而现在钻一眼机井,需要多少个时日?井深需要130多米;农用单缸柴油机已经拉不动逐年加深的深井泵;吃水浇地,需要电动潜水泵,水泵管子深度需要6、70米才能保证出水。断电即断水,人工已经无法从百米深处,取上来水了。
如果半年不下雨,如果连日没有电,想想就害怕!小时候,村边的常年流水不断的流垒河,河草青青,鱼儿漫游;如今,村边的流垒河,已经成为了雨季的排水沟,用水的时候,河底干旱的冒狼烟;不用水的雨季,水流而过;说实在的,以前河上游的造纸厂,排出的污水,农人们也没有放过,都灌溉农田使用。
水真是太匮乏了!肥沃的冀南平原,不缺勤劳就是缺水,冀中南平原,多处地下水出现“漏斗”现象——就是地下水比海平面要更低。以前老人们说的:“三年一小涝,十年一大淹”这句话已经成为传说。所以每到政府枕戈以待,防汛的时候,俺总觉得像一本正经的喜剧。抗旱才是最主要的,俗话说“淹是一条线,旱是一大片!”旱灾比水涝更让人难受,皲裂的嘴唇,火燎的心,多么期待一场暴雨呀!
农村分地30多年,冀南这块肥沃的土地,人口成倍的增长,自然也需要粮棉菜翻倍。水利是农业的命脉,水利是生命的根源,不开采地下水灌溉农田,农业就不能丰收,地下水浇灌在地表上,被农作物吸收蒸发;不断的开采,不断的蒸发;地下水越来越深,总有深得没有採水工具的那一天吗?环境保护,生态平衡,应该包括此项吧?
想想南方重旱,在北方不仅是“春雨贵如油”,每一场雨都贵如油,俺期盼着雷雨,俺担心着大旱!孩提时代的“叶子水桶”,已经成为躲在记忆角落的一丝心慰!»进入黑皮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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