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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羹尧小妾的“小炒肉”

                                                                                             ◇ 江南桓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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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面在《清代杭城趣事逸闻》里讲到清代的年羹尧，末路时将自己的爱妾给了个杭州老秀才。最近又找到了此事的一点后续资料。——那女人常常向老秀才夸耀在年大将军家时的豪奢极侈，她特别得意的是为年羹尧烧“小炒肉”。
    老秀才听了流口水，请求为自己也弄盆尝尝。那女人就笑了，说一盆“小炒肉”要用一只肥猪，挑选最精的一块割下来，而且要在活猪的身上割，你家有这个条件吗？老秀才伸出的舌头，一时间就缩不回去了。
    后来偶然的机会，因为民间赛神，老秀才轮到负责处理一头猪，虽然不是活猪，还是请那女人割一点，做一盆“小炒肉”。女人说，不是活猪，味道相差很多，现在只有勉强试一试了。
    据晚年定居西湖的梁章钜的《归田琐记》夸张地说，那老秀才因为“小炒肉”味道太过鲜美了，竟然把舌头和肉一起吞了下去。杭人听说有这样的事情，都哈哈大笑，但因此“小炒肉”在杭州也就成为一道流行的菜肴，并且有一句俗话，调侃说吃这种“小炒肉”的时候，一定要先用线把舌头系住，否则，会鲜美得掉了舌头。
    这故事使我们想起《红楼梦》里的刘姥姥，在大观园吃味道鲜美得没办法说的“茄子”。那茄子需要用许多鸡，需要许多工序。年羹尧家的“小炒肉”和大观园的“茄子”，反映了这些豪门的穷奢极欲，近乎变态。
    还是凤姐姐说得最好，——“要是人肉好吃，老太太连我都吃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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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文：（为方便读者阅读，且把原来在《清代杭城趣事逸闻》里一段，移到这里）

年羹尧管涌金门

    年羹尧是雍正年间的枭雄，军功赫赫，不可一世。他征西凯旋回北京，王公贵族跪着迎接，他昂首而过，可见其气焰之嚣张。呵呵，他忘记了自己不过是满清皇帝的一条狗，后来，主人雍正终于发怒了，罚他到杭州做涌金门的看门人。

    年大将军是个很有个性的人，做什么都非常认真。在杭州，他忠于看门人的职守，每天都在涌金门门洞里老老实实坐着。——2004年浙江Q报说年羹尧看的是庆春门，2008年10月杭州H报又说年羹尧看的是钱塘门，那都是在写小说，并不是历史事实。——史籍有明确记载，年羹尧看的是涌金门。——把新闻写成小说，够“发靥”的。

    曾经带过千军万马，杀人不眨眼的大将军，天天坐在涌金门门洞里，使许多人很害怕，不敢从那里走。有个老秀才却照走不误，而且每次都不卑不亢，行个礼，走他的路。年羹尧知道自己来日无多，自失势之后，揭发的人越来越多。他最放不下的是一个爱妾，有一天，他叫住了那个老秀才，请求他帮忙收留爱妾。老秀才很穷，颇觉为难，年将军说，这个放心，他自有安排。

    第二天的晚上，果然一顶轿子到了老秀才家门，送来一个漂亮女子，带着一张小桌子。老秀才一看，又喜又忧，喜的就甭说了，忧的是今后如何供养她。夜间，女子才对他说了，桌子的两个抽屉里都是金珠，卖了足够他一生之用。

    据《清朝野史大观》说，从此，这穷秀才居然就“称小康焉”，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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