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少女的恋爱是诗歌,成年女人的爱情是哲学。
诗歌燃烧的是激情,哲学展现的是理智。
成年女人已经不是青春少女,恋爱中,理智与激情往往冲突,哲学与诗歌不能和鸣。
我的周围和朋友圈里,有一些很优秀的大龄女孩,因为特殊的经历,使得她们在感情上已经少有了春歌的烂漫,更多的是用理智的闸门关住涌动的春情,用矜贵的等待代替主动的追求;她在冷静的观察,清醒的思考,慎重的应对。成熟和理智已经成为她主要的特征。
如此,问题就来了:一个女人太理智,就意味着她的爱情步履艰难。大龄女孩,越来越大龄,越来离爱情越远。
我总觉得,女人如果太理智、太冷静、太清醒,似乎找不到爱情的幸福与甜美。更不用说,如果太“现实”,则离真正的爱情更远。
爱不可能没有激情。
梁山伯与祝英台、罗密欧与朱丽叶、七仙女与董永……等等,许多惊天动地,世代流芳的爱情故事,几乎都是少男少女们激情涌动的结果;如果按照时下世俗的观念来看,这些爱情,没有一个是理智的。假如保持冷静,梁山伯与祝英台就不会自许终身,也不会有赴死合穴的悲壮;假如非常理智,罗密欧与朱丽叶就不会仇家结亲,最后饮恨而死,使得后世为他们泣泪惋惜;假如顾及后果,七仙女就不会违背天条天规,偷着下凡与董永短暂结合,给天上人间留下了美谈的同时,也留下了永恒的苦痛。他们为爱情所付出的代价都极为惨重!
可是,在他们看来,为爱而死,死有何憾!毕竟,他们轰轰烈烈地爱过了一场!也正是他们的这种纯真,赢得了世代人们的敬仰;而这种敬仰,正是人类的正义和良知所作出的历史评价。
所以,关键的是:爱的其所。
与其相反的是,许多哲学家、思想家,如苏格拉底、柏拉图,我们的孔老夫子等,他们的爱情和婚姻,都没有多少美丽可言,甚至根本就没有爱情。苏格拉底是古希腊第一位伟大的哲学家,他可以告诫人们“人生的第一大智慧是认识你自己”等许多至理名言,可是他的婚姻却一团糟,他抖落不开与老婆的关系。他的学生柏拉图从老师身上总结反面教训,结果,更为冷静得令人惊奇,他干脆不接触女人,一辈子远离男女情爱。所以,“柏拉图的爱情”,就是没有爱情。孔子,世界公认的伟大思想家,大仁大德,大智大慧,但是他却压根儿懒得理会女人,把女人与道德低下的小人相提并论,“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他还特别鄙视厌恶那些喜好女色的人,“吾未见好德如好色者也!”批评抱怨这些人:我没见到(他们)注重自己的德行像他们喜好美色一样!可以想见,老夫子自己不可能有多么美丽浪漫的爱情生活,他的全部心思都放在“克己复礼”上了。作为圣人,他的言行影响了中国几千年对女子以及男欢女爱的看法,为后来历史上形成的残害青年男女爱情的封建礼教奠定了基础。
为什么会这样呢?简单的说,就是因为这些大思想家们往往太善于思考,太冷静从事;他们认“理”太多,而动“情”太少。
理智的冷静,总是将激情的爱火浇灭。在感情领域,理智的顶点,便是苦行节欲,如哲学的一大门类——宗教。中国的宗教,主要是佛教和道教,都把苦行节欲作为修行的严格戒律之一,彻底排斥男女情欲。在宗教的神圣殿堂之下,是不允许男欢女爱的爱情身影出现的。
恋爱就是感情燃烧。
再沉着的爱,也是要动点情的。大龄男女的爱,虽然不会像花季少年的初恋那样,如火如荼,一日三秋,辗转反侧,茶饭不香,但是,只要真的一动情,难免会有几分头脑发热。那是完全正常的。头脑一点也不发热的爱,或者说你爱上一个人时,却没感觉到周身热血翻涌,面潮耳热,脑袋发晕,那还叫爱吗?那还有爱的幸福感吗?
事情考虑得再周全,永远也不会十分圆满。爱,需要理智,但不可偏执;要全面看人,但不面面苛求;大节不含糊,小节不计较;放人一马,也是放自己一马。——这些,其实也是智慧。
爱情,尤其是婚姻,当然离不开柴米油盐,衣食住行,那是很实际的;但是,爱情追求的是甜蜜、幸福,是灵与肉的和谐,是长久的风雨同舟,相濡以沫,乃至共生同死,而这种情感是来自双方不容欺骗的信任,潮水一样的激情,无保留的投入,心甘情愿的奉献,必要时的牺牲,永不熄灭的希望之火。这一切,与当事人是否真诚有关,而与身份、地位、财富、荣誉等等却关系不大。相反的,我们还经常见到那种社会现象,当财富多了,地位高了,真诚反而少了。所以,真正的爱情是纯洁的,具有圣洁的性质。物化了的所谓感情,顶多是个交换关系;既如此,还谈什么爱情?
朋友,曾经的感情波澜的冲击,多年来红楼青灯的守望,如果你还没有放弃追寻爱的执著,依然保持着对爱的至真至纯,对即将到来的爱情,日夜怀抱着强烈的期许;那么,我就说:大胆地爱吧,如果前面已经显示出了光明,那就勇敢地奋不顾身地扑上去,哪怕是一团烈火,烧焦了也辉煌!
在我们赋诗吟歌的时候,加进去哲理的分析和思考,那么,这诗歌就更有深度,更有意境,更有韵味;在我们谈论哲学的时候,拿出激情,赋予一些浪漫和童真,那么,这哲理就更生动,更鲜活,更能慑人心魄。
诗的哲学和哲学的诗,——这,才是令人神往的美学境界!
恋爱亦当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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