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日子(《夜郎文学》第7——8期合刊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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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完这期杂志后,夏天渐渐深了。这段时间江南多雨,雨刚刚从黑夜的梦里醒来,又迫不及待地携带睡梦的朦胧走进另一个多雨的晨曦。早上来上班,一路上飘动着的都是五颜六色的雨伞,没有阳光,天还在惺忪朦胧地乌黑着,几滴雨水从伞上渗漏下来,润润地湿在脖子上,凉爽的空气轻轻地触摸在脸上,小心翼翼地透过衣服触摸在皮肤上,仿佛在提醒着我,夏天深了,秋天也就不远了。
每天都要早早地来到办公室,打开电脑接收那些头一天晚上发到邮箱里的稿件,日子久了,就觉得很累人。和一些同行交流感受的时候,觉得当初选择编辑这个职业真是大错特错,搞创作弄得好的话还可以名利双收,而编辑则不同,无名无利不说,有时还要背负一些莫明其妙的骂名。初接触这个职业的时候,老编辑们都会谆谆教导说:我们的职业就是园艺工,摆在我们面前的每一篇来稿就是我们修剪的对象,修剪得好,这些树就会长成风景,修剪不好这些树就会留下难看的形象,对每一篇来稿要必须认真对待,不能有半点马虎。涉足编辑工作这么些年,这句话也伴随自己走了这么多年,“修剪”了这么多年的稿件,却还总是看不到自己满意的效果。
当编辑的这份辛苦是一般人所无法理解的,单说每天要阅读大量的各种各样的稿件,就让人够累的了,有时还无端被人误解和指责就更加让人难受。从干上这个工作以来,每天我都是以一种最为紧张的心情去阅读一篇篇来稿,认真处理自己看过的每一篇稿件。在阅读更多别人的稿件后我就产生了这样的想法:如果搞创作的人都来经历编辑这个职业,今后的创作道路或许会变得更加严谨。
由于地理位置的限制,我所编的这本杂志,是一本之前很少有人知道的纯文学期刊,甚至一些人在听到杂志的名字后还茫然地问:有这样一本杂志?这样的话听多后就觉得很痛心,于是就很想把杂志办出特色,办出品位。由于受地域和经济条件所限,杂志的质量和品位虽有起色,但还很难达到让更多人了解的境界。其实我们杂志从一九八八年公开发行至今,已经有二十多年的历史,这二十多年的历史虽然谈不上什么辉煌成就,但是杂志的存在也为地方文学艺术事业发现和培养了一批人才。看到那么一批人以此为起点步入更高的文学殿堂,作为杂志的一员,我也为此由衷地感到高兴过。
作者对自己的创作都抱有很高的期望值,特别是一些很自负而又年轻气盛的作者,将自己的作品投过来的时候,也会给编辑送来一些让人哭笑不得的留言,甚至于要求编辑一定要对稿件给予评价,编辑说不好就不高兴,说好就要求要刊用出来。碰到这种哭笑不得的要求多了以后,就害怕别人让自己给评说作品,有时不得不评说也就变得小心翼翼,言不由衷,口是心非,察言观色。还有就是修改稿件,本来修改稿件是编辑的职责,但有些稿件却不容人修改,作者在来稿时也不说明,一旦编辑把稿件修改并刊用出来后,就来个兴师问罪,让人措手不及。这样的尴尬也就常常让自己坐卧不安。
编辑所遇到的尴尬事还远不止这些,虽然如此,但作为编辑,我还是兢兢业业把阅读每一篇稿件,编好每一篇稿件当成己任,认真对待,缜密梳理,谨慎评阅。力求不错过好稿,不遗漏珠玉。日子就这样重复着,一篇一篇的来稿被阅读、编辑,一期一期的刊物被编辑、印刷出来。在作者的眼中,编辑就是老师,是作品的修理工,是让作者露脸的幕后策划者;在读者的眼中,编辑就是制造商,是文字的制造者和推销员。为了把这两项工作做好,尽量满足作者和读者的期望,尽管困难重重,我仍在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推动面前的杂志一步一步地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