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22的五个爷们
(2008-11-06 11:50:15)
3021是我在兰州大学的寝室号,3021的意思是三楼二单元一号房。二单元一共有四间寝室,一间公用的厕所和一件公用的洗衣房。我和老罗住3021,昆、棍,还有小北住3022,五个人一见如故,十分投缘,此后,出则同行,食则同桌,睡觉由于条件的限制,虽没有做到眠则同寝,但我和老罗两人喜欢泡在3022,非要挨到要睡觉的最后一刻才会回去。想想甚是奇怪,我们五人中除棍是本科直接上研外,其余四人都是职场混过很多年的人,心智已经十分成熟,按理说,不会和小青年一样轻易结党成群的。看来只有一个解释了——实在是“臭味相投”。
小北是东北人,“爷们”是他引进的。有一次打篮球时,我以瘦弱的身躯杀入篮下,球进了,人也飞了,小北把我拉起来,用力地拍着我瘦弱的肩膀说:“雀,是爷们!”我学着范伟的东北腔答:“钢钢的!”众人哄笑。此后,“爷们”便成为我们五人之间相互鼓励、相互赞美的口头语。
五个爷们每天最大的乐趣是晚上自习回来吹牛聊天。一边聊一边吃瓜子,天南海北地吹一回,瓜子壳就吐了一地,刚开始,还像模像样的扫扫,后来,索性就不扫了,没有统计过最长纪录是多少天没扫地,但是,我们的成绩却显而易见,3022见不到一寸水泥地面,全被瓜子壳铺满了。那哥仨有点不乐意了,商量说:“明天上你们屋吃去,你们屋大!”老罗和我表示同意,可在3021只坚持了一天,那哥仨就主动作罢,问曰:“为何?”
答:“实在没气氛!”
还是回3022,哥三再也没有意见了!
我和老罗都喜欢上了小北的床,觉得比自己的床软和温暖,晚上回来,放下书就往小北的床上钻,后来,索性书也不放,直接往小北床上钻,慢了,就没位置了。小北的床总是被我和老罗占着,小北只有可怜地坐在椅子上看我和老罗争来争去,象是床是我们俩的。
小北也不是好惹的,晚上,我和老罗占他的床,深夜,他就敲我们的门。我和老罗刚上床睡觉,门就哐哐地响,起来开门一看,没人!回来刚躺下,门又哐哐地响。我们知道是小北,用被子蒙着头,不去理他。到了后来,我和老罗都练就一身在哐哐声中酣睡的功夫。
我和老罗依旧钻小北的床,小北依旧敲我们的门,一直坚持到毕业。
从严格严格意义上说,哥五个只有我是南方人,小北是辽宁的,昆是山东的,棍是河南的、老罗不南不北是安徽的。南北区域不同,饮食习惯也有很大差距,我喜欢吃米饭,他们喜欢吃馒头,我对菜的要求很高,他们则无所谓,一盘土豆丝、一根大葱就是菜,吃得津津有味。特别是吃大葱,四个人都能吃,说是甜,我试了一口,辣得赶紧吐掉,连连说:“鞑子,鞑子,这东西能吃吗?”哥仨鄙视地看着我说:“不吃拉倒,小南蛮,真不会吃东西。”群众的力量是巨大的,第二年,我终于还是没忍得住“诱惑”,不可思议地爱上了吃大葱。前一段时间昆给我电话说:“你结婚时,哥们送点什么给你好呢!”我脱口而出:“给哥们带两捆正宗的山东大葱吧!”
我喜欢喝稀粥,学校食堂很少有买,于是,我买了个电饭煲、大米、绿豆、红枣,晚上熬粥喝,哥几个嗤之以鼻:“小南蛮,难怪瘦得象竹竿,天天喝水,能长肉吗?”说是这样说,粥熬好了,他们全都来了,没有碗,端什么的都有,昆和棍每人拿个茶杯、小北拿着饭盒,老罗找不到家伙,从小北手上抢过饭盒,小北只有傻愣愣地拿着饭盒盖吃。吃过了粥,家伙一扔就忙活自己的去了,每天要帮他们收拾残局。其实,我也不乐意,想扛着不洗,后来,发现这一点也没用,我不做,他们就不吃,可却我忍不住啊!
第二天,粥一开锅,哥四个敲着家伙就来了,把锅盖一掀说:“熟了,就是有点稀、、、、、、”
后来,业务逐步扩大,开始买点牛羊肉、土豆、萝卜、白菜回来炖.再后来发展为每个周末做火锅吃.五个人一起动手,洗菜切菜,棍的电脑板被经常当做砧板,不消一个钟头火锅就好了,把棍和小北的桌子一拼,五个人围桌而坐,再把小北泡的枸杞酒每人倒上一碗,咳,热腾腾的火锅,火辣辣的酒,实在是过瘾.(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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