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在床上

——我和“李x璐”的艳情绯事

文/王西杰（ 电话13937771378）

剥落人为的枷锁，真实地记录生活，还原生活本貌，张扬真正的科学民主精神和自然人文精神，矫正扭曲的人性，畅所欲言，抒写真实、自主、自由、快乐的人生

                                               ——题记

                      一

      一九九三年，二十四岁的我，在河南省新野县红旗镇二中教九年级二班语文课，妻子在县纺织厂上班。九月二日下午第一节预备后，拎着茶杯的我在去教室的路上，看见来来往往的女生象校园里的桂花、月季花、虞美人一样，姹紫嫣红地开满了教学楼前面的空场。一个身着红T恤、蓝牛仔裤的苗条女孩，一下子点亮了我的眼睛，几乎把我的眼球吸出了眼眶，让我在刹那间迷惑起来，有一缕沁人心脾的天香，弥漫过来，我还以为是国色天香、青春妩媚的电影演员李小璐光临我校呢。打开茶杯喝了口水，我才醒悟出她是我校的学生，忽然间觉得，阳光在一瞬间亢奋起来。我想，要是每天能目睹这枝娇艳带露的玫瑰，那可真是三生有幸的事情。我热切地希望她是九二班的学生。看,她在我热切的渴盼中真的向九二班走来了!当她走到九二班的后门与九三班前门的交界处、向三班的门口看了一眼的时候，我的心惴惴地战栗起来，默祷上帝可千万别让她走进九三教室。眼巴巴地看着她确实走进了九二班的教室，吊在嗓子眼上的心才落了下来。我神采奕奕地走上讲台，目光急切地向“李小璐”扫去，发现她清澈的目光也在好奇地向我注视，有友好的信息传来。我赶紧收回目光，故作正常地扫视全班，然后作秀似地开始了我的第一堂语文课。在讲课的间隙，情不自禁地拿目光瞟她，总能与她的目光发生碰撞，看见她带着欣喜的神色，又羞涩地低下头去，恰似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有丝丝的凉，吹进我因讲课而有点热躁的心里。

      教后才知道，这“李小璐”不但模样讨人喜爱，而且学习成绩优秀，作文特棒。我对她的喜欢与日俱增，象野草疯长。上课，成了我甜蜜地向往。上课，可以欣赏她思考时专注沉静的模样，可以聆听她如鸣佩环的朗读，可以看她纤巧精致的玉手，可以看亮光随着她头部的转动在她玉瓷一般的脸上流转……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象雨露春风，靓丽了我青春的叶子，绮丽了我无数的梦境。我有意无意地在她面前，孔雀开屏一样地展现魅力：讲课的时候尽可能多的引用笑话、诗词、名言、流行歌曲……我尽可能多地创造与她单独相处的机会，我把我在报纸上偶尔发表的文章拿给她看，把我的语文资料送给她看，告诉她口渴的时候到我这里喝水，面批面改她的每一篇作文，详细指导，并鼓励她投稿，辅导的时候我有意挨近她，故意碰触她的手和身体……一九九四年二月，在我的精心指导下，她写的文章有两篇发表在了报纸上。在我的住室里，我用热辣的目光看着她，故意用手抚住她的头、摩挲着她的秀发鼓励她“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享受那电流通过心灵的奇妙感觉。她也舒服地仰起脸，作出陶醉、调皮的样子，银铃似笑着说：“衷心感谢老师的栽培，我一定不辜负老师的期望。”我谄媚地笑道：“能教出你这么灵秀的学生，是老师的幸福和骄傲，是你让老师的青春又开出了荣耀的花朵啊。”见我的手还在不停地摩挲她的秀发，她缩了一下脖子，眯眼看我，纯真而娇羞地说：“老师的手好大、好暖，象电吹风哦。”二月的阳光温柔迷人，一时间我有了点点的软和晕。

      三月二十三日，“李小璐”代表我校参加市“小作家杯”作文大赛，荣获大赛一等奖。五月二十一日，市教体局通知，获得大赛奖的学生和获得一等奖学生的辅导老师，于五月二十六日上午九点到市王府饭店参加颁奖典礼。我摩拳擦掌，暗庆天赐良机，想到她马上就要毕业了，如果这次得不到她，以后可能就没机会了，便愈加坚定了行动的决心。我恐惧又兴奋，就像小时候因馋嘴而想在夜里去偷生产队里的西瓜一样，惴惴不安却又欲罢不能。我为自己都感到可耻的、不道德的行为找了许多支持的理由：宁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这样天生的尤物，享受一次死了也值得；她的人生中必要有破处的头一次，如果给了一个还不如我的人，那岂不是太可惜了？自古以来，有哪个大人物遵守传统伦理道德的桎梏，一生只享受一个女人？时下那些越蔑视道德贞操、阅读的男人越多、离婚的次数越多、被“潜规则”的次数越多的女人，不是越出名、越走红、越有魅力吗？好女孩上天堂，坏女孩走四方；女孩就好像特区，越开发就越繁华……破釜沉舟的决心给了我的信心和勇气。

      二十六日上午颁奖大会结束后，我对“李小璐”说：“今天恰好是星期六，不上课，我带你到白河游览区玩一玩，放松一下情绪，以利你更好地迎战中考。晚上我请你到梦幻宾馆吃大餐，犒赏你得的大奖。”“李小璐”处于得奖的喜悦中，没怎么想就痛快的答应了。

      下午两点多，我们来到了游览区。游览区杨柳依依，繁花香艳，白河水温润柔软，横波流转，一艘艘游艇往来倏忽，激起欢快的浪花，就像人世间的男女之欢。花间柳下，一对对情侣们或躺或坐或站，拥抱、接吻、嬉戏……置若无人，把让人冲动的诱惑挥洒得到处都是。我故意娓娓动听给她讲些女明星们的绯闻，并赞叹女明星们为了成功而勇于被“潜规则”的勇气。耳濡目染的“李小璐”面红耳热，言行间自然多了几分娇媚。晚上，我点了几个菜，要了两瓶红酒，在梦幻宾馆迷离暧昧的气氛中，在刘若英《为爱痴狂》甜美的旋律中，高脚杯中的红酒摇曳着致命的诱惑。“李小璐”在我一个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下，温柔的攻势下，面绽桃花，醉意渐上，呈现出“醉娇无气力，风袅牡丹花”的意态。在我扶着绵软的她走向我们预定的房间的路上，“李小璐”娇嗔地捶打我的胸，把小嘴送到我耳边，吐气如兰：“老师真坏，你把人家弄醉了。”我右手架着她的右胳膊，左手抚在她左腋窝下的乳房边缘，轻轻摩擦。醉意朦胧的“李小璐”带着娇媚的哭音说：“老师，你把我弄得好痒啊！”我骨酥身软、气息沉重：“我怎么能弄你啊！老师也醉了嘛。”我觉得我的心房犹如重锤敲击，浑身如风吹的树叶一样剧烈颤抖。扶着“李小璐”走上了宾馆三楼的转台，看到走廊里阒然无人，我的左手加强了对她左乳的侵占和撩拨。我感觉她的身体开始颤动，气喘不匀起来。我以最快的速度把她搀进我预定的单人间，“啪”的一声，踢上房门，把她摔在床上，在她“……错了……错了……”的呓语声中，我饥渴难耐的向她身上扑去……我抚摸着她，就象抚摸着一只热辣娇媚的火狐，我吻着她，故意在她耳垂边呵气如流：“小精灵，你是我的梦，我的命，我的最爱，我要把我和你捏泥人似的融和在一起！”“李小璐”一边说着“不要……不要……”，一边又好像欲拒还就。我小心翼翼地进入了她暖玉一样的身体里……在“温泉水滑洗凝脂”的感觉里，在春风初上豆蔻梢的美妙里，在欲仙欲死的潜意识里，我似乎听到了一个精美的景德镇瓷瓶坠地粉碎的声音……

    “李小璐”酒醒过来，象温柔的猫咪一样蜷缩在我怀里，嘤嘤啜泣：“人家才十六岁啊，你就把我打开了，把我结束了，让别人发现了可怎么办啊？”我搂紧了她，说：“乖猫咪，我的命，不要怕，我会保护你的。只要你不要为此事分心，保持镇静，和平常一样，别人是发现不了的，没事的。”我又抚着她光滑的脊背说：“你冰雪聪明，我爱你爱到骨髓里。你一定能考上大学，那时候，我一定离婚，娶你为妻，我们光明正大地相爱，直到海枯石烂！”“李小璐”在黑夜里睁大了漆黑透明的眼睛，天真地说：“真的吗？那你可要为你的话负责哦。”说完，又把头偎在了我胸上……

      六月十七日晚饭后，落日渐凉，晚霞燃情。“李小璐”到我住室问问题，我们情不自禁地又拥抱到了一起。忽然，门“哐啷”一声被踢开了，我的心好象被巨石砸了一下，猛地一沉，意识到出事了。我猛地推开了“李小璐”，慌乱中发现獐头鼠目的李大仓面色阴沉站在我们面前。李大仓说：“这象什么话！我早就觉得你们要出事！”我推走了羞愧难当、不知所措的李小璐，难受地说：“李老师，看在我和学生的前途上，你千万不要声张。”李大仓板着面孔说：“人家嫩的掐下流水，你就把人家勾引了，等于把人家毁了。你说这事咋办？”我羞愧得低头不语，李大仓又说：“我得对学生和家长负责。你拿一万元钱给我，我给你摆平这事。”我愣怔了一下，没有明白他的意思，李大仓接着说：“纸里包不住火，学生家长早晚要知道的，到那时人家闹到学校来，你岂不丢人又丟饭碗？破财消灾，我们主动去给人家陪个不是，再赔偿人家的损失，学生家长得了好处，自然就会闭口不言。”涉世未深、方寸已乱的我对他的画蛇添足没加认真考虑，就听从了他的办法。

      七月十二日，中招考试成绩出来了，“李小璐”的成绩稍稍受了点影响，但还是超过了县一中的录取分数线，我长长地舒了口气，以为事情就此可以了结。不料，天气郁闷燥热的七月二十七日上午，贼眉鼠眼的李大仓又找到我，神秘兮兮地对我说：“‘李小璐’的家长又反悔了，要求再加一万元！还扬言说，如果不给钱就找人挖你的眼睛，割你的生殖器。”我的头“轰”的一下懵怔了，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恐惧、羞愧、懊悔、郁闷、绝望、无可奈何……我就象轮胎被放空了一样，瘫软在地。这两万元，对于每月拿四百多元工资的我、对于一个靠种地为生的农民家庭来说，无疑是个巨大数字！况这事还得瞒着妻子。心压巨石的我只好回家对父亲如实说了，沧桑满面的父亲蹲在地上，抱头沉默了一会，说：“你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上次你回来拿钱的时候看你愁眉苦脸的样子，我就感觉不对。你说学生的父亲是哪村的？叫什么名字？我去跪地求他，让我们少赔一点吧，放我们一马吧。”我的心通如刀割，劝父亲不要那样。父亲执意而去，不料却弄巧成拙。对此事毫无知晓的“李小璐”父亲勃然大怒、暴跳如雷：“好卑鄙无耻的教师啊！一个糟蹋我黄花闺女，一个借我名义敲诈勒索！我去告你们！”一时间，乌云翻滚，闪电雷鸣，暴雨如瀑！

      二十八日午后五点，我和李大仓被镇派出所以犯罪现嫌疑人身份拘留审问。九月二日，法院以强奸学生罪依法判处我有期徒刑7年，以诈骗罪判处李大仓有期徒刑一年零六个月，双双锒铛入狱！“一念之欲不能制，而祸流于滔天。”自作自受的我们受到了良心、道德、法律应有的惩罚，一时间，身败名裂，妻离亲痛，公职被除，为天下笑！

（二）

    二零零四年十月下旬的一个星期六上午九点，我在广州市某风景区旧梦咖啡馆约会“李小璐”——约会这个让我为之魂牵梦绕、饱受沉重和磨砺的女子。别后算来，已有十年未见。十年的光阴，对于岁月来说，只不过是短暂的一瞬间，而对于一个人的生命来说，又是何其漫长和珍贵！回首往事，曾经的沉重已在岁月中流走，变成柳絮似的轻飘，但“李小璐”留在我心间的温热娇媚依然栩栩如生！我惴惴而热切地盼望着她的到来，心里不由得水獭出水一样冒出一个个问号： “李小璐”现在是何模样？是否还能认出我吗？这一张旧船票是否还能登上她的客船？

    “小璐”！当她窈窕艳美的身影出现在咖啡馆的时候，我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和喜悦惊呼了起来。褪去年少时的青涩和单纯，“李小璐”有了无与伦比的成熟和气质，如深藏在枝叶间的一枚青果，经过无数的风雨历练，终于成就了今日熠熠的芳华,那芬芳馥郁的气息简直能把人熏醉！

      那时那刻，我已忘记了周围的一起，我只想热切地把她拥抱在怀！这个拥抱，如果从狱中算起，我已经等了十年！

      没有热望中的热情，“李小璐”的眼中仅仅擦出了一点火花，迅即又熄灭了。她，只静静地伸出手来。我僵硬了一下，停下了拥抱的动作，和她握手，尽管感受不到她当年手指间的电流，我却依然热切地说：“十年生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这几年我一直在寻找着你，却一直没有你的消息，以为是‘欲寄彩笺兼尺素，山长水阔不知处’了，没想到到头来却是‘千里有缘来相会’啊。我昨天没事读时尚杂志，看到文章后面注出的编辑名字“李小璐”，心中惊喜，就立即把电话打到你们编辑部，一问，还真象是你，就要了你的手机号。然后约你见面了。这些年，别来无恙吧？”她的的脸上掠过一丝阴云。落座。“李小璐”用手掠了掠垂在脸边的一缕秀发，停顿了一下，说：“当年的事情发生后，李大仓的卑鄙下流无耻、外人怪异的眼神、指指点点的议论，让我真正感到了人性中最龌龊、最可怕的一面。办案人员对于细微末节的盘查，以及法医对我处女膜的检验，让我的人格和尊严受到最残酷的侮辱。自以为丢人现眼、没脸见人的我，柔肠寸断、悲痛欲绝，真想一死了之。气炸了肺的父亲把我送到了远在北京做生意的姑姑家。虽然远离了是非之地，但那场梦魇，多少次仍象恶魔一样在暗夜中紧扼住我的咽喉，让我惊醒！我让时间、距离和发愤苦读来医治我心灵的创伤，三年后，我考上了北京师范大学。毕业后，辗转漂泊，三个月前来到广州，应聘做了这个时尚杂志社的一名编辑。你呢？”

    “李小璐”平静地述说着，就象在讲述别人的故事。我发现，十年的风雨磨练已把她打造成一个成熟、坚毅、沉静的女人。我呷了一口咖啡，口里有一丝丝的苦涩：“当年我锒铛入狱后不久，伤心失望的妻子就和我离了婚，一连串的人生打击把我打入了阴风凄凄、魔鬼狰狞的地狱。是我对你的爱和思念让我树起了活下去的信心。我积极地接受改造，努力学习，笔耕不辍，在《监狱报》上发表了不少自新的文章。由于表现良好，被减刑两年，提前释放。出狱后，就直接来到了广州，适逢一新办私立学校招聘教师，我就应聘做了这所学校的教学业务主任，两年后升任这所学校校长，年薪十八万元。今年我开着自己购买的保时捷轿车回去，看到昔日对我嗤之以鼻、而现在还是贫困猥琐的教师同行们充满了羡慕和敬佩的目光，我是多么的自豪和得意！苦难造就了我的成功，而成功的光辉可以掩埋一个人过去所有的卑劣和不快。不知你现在是否已找到了感情的归宿?不知我是否还可以兑现我当年许下的‘娶你为妻，相爱到海枯石烂’的诺言吗？我会用我余生的全部的生命和爱来补偿你！”

      耳边轻轻地流旋起“有多少爱可以重来”的歌曲，“李小璐”低头，轻啜了一口咖啡，抬眼看我，面无表情：“在曾经的花季，你早已从我的生命走过，一去不回头。就像张咪在《你又来听我唱这首歌》中唱的一样：‘我曾经爱过，所以不想再次投入你感情的枷锁！’经过岁月的洗涤和沉淀，花季那些曾经以为无以放置的情感已变得羽样轻盈，并最终蜕化成青春路上的一个符记，成为生命成长中的一次细胞分裂。这些年来，我一直琢磨着你对我的感情，就好像是西班牙画家达利《记忆的永恒》油画中的物象，细致入微、质感逼真，给人言不能传的美感，但却以一种不合理的方式，被扭曲或变形，古怪，晦涩，迷惑，让人不知所云。或者象一朵罂粟花，妖艳却有毒。你说是不是？”她的目光直视着我，眉黛春山，横波流转出大海样的深邃。

      我惭愧地低下头，嗫嚅着说：“要不是李大仓包藏祸心，哪有其中的是非曲直？”

     “李小璐”冷笑：“能使自己堕于酗酒、偷盗或卑污的，就是你自己。你对我的爱从开始就是错误的。在不对的时间和不对的地点和不适的条件下开始的爱，能有对的结果吗？娉娉袅袅十六余，豆蔻梢头二月初，多妖娆的花蕾啊，但你却为了你的私爱而毫不怜惜地采下了它，让它没有开放就凋零了！你利用了一个少女的纯洁和青春期特有的敏感心理，以不正当的手段获得了我的身体，提前结束了我珍贵的青春岁月和这个岁月里应该有的正常体验和快乐，给我造成了怎样的伤害啊！你的爱是多么的自私，多么得残酷啊！你的行为和品德又是多么地猥琐和低下啊！每当我想到这里，就恶心得要吐！在今后的岁月里，你应该学会这样地去爱：如果你真爱一个人，就应该珍惜她，不藏心机的、不要技巧的、自然的去爱她，耐心地等着她的“爱”慢慢长大、成熟，让她自然地去爱你！——这两情相悦的爱情才是人世间真正的爱情啊！这是我近几年来一直想对你说的话，也是我今天赴约的理由。”

     十年的磨砺，竟能使人如此深刻！我无言以对。“李小璐”端起剩下的咖啡，一饮而尽，目光犀利而决绝：“苦涩的咖啡喝尽了，我们的故事也该结束了，散场吧。”“李小璐”站起，潇洒地一转身，袅袅而去。我醉酒般地瘫软愣怔在那里，在李泽坚《你把什么都带走》的伤感旋律中，依稀看到当年的烟花的残渣，在以后的岁月中，落寞地湮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