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德布达拉宫—普陀宗乘之庙雨中印象

今年中秋节前驾车抵达承德,正赶上下雨。好在只是淅淅沥沥的下着,无风,于是一手撑把伞,一手擎着照相机跑到二马道拍了一通外八庙远景。第二天中雨,无风,进入普陀宗乘之庙逛了一圈。回来整理一下照片,自认为尚可。
普陀宗乘之庙俗称承德布达拉宫,这里记载了不少历史故事。其中乾隆皇帝在这里召见万里东归的土尔扈部首领渥巴锡一行,让一个真实的故事感天动地,震惊世界。
土尔扈特部是我们国家西北地区的少数民族。明朝中叶,土尔扈特部为了避免与其他民族的冲突西迁至地旷人稀的伏尔加河流域。那时的俄罗斯不过是欧洲的一个小公国,其势力还无法控制整个伏尔加河流域,也奈何不了强悍的土尔扈特部。土尔扈特部活动范围,东至乌拉尔河,西至顿河,南至黑海北岸,西至俄罗斯国境。他们在那里整整生活了140年。
18世纪以后,沙俄势力逐渐扩展到伏尔加河流域,土尔扈特部的处境急转直下,陷入了沙俄政府繁重的徭役、赋税、残酷的刑法、沉重的军费的灾难之中,特别是让他们放弃黄教、改信东正教的宗教迫害,使土尔扈特部人民忍无可忍。他们顽强地反抗着,坚持着独立,并始终与清政府保持密切联系。
最险恶的是沙俄无休止的强迫土尔扈特人充军,仅沙俄与土耳其争夺黑海入海口的战争中土尔扈特就牺牲了7、8万人。这还没完,沙皇叶卡德林娜二世又强令土尔扈特16岁以上的男子尽行出征,阴谋假战争之手歼灭土尔扈特部。
陷于种族灭绝险境的土尔扈特人依然作出回归祖国的决定。在26岁的年轻首领渥巴锡的带领下,三万两千帐十七万老少开始了东归的万里迁途,准确说是血雨腥风的征途。从伏尔加河回中国遥遥万里,路途的艰难不在话下,最为凶险的是沙俄、哈萨克、吉尔吉斯、巴吉士兵的围追堵截,走了一年多的时间,打了大小战争100多场。他们在出发的时候是17万人,回到祖国只剩下7万人,有10万人牺牲在东归的路上并且丧失了所有的牲畜和财产,是用血肉之躯铺平了回归之路。1771年7月,渥巴锡率领土尔扈特历尽千难万险终于踏上了祖国的领土,当他们到达伊犁河谷当年祖先离开的地方时,“河谷哭声震天,(土尔扈特人)蓬头垢面,形容枯槁,衣不遮体,靴鞋俱无”,景象非常悲惨。乾隆皇帝对土尔扈特人的英雄壮举非常感动,在避暑山庄隆重召见渥巴锡一行,封涅巴锡为卓里克图汗(意思是英武、勇敢的汗)。并让渥巴锡等人随往参加了普陀宗乘之庙落成庆典。乾隆皇帝下令调拨20万两银子的粮食、布匹等物资接济他们,安置在伊犁河流域居住。为纪念土尔扈特部的英雄壮举,乾隆皇帝亲自撰写碑文,下令将碑立于普陀宗乘之庙碑亭内。
普陀宗乘是外八庙中占地面积最大的一处,大到其它七座寺庙的总面积加在一起也不及它。它的建筑面积在藏传佛教寺庙中能排上第二位。
藏式寺庙的最大特点就是依山势而建,看上去气势非凡。寺庙建筑的红、白部分是刻意模仿拉萨的布达拉宫,但是院落前部的山门、碑亭、牌坊和寺院顶部的亭阁有明显的汉式建筑特色。

寺庙的主体建筑是红台和白台,通高43米。下面的白台基座高18米,红台屹立在白台中央,高25米。红台是佛居住的地方,白台是僧居住的地方。

在西藏布达拉宫,红色的部分称为红宫,白色部分称白宫,而普陀宗乘之庙的规模要比布达拉宫要小,于是这里就被称为红台和白台。

普陀宗乘之庙古木参天,松涛阵阵,环境清幽,是外八庙中不可不游的一处。

冒雨向东遥望,天际暮色苍茫处是棒槌山。

对面雨雾蒙蒙的山脊是避暑山庄的城墙。

从东五塔白台向南瞄过去的高地,是拍普陀宗乘之庙全景的极佳处,二马道。

红台正中垂直叠有六个佛龛,围绕顶部有八十个佛龛,象征乾隆60大寿和皇太后80大寿。红墙下有祈福杆四根、铁缸四口、转经轮四部。

高高的红台墙面也是晒大佛的地方,但要等到雪顿节的时候。

最为吸引游客的是金光灿烂仿佛一座金山的金顶。金顶实际是万法归一殿,是寺院的中心所在。金顶用去了黄金一万五千多两,一块瓦含黄金50克,也就是一两重的黄金。

经历了风雨沧桑,尤其是战争中人为的破坏,第一层瓦已经被人刮掉了,第二层太高,坡度大,上不去,得以保存。
南侧的一对亭阁让人看到皇城建筑的影子。

群楼顶部西北角建慈航普渡殿,镏金铜瓦,重檐六角亭形。

东北角建殿名权衡三界,镏金铜瓦,重檐八角。

临西侧山谷水气蒸腾处有一白色碉堡式样建筑,没搞明白有何用途。

红墙、佛龛、琉璃瓦尽显普陀宗乘之庙的显赫。
御座楼顶部平台。
御座楼模仿西藏布达拉宫红宫东侧德阳厦,平面呈回字形,中间为空井,设藏戏台。是乾隆皇帝来庙拈香时的休息场所。每逢皇帝及太后万寿,要在这里演出藏戏,举行各种庆祝活动。高处是“洛伽胜境”殿和“权衡三界”。

白台的窗户,有其名无其实,叫做盲窗。

东白台的僧人的通道。

这座舍利塔默默地见证普陀宗乘之庙200多年的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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