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签:
杂谈 |
昨日书店停留了半日,想买一些自己喜欢看的书,一段时间特别喜欢财经及营销,每日上网也不离财经,醏暑之下,却生怠意,总想来点清水芙蓉,那,就姑且先随性一些吧。不饰雕琢的东西,是历久弥新的,所以又弄了两本汪曾祺的书。其但介绍中有言,“汪为中国最后一个纯粹的文人”,有点不解,非对汪之不敬,客观是对逝者的最大尊敬。还有沈从文的散文,其实这些书,我大体是有的,但有时书房太乱,找起来费事,常常就另谋新欢了,不过,还是那些内容罢了。突然想到余华〈活着〉中两口子的对白,很邪乎,少儿不宜,此处不引用。
自己也偶尔写点东西,但总体感觉,应景之作的确没有有感而发的三笔两画来得有可读性,这也是自己修为不到吧,就象段公子的六脉神剑,时而威力时而不济。谈修已治人之道,还是推重文正公,早上重温其家书,不得不圈点,对照自己,收获良多。此篇为道光二十二年十月二十六日之涵。
信中有言,“自九弟出京后,余无日不忧虑,诚恐道路变故多端,难以臆测”,读此处,倍感亲切,虽为胞泽,付出乃情理,但纷繁之现世,大有将此冲淡之势,我等心雄万夫之时,常怀家国之念,但国之大事常谈,家之小事则常隔于外。人上为家,家上为族,族上为国,家兴国盛,浅显之事,对于我等却要借此文章反省,修身多,齐家少,平天下,余之所愿,但看此所述,顿有愧意。
信中又言“六弟自怨数奇,余亦深以为然,然屈于小试,辄发牢骚,吾窃笑其志之小,而所忧不大也,君子之立志,有民胞物与之事,以内圣外王以为业。”余也在书注解,“下亦有挫,竟不能自释,囿于田池之缚,何以为之?仰观宇宙,府察品类,以物为始,推及企业,行业,国家,社会及价值观,站之弥高,望之弥远,以当下之心境,其志可谓小也。”
又言“若以明德,新民为分外事,则虽能诗文,而于修已治人之道茫然不讲,朝廷用此等人作官,与有牧猪奴作官何以异也?”文正公,信之前段,谈及家事,娓娓而来,但论及用人之道,则刚毅顿现,大有不吐不快,不信吾言,则有唾面以向之意,我等修身之意极好,也成习惯使然,但论及治人安邦,尚需精进。企业运营之道,钱物人事为要义,而人尤为要中之要也。
又言:“自我观之,其致功之处,则仅二者而已:曰格物,曰诚意。”格物者,一事一物,皆示其理,诚意者,贵在有恒。当下之人,格物最少,多以“知道分子”而居,凡不知者,以百度,谷歌即可,但物后之理,大体是理会不深,自己也常受其害,浅尝辄止,未成体系,可作之事,以洞察幽微为要,多问“为什么“为重点,以圈改之。至于恒,自己确也不足,博易专难,事事皆以情性。信之末处,谈其挚友各自所长,心甚嫉妒其友之众之能,但不得不佩服文正公的对朋友的真情欣赏,朋友都是欣赏出来的吧,挑剔会让朋友变成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