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
(2012-01-06 13:39: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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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
冷,站在屋外一小会儿,眼睫毛儿变成了粗钢丝儿,想眨一下眼,却突然觉得异常的困难,阻力巨大,仿佛有万千个齿轮逆向地阻挠着眼皮儿,即使好不容易合上,要不是想要歇口气儿,恨不得立马儿睁开...
北京的冬天,不是冷,是严格准确的干冷.没有雪花儿,夏天的水面变成了结实的冰场.
风不大,但是没有断过,穿透脑壳儿,让脑仁儿凝固,不愿意干任何事儿,更不能思考.
一使劲儿这脑子就只能往回倒(四声)...
从前,我们从商店里买来海棠果儿,里面冻的那种,手攥着细把儿,放在火炉子边上烤,一边兹兹作响儿,一边漫漫漂出夏天的果儿香,咬上一口,冰水穿过炙热的烤焦的果皮儿,没在舌头上停留就滑入了喉咙,虽然是进了食道但是仿佛进了气管儿,进了血管,进了全身的神经.
棉袄棉裤,把每个人都变成了直桶儿,孩子的棉袄袖口儿油光儿锃亮,可以照人还变的坚硬无比,大人们管这叫炸油饼儿的.
弄上两根铁丝儿绑在小木板凳儿下,再弄两根烧火炉子的通条,放在胡同口儿的水管子下的淤冰上,1秒钟的片刻之欢随想随得,当然要想畅快,您就得到北海,什刹海,撒开欢儿的滑.
大无轨,102,西郊动物园到北海,2分钱,玩完冰,同样2分钱买一串儿糖葫芦儿,你一口我一口,小哥俩儿吃着就走回了家.
进了腊月,家家炖肉蒸馒头,扫房子拆洗被卧儿,写春联儿买点心,把寒假作业拴到房梁上就知道放爆竹,抽地主...
想写年终总结,就想到这些,还有绢子的小辫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