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词评赏·越剧《白蛇传》选段“西湖山水还依旧”

                       戏曲爱好者：片月三星

       越剧《白蛇传》之“西湖山水还依旧”
           演唱者：黄依群饰演白素贞
           在线视频链接：http://v.youku.com/v_show/id_XMzkyOTU2MjQ=.html
           白素贞（唱）：西湖山水还依旧
                               憔悴难对满眼秋
                               山边枫叶红似染
                               不堪回首忆旧游
                               想那时三月西湖春如绣
                               与许郎花前月下结鸾俦
                               实指望夫妻恩爱同偕老
                               又谁知风雨折花春难留
                               许郎他负心恩情薄
                               法海与我做对头
                               我与青儿金山寻访人不见
                               不由我又是心酸又是愁
                               难道他已遭法海害
                               难道他果真出家将我负
                               看断桥未断我寸肠断
                               一片深情付东流

黄依群，女，1967年生，祖籍浙江省桐乡市，出生于浙江省温州市区周宅祠巷，当年小百花的著名花旦，后攻导演，习越剧旦行吕瑞英的“吕派”，与孙智君、陈辉玲、吴素英、张永梅并称“吕门五凤”，同时兼唱金采风的“金派”（饰演过《碧玉簪》中的李秀英）。
    黄依群的嗓音纯亮清脆、演唱明快质朴，善于根据人物心理而恰当地变化唱腔：豪迈处雷霆万钧，委婉处细若游丝。每一个音节都赋予真挚的感情和自己的理解，做到“以情代声，以声传情”， 即使是幕后的伴唱也能深深地打动观众。她的扮相秀美，表演细腻自然，能塑造鲜明的人物形象，而且彼此决不雷同。在唱念做打各个方面都做到恰到好处。代表作有：越剧舞台剧《陈三两》（饰陈三两），《琵琶记》（饰牛素玉），《南唐遗事》（饰小周后）等。
    黄依群是我初涉越剧时就认识的一个演员，刚听她唱时，就被她的声音深深打动了，虽然黄依群不是当时她们团里最漂亮的，这个跟何英、颜佳比还是有一定差距的，不过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直都是喜欢黄依群多一点，总觉得她的小花旦扮得很是动人，迄今为止，我觉得她在夏赛丽的一个MTV《兴冲冲奉命把花送》里的扮的秋华丫头最动人的了。此外，我最佩服黄依群的一点是，她在不当演员后，去考导演，当时已经近四十的年龄了吧，居然还能自学英语过六级，这个让我这个一直在学校，至今还没过六级的人很是羞愧的说。
    最后，透漏一个算是令人兴奋的消息吧，刚上贴吧，有人说黄依群要回浙百了，不知道是真是假，若是真的，那就真是太好了！

《白蛇传》的故事情节就不用再介绍了吧，毕竟电视剧《新白娘子传奇》还是家喻户晓的，许仙和白蛇的那点故事大家也都知道，这里就不多说了。同时，《白蛇传》也是戏曲舞台上常演不衰的一个剧目，这个戏不分雅俗与南北，能想到的剧种里大都有这个剧目，只不过有的演全剧，有的只演其中的一部分罢了，提起有关《白蛇传》的剧目，“断桥”应该是其中最有名的折子或段落了，演《白蛇传》者，“断桥”肯定是不能少的，就是单演其中的一些部分，“断桥”也是首选或“不可或缺”的。
    《白蛇传》的故事成型于冯梦龙的《警世通言》第二十八卷《白娘子永镇雷峰塔》，清代初年的黄图珌曾把这个故事改编创作成戏曲剧本，名字为《雷峰塔》，黄本只写到白蛇被镇在雷峰塔下，到清代乾隆年间，方成培把其改变成三十四出的《雷峰塔传奇》，这个又被称为“方竹居本”，共分四卷：第一卷从《初山》、《收青》到《舟遇》、《订盟》，第二卷是《端阳》、《求草》，第三卷有《谒禅》、《水门》，第四卷从《断桥》到《祭塔》收尾。到此白蛇传故事的大纲已经大体完成。此外，清人还著有《义妖传》弹词。
    《白蛇传》虽然各个剧种都演，但真正把其演成自己剧种代表剧目的并不多，《白蛇传》至于各个剧种，都还没有达到像《四郎探母》、《贵妃醉酒》至于京剧；《梁祝》、《红楼梦》至于越剧；《女驸马》、《牛郎织女》之于黄梅戏；《花木兰》、《穆桂英挂帅》之于豫剧等这样的高度，如果有一个剧种，当说起《白蛇传》，就能联系起这个剧种来的话，应该是浙江的婺剧了，婺剧里有“断桥”一折，有“天下第一桥”之称，其享誉世者，在其“三死”，即“唱死白蛇、做死小青、跌死许仙”，这话怎么说呢，反正就是台上那三人一刻也闲不得，是很需要“功夫”的一折戏。
    婺剧之外，我觉得较好的还是国粹京剧了，京剧《白蛇传》怎么也是田汉写的本子，1950年的时候，田汉曾将其改成25场的京剧《金钵记》，到1953时再度修改剧本，恢复其原名《白蛇传》，突出了反封建的主题和神话色彩，具有很强的浪漫主义气息，现在常演的京剧《白蛇传》，根据的都是田汉的本子，从白蛇、青蛇下山游湖起，到青蛇毁塔、许白团圆至，中间包括结亲、酒变、盗草、上山、水斗、断桥、合钵等情节。我看过的京剧全剧，乃1980年上海电影制片厂摄制的由李炳淑主演的戏曲电影《白蛇传》。
    《白蛇传》在早先的舞台上还演有“双蛇斗”，乃老本《白蛇传》的第一场戏，情节跟台湾的《新白娘子传奇》里的差不多，演法上采用京、昆同台合演的“风搅雪”演法，青雄白雌，青蛇要与白蛇成婚，白蛇不允，双蛇斗法，最后白蛇战胜青蛇，青蛇甘愿化为侍女，姐妹相称，而后下山。戏中有对双剑、走旋子、大开打等技艺，还置有砌末，并配火彩。从记载来看，这出戏应该是很精彩的，不过可惜的是这个演法现在已经失传了。
    至于越剧的《白蛇传》，老早之前我看过绍兴小百花吴凤花、吴素英、陈飞她们合作演出的，这个剧目的名字记的不大清了，应该不是叫《白蛇传》，刚搜了下，搜到个《白蛇前传》，不知道是不是就叫这个来的，不过看过这个剧后，记住的东西不多，其实对于越剧的《白蛇传》，我就记住了三段唱而已，一个是这个“西湖山水还依旧”，再者是“为妻是千年白蛇峨眉修”，还有个是许仙唱的，“想当初与娘子共舟湖上”。

我听“西湖山水还依旧”这段戏很久了，第一次听的就是黄依群的这个MTV，当时首次听过后，就喜欢上了这段，记得那时我还不会视频转MP3，这段的MP3还是拜托当时河南戏群里的枫哥给转的，当时他帮忙过后，还问我：“这戏，你能听懂吗？”我说当然是没的问题的了，虽然那个时节，我喜欢上越剧的时间还不长，但是对于听得多的熟段子还是能听下来的。
    “西湖山水还依旧”，应该是白蛇、青蛇在“水漫金山”之后落逃到“断桥”前的一段唱，前四句写景，寥寥几句，就勾勒出了一幅秋色萧瑟的图景，无边的红枫，本来也该是一番壮丽的图景，奈何对于刚刚落败的白蛇来说，那红红的一片却是写尽了凄楚；下一句回忆当初与许郎在断桥相遇乃至其后的生活的甜美与凄楚；再四句是对许仙的怨和对法海的恨，怨恨之下，心事难消；最后四句，纵然对许仙有再多的怨，可白蛇还是放不下对他的牵挂和一腔的深情，只是此情何渡？
    这个时候想起来听这段，只因前几日在YY里听到群里一位戏友唱这段，她一唱，我就觉得很是熟悉，于是问她：“你学的是谁的版本的？”然后她说是黄依群版，然后我就想起了老早之前听这段戏的一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