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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民工刚性窝子血汗钱监察部门杂谈 |
分类: 杂文/时评 |
因编著《枫哥说性》而一炮走红的广东省政府副秘书长、省人口计生委主任张枫,在广东省两会政协分组讨论上再次提出给农民工给予性关怀。他分析说,因为性需求是刚性需求,无法阻截,农民工只好通过嫖娼、自慰和同性恋解决性需求。他呼吁“领导不能只关心菜篮子,不关心被窝子!”(1月30日
此话出自一向以坦然谈性而著名的枫哥之口,我一点都不惊讶。他作为一省主理生育工作的行政长官,对性有着深刻的研究并著书立说,研究农民工被窝子里的事也算是术业有专攻。和枫哥谈性从不扭扭捏捏一样,我也能很坦然的接受枫哥对农民工性需求的解读,并欣赏枫哥关心农民工性事的积极态度。但是,我想问枫哥,你在把性需求定论为农民工的刚性需求的时候,对农民工的实际生活状况是否进行了充分而深入的调研,是否真正了解了农民工要活下去最需要什么,解决好他们被窝子里的事的前提是什么,尤其在年关将至的这个特殊时期。
何为刚性需求,刚性需求应该是不折不扣的第一需求,不是可有可无的。性需求只是构成农民工完整生活的一个应有要素,而非生活必需。孔老夫子有训:食色,性也;坊间也有俚语:饱暖思淫欲。这都充分说明吃得饱、有钱花才是第一需求,而有质量的性是建立在保暖基础上的。没有性爱的生活只是残缺的,而没有饭吃的生活却是绝望的。一个人可以一月没性,却不能一周不饭,否则是要死人的。农民工抛妻别子,躬身于大城市的钢筋水泥丛林里,起的比鸡都早,干活比驴还累,吃的比猪都赖,住的比狗还差,还要忍受一些城里人的白眼,为的不就是能多挣钱,让老婆孩子过上好日子吗!可是,他们辛辛苦苦干了一年,马上要回家过年了,工资是否有着落,枫哥你知道吗?1月22日,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部新闻发言人尹成基表示,截至2009年底,各地已为64.71万农民工追回被拖欠的工资8.54亿元。就目前的农民工讨薪难度而言,没追回的数字恐怕要比这大得多。据1月24日中央电台报道,截至1月中旬,仅甘肃省就查出600多家单位拖欠农民工工资8900多万元,涉及农民工近4.6万人。一个企业相对较少,经济不太发达的甘肃就有这么多,在经济发达的沿海地带,潜在的欠薪数字可能更为惊人。
君不见,为了讨回血汗钱,跳楼者有之,点火自焚者有之。因为口袋空空,他们无颜面对妻儿充满期待的目光,老婆还指望他们的辛苦钱置办个好年,孩子还盼着爸爸能给自己添置件新衣。或许有人会说,怎么不到劳动部门去告,何必上演“跳楼秀”呢。我最反感加在农民工这些讨薪之举后面那个“秀”字,不到万不得已谁会拿自己的生命作秀。我们的劳动监察部门一直奉行的是民不告官不究的行政理念,有时甚至是民告了官也不究或者究不了。在众多农民工血汗钱屡屡被黑的现实语境下,性需求对于农民工根本不值一提,更不用说是刚性需求了。
只有让农民工劳有所得、劳有所值,他们才有心思享受高品质的精神生活。只要口袋里有钱了,农民工的性需求不靠以上三个非正常途径,一样可以解决得更完美。现在交通如此便利,汽车火车就不说了,连飞机票都卖成了白菜价,每年让老婆到打工地小住几次,极尽鱼水之欢又有何难,更何况一些注重人文关怀的企业早已走到了前面,为农民工专门设置了夫妻短聚专用房。因此,只有确保工资及时装进农民工的钱袋子,农民工被窝子里才能有爱有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