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挥

    昨日《春城晚报》报道，两女子在酒吧喝酒，凌晨斗嘴斗进盘龙江，23岁的服务员小伙跳江救人生命远逝，然而被救女态度冷漠没有说一声谢。
    记者捕捉到了救人牺牲的周鑫生前的身影，一位知书达理、工作勤奋而孝顺的好青年。吃了母亲做的饭后，他会说：“ 谢谢妈，中午饭吃得太舒服了。”作为酒吧服务员，他见多了酒后吵闹的顾客，烦心事一定不少，但他却保持着阳光、热情、大爱，义无反顾地去救“撒酒疯”的人。热血青年跳江救人而牺牲，让入冬的昆明感受到一股暖流，我甚至这样想：难怪昨日的昆明晴得那样好。令人寒心的是，被救女知道小伙死亡的消息后，一点反应都没有，而她的朋友先前曾跑进酒吧大声求救，没想到在朋友被救后却态度大变，说“我们不会接受采访，也不会说的。”相信不仅小伙的家人对此很伤心，每个看到这篇报道的人都会为小伙鸣不平，并且怀疑一下跳江救冷漠女到底有没有意义。
    不过，这样的结局并不出乎意料，这种义勇救人没好报的新闻在昆明并不是孤例。真正铁了心自杀的人总是对生命、友情、生活等价值彻底冷漠才走上绝路的，说不定还会对救自己的人心存怨恨，觉得挡了自己的死路。被救女面对救人小伙死亡而没有反应，并且不想接受采访，不妨认为其心已死，或者处于会继续说话、喝酒，却没有情感的“半植物人”状态，眼下也许不是跟她们讲道理、交流、协商的时候。今后，说不定她们会有主动言谢的一天，也说不定就这样冷漠下去。在现代都市，冷漠一族太多，对这个群体的拯救，需要的是时间和机会。记者如果能继续跟踪被救女，了解她们的心路和冷漠成因，便是继承了那位23岁服务员的遗志，将心灵服务做下去。若让“半植物人”恢复对人间冷暖的正常感知，便是对死者及家人的告慰。
    虽然义勇救人不一定能得到一声谢，但是善良的昆明人仍然会不断地对跳江的失意人伸出援手。然而，昆明的盘龙江、大观河近年来几乎成了“漂人河”，去年10月本地媒体报道，昆明一日发生两起跳盘龙江自杀事件，均为情所困。晚报曾于2007年6月报道，当月在大观河中就发现了4具尸体。面对每年都会发生的跳河事件及其他“河内死”事件，仅靠公民的见义勇为是不够的。先前有人主张由政府投资在市区水面布下大网，以保护跳河者及意外落水者，但近日有消息称昆明将在日益变清的江面上开辟“水上巴士”，以减轻陆地交通压力，看来布大网已不可行。笔者以为，如果今后昆明的江河中有大量“水的”和渔舟往来，将增加水上救助的机会，但有必要成立水上派出所或相关机构，让专业人士负责下水救人及航运安全。同时，建议在周鑫遇难处立一块纪念碑，让广大市民感谢这位昆明好小伙，如果可行，这将是昆明盘龙江上的一道可以清洁江面、净化人心、融化冷漠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