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以开放为名去动粤语的“奶酪”

一挥

5日，广州市政协召开会议，并提交了“关于进一步加强亚运会软环境建设的建议”，该建议提议，可在综合频道或新闻频道的主时段用普通话播出，以适应来穗参赛和旅游的国内外宾客语言环境的需要。（7月6日《新快报》）。
    当地传媒人在微博上发帖写道：“粤语沦陷。广州TV将出现天坑！被消失的方言后面必定是被弱势化的文化”。在经济和文化强势的地区，人们对自己的母语和方言有强烈的认同感，这不奇怪。笔者以为，面对全球化和市场一体化带来的方言消失、地方文化被弱化等“天坑”，文化保守主义代表了一种维护文化差异性的民意，可以起到保根固土的作为。
    地方电视台选择什么语言播音，一要遵守法律，二要尊重民意。按照国家广播电视的相关法律规定，电视台必须要以普通话为主体播音，但当时考虑到广东地区毗邻港澳，要与香港电视节目竞争，特批广州台、南方台和珠江台使用粤语。也就是说，广州台使用粤语为主体播音是特殊政策，并不违法。
    广州市政协在形成建议前，曾进行书面和网络调查，共收到调查问卷超过3万份，其中20%支持，80%持反对意见。为何广州市政协面对8成受访者反对，还要一意孤行地把建议进行到底呢？我想是因为另有80%的受访者支持广州电视上卫星开播，于是建议中认为“若要上星，必须要以普通话节目为主”。但相关人士表示，估计上星的只会是某个频道而非所有频道。如果是这样，以上星为由将粤语弱势化仍不能服众。
    尽管广州市政协有关人士一再表示不是“取消”粤语而是“增加”普通话，但把每天综合频道和主要频道的主要时段改为普通话播音，对于一些习惯粤语节目的广州市民而言，或许与“取消”无异。我以为，在“节目蛋糕”上体现开放、包容，只是个技术活。要增加普通话节目，最好的办法是另外增加一个普通话频道，而不要以开放为名去动粤语的“奶酪”，增加不必要的抵制情绪，这也许是唯一能够服众的方式。之前，有的粤语频道就不顾民意强制增加普通话，结果“老广”用眼睛投票，收视率大降，电视台只好又恢复粤语频道。
    当地官员内心有点纠结：广州要建设国家中心城市，广州人应该有更开放、更包容的胸襟才是，怎么推广个普通话就不能当普通事情办呢？其实，越强调广州要建设国家中心城市，“老广”的文化保守主义情绪可能越高涨：我们都成“国家中心”了，粤语不就是“普通话”了吗？笔者以为，淡化中心城市意识，强化普通城市意识，才更有利于推广普通话。以普通的心态看，捍卫粤语播音与开放、包容并不冲突。开放意味着多元，意味着弱势的方言可以和强势的普通话和平共处。而包容是双向的，广州人应该像包容2/5外来人一样包容普通话，不要自我膨胀想把粤语当普通话。而外来人更应包容“老广”捍卫粤语的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