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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一个村庄的痕迹(第三章 迷信那点事之一)

(2009-08-13 19:23:51)
标签:

育儿

经文

村庄

彝族

贾巴阿

树林里

情感

分类: 小说连载

 

第三章 迷信那点事

 

香火迷蒙了双眼

唯有泪双行

守着神灵的牌位

迷信依然不朽

入了迷,信了谁?

只有山风在诉说

冰凉、冰凉的……

快乐平复后,安静祥和的氛围牵制不了在村民心底不断滋生的迷信根蒂。

帕桑雅底,落后的彝族村庄,一直生活在封建迷信的背影里。没有人去问为什么?没有人静下片刻去想过是什么在作祟?没有人想过要摆脱这种桎梏!真的?假的?信了谁?骗了谁?没有人在乎,用各种各样斩妖除魔的祭祀仪式,填补着心中缺失的信仰。求的只是心中的那一份安宁。

是巫婆阿丽莎装神弄鬼?

是巫师拖觉的故弄玄虚?

抑或是风水先生阿力曲比指鹿为马?

……

还是愚昧村民的心灵缺失?

谁都没有错,他们只是走在自己生命的单行线上,按这个村庄里祖先们的生活惯例,过着本该如此的生活,每天抬头看看村庄上空的日出日落,就是他们最大的幸福。

谁又会想到去关心另一片太阳照射下世界?

想着想着,一诺,有点心烦意乱,他挖空心思也没弄明白:就因为高兴,他在家里唱了几句调子、吹了一个很响很响的口哨,爸爸、妈妈神情就变得异常的严肃,“一诺,别在家里唱调子、吹口哨,要不爸爸、妈妈就要打你了。”用很严厉的语气阻止了一诺。这是,爸爸、妈妈首次对一诺发出了“打一诺的威胁”。

清晨,一诺尿急,就急急忙忙爬起来出了门,揉揉惺惺睡眼,瞅了瞅初升的太阳,刚要撒尿,就被准备出门的爸爸,像老鹰抓小鸡一样用手拎着朝向了背着太阳的方向,一诺在爸爸的脸上看到了过年时妈妈贴在门上的门神关公脸上的紫色,“以后不要对着太阳撒尿,再不听话有你受的。”爸爸狠狠的甩了下手扔下这句话就匆匆忙忙出了门。

一诺,看着爸爸远去的背影,小大人的语气又来了,“唉,真麻烦……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摆脱?”无奈的晃了晃小脑袋,回房间去了。

这段时间,一诺时常跟赤尔在一块玩。

赤尔,很精瘦的家伙,调皮好动,标版自己是民族传统的希望。他从没进过村庄里的学堂,自懂事起,大多时间都和巫师爷爷拖觉呆在一起。有时候,他会在学堂外面等一诺、衣尔他们,自顾玩弄着小手指,不时的朝学堂的方向看看,透过空洞洞的窗户,嘴里还会不时的念些莫名其妙的经文。等待着村庄里的孩子们放学。

可能是缘由经常跟爷爷呆在一块的原因,赤尔对那些彝族经文和彝族文字颇有好感,因此他就决心放弃学习其他民族的文化,潜心跟爷爷学习彝族文字,继续发扬优良的彝族文化传统。这对于当时还在想着晚饭会不会有肉吃,爸爸、妈妈会不会给他们带点糖果回来的村庄里的孩子们来说,赤尔十足是个伟大的小孩。

虽然赤尔的父母,对赤尔的追求很是气愤,但也拿他没办法。东边日出西边雨,这下可把拖觉爷爷乐坏了,看着乖敏的孙子,仿佛看到了自己事业未来的希望。每天致力于教赤尔,大有将自己的衣钵传给赤尔之意。

在赤尔家看拖觉爷爷教赤尔学、唱经文的时候,一诺也会不自觉的跟着学上几句,这样耳濡目染,时间久了,一诺也能够藕断丝连的说唱上几句。

有时,一诺闲着没事,也会不时的翻看拖觉爷爷那几本,退了色且泛着淡淡的黄色的布片上不知用什么记录下的灰暗的文字。一诺第一次看见的时候,并不认为它是一种文字,反倒觉得跟他的小人画差不多,都是些类似猫猫老鼠的图形。不过,用红颜色标满的注释和磨损的布片让一诺觉得就算是小人画也比他自己的小人画有价值。

“一诺,好好看看,这是我们彝族的文字,快失传了,唉……。”拖觉爷爷有点伤感的拍拍一诺的头说。我们彝族的文字?一诺觉得很陌生,看着怪怪的,也看不出它们表达的是什么意思,总感觉这些文字跟自己说的彝族话拉不上关系。但一诺还是不敢质疑拖觉爷爷说的话。

回到家,一诺躺在床上,想着拖觉爷爷说的话,不觉间念起了半生不熟的经文,“一诺,你念什么?谁教你念的?再念我就用毛巾堵住你的嘴巴……。”妈妈边连珠炮似的质问着一诺,边气汹汹的向一诺的房间跑来,妈妈的神情令一诺的嘴停滞,咬住一口空气,微微张开着,忘记了合上。

“是在跟赤尔玩时,在赤尔家跟拖觉爷爷学的。”一诺气ne的说。“以后不许在家里念这些经文了,这是村子里死人时念的丧葬经文。”妈妈怒火中烧的回答着。“那赤尔家能念,我们家为什么不能念?”一诺稍稍鼓起勇气问。“拖觉爷爷,请了神灵在他家供奉着,村子里平时只有在他家能念这些经文。”“哦,难怪赤尔家焚香的烟味那么浓……。”一诺呢喃着。

“嘭”的一声,妈妈气呼呼的把门砸上,回厨房剁猪食去。

 “咚……咚……咚……”听着妈妈在厨房剁猪食时把菜刀使劲砍在砧板上的声音。一诺迷糊了,我们自己的经文为什么不能在家里念?我们自己民族的文字为什么只有靠给死人送葬时念唱才保留下来?

这些跟一诺年龄很不相仿的问题时常冲击着他的脑门。

很久没去找布姬了,吃过早饭,就溜出找布姬、衣尔、拉子、贾巴阿火……他们去村东头的树林里爬树去了。

树林里有一棵一诺他们四五人环抱才能围过来的老松树,长得很旺盛,枝叶像把大洋伞向四周铺展着,抬头顺着树杆望上去,看不到顶,零星的阳光也被它打碎散落在树林里的地上,树林里其他树木都被它压在枝底,老松树的树脚收拾的很平整,好像经常有人来打理,被虫子咬过的树缝里还星星点点的插满着燃灭后的香,参差不齐,平整过的地面摆放着几个发黑的瓶瓶罐罐,有些瓶子、罐子里还有由于长时间放置在野外而被风干的食物。

摆在眼前的一切告诉孩子们:这棵老松树肯定是一棵不平凡的树!

“你们谁敢爬这树,以后我就给他做牛做马。”黑熊调侃道。

“要爬就一起爬!谁不敢就是孬种!”拉子倚仗着自己是爬树高手,向大家挑衅。

“好,一起爬就一起爬,谁怕谁!”衣尔沉不住气了。

孩子们在相互斗气之余,最终决定爬上这棵树,毕竟谁也不愿被其他的孩子看不起。

拉子自然一路领先,黑熊、衣尔、贾巴阿火仅随其后,一诺则为了照顾布姬落在最后。

正当孩子们叽叽喳喳的吵闹着,一点一点往树上爬的时候,被村庄里闻声赶来的愤怒老头子们,用挥舞的竹竿赶下老松树来。拉子遗憾的朝老松树的树顶望了望,别的孩子则在庆幸村庄里的老头子救急解了自己的围,要不是这些老爷子们雪中送炭,今天少不了被拉子嘲讽一番。

从村子里闻声赶来的老头子们倒没他们这般轻松,把孩子们赶下来后,神色慌张的收拾着地上凌乱的瓶瓶罐罐,有的老人还跑回家拿点食物和香来祭拜老松树,一脸的虔诚!

晚上,一诺、衣尔、黑熊、贾巴阿火……都被家里的大人们狠狠的揍了一顿。

妈妈在用竹条鞭笞一诺时,还不停的骂道:“你在家里唱调子、吹口哨,在门口朝着太阳撒尿,在屋子里念丧葬经文,都没舍得打你了,你偏偏不长进,还去爬村庄里的神树,败家子,我今天就打死你!”

“啪……啪……啪……”竹条有条不紊的抽打着一诺。

疼痛的郁积,最后发展为一诺嘹亮的哭声。“妈妈,你别打我了,我下次不敢了……。”揪心的哭喊声,半个村庄的人都听到了。

月牙爷爷出来劝解,一诺的妈妈才肯作罢。

被打过之后,才知道,一诺他们那天爬的老松树是村庄里的神树,任何人都不能随便乱碰,也不能爬,更不能砍伐,要是触怒了神灵就会降灾给村庄里的村民。适逢过节,村民都会带上食物,烧几柱香来祭拜,以求平安。

孩子们爬神树的事,在村子里的打谷场悄悄议论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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