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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组拍摄于常熟小湖甸的传统民间龙舟竞渡活动，时间定格在农历四月初二的午后。

 

常熟城南，水网密布，当地俗称“低乡”；历史上就流传着每年两次具有浓郁农耕色彩的龙舟会，春季叫“划青苗”，秋季叫“秋报”。同时又结合了当地道教文化，龙舟会期间当地的道教护法之神“千圣小王张元帅”会被请出小王庙，上船巡游，以期保佑四方乡梓。

 

此次远足波斯，回国后转道常熟，一来休整，而来会友。刚住下的第二天，在烟斗大师朱凤鸣的生日宴上，常熟民俗专家李笛兄（图18）便极力怂恿我去观摩一下小湖甸的龙舟会。李笛兄是个白领，工作之余，便走街串巷，用相机记录着常熟的年轮，并撰写了《常熟记忆》一书，用质朴、详尽文字和大量的纪实图片，向世人描述了常熟的过去与现代，现在常熟市一医院对面的一段古城墙，就是06年由他发现并多方呼吁才得以保存下来的。每次到常熟，被我戏称为“带路党”的李笛兄一定会抽出时间来，陪我到老街走走，这次亦不例外。

 

“划青苗”一般都是在午后举行的，因而给我们留出了午饭时间。在南门街市场后面一间不起眼的餐馆，李笛兄请我吃了顿最常熟的家常饭，之所以说是最常熟，是因为来此消费的大多数都是常熟的普通百姓，其间不乏贩夫走卒、三轮车工。这里的饭菜是地道的常熟菜，可口价廉。还没吃完饭，李笛兄提前便约好了一位在此间吃午饭的残疾三轮车工，送我们去小湖甸。

 

到了现场，我这才发现，这里的龙舟与我们常见的龙舟存在巨大的差异。

常熟的龙舟分为三种：一种是老爷船，此船宽敞，中舱有棚，神像端坐中央；一种是龙船，此船又窄又小，可坐十二到十八个桨手，船头一人谓之“跺龙头”，中舱鼓手锣手各一人，船尾一人谓之“掌蛟”；一种是铛船，此船为敞口船，饰以彩绸，陈列武器，供武术家们打拳舞叉；着实令人叹为观止。

 

这些年在福州，几乎每年的端午节我都会参加龙舟活动，如今的龙舟竞技的成分越来越浓。要么就是冠以比赛之名，大有冲出中国走向奥运之势，要么便是乡里乡外宗族之间暗中角力。而常熟的龙舟会，似乎与竞技、角力并不沾边，完全是自娱自乐，且有板有眼，执桨者以中老年人为主。每当龙舟经过一个河口之时，岸上的村民便会设炉焚香、燃放鞭炮烟花，给桨手们送上点心、香烟，以兹慰问，一派祥和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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