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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你深夜难以入睡的时候，你是否有抬头看屋顶的习惯？也许你在抬头的刹那各种关于屋顶的联想油然而生。早先，我家的屋顶上曾经住了6只野猫，年老体幼者有，年轻体壮者亦有，它们总在我的屋顶阁楼里踱来踱去，时不时还“喵喵”叫几声，害得我半夜难以入睡。于是，我用一把芭兰香将它们驱逐出境。经常在深夜的时候，我会想起那些野猫望着我的目光。关于屋顶的故事还很多。我的屋顶还是喜鹊和老鸦常常停留的地方，因为屋旁的苹果树在夏天结满了苹果，成为了鸟儿竞相叼啄的美味，不时有被鸟儿抛弃的苹果砸在我的屋顶上，继而滚落在地上。大雨过后，常常看到一只只的苹果落了一地，吸引来很多蚂蚁分餐，而屋顶的鸟儿依然高傲的歌唱着。

在胡同里居住，夏天是比较心旷神怡的季节，然而随着雨季的到来，人们渐渐会因为屋顶而变得忧心忡忡，那是大雨过后带给大家的屋顶综合症。屋漏偏逢连阴雨。住过瓦房的都知道，瓦房的屋顶年久失修的话，遭遇连续降雨难免会流水不畅，积水增多，导致屋顶漏水，屋内遭殃。没住过的人也在类似《贫嘴张大民的幸福生活》的影视剧中看到过，下雨时平房的住家们拿出所有可以盛水的家伙，锅碗瓢盆积聚一堂，堪比热闹的厨房。就是因为屋顶漏了，雨水流进来，滴答滴答，此起彼伏，颇为壮观。

这样的情况我没遇到过，我在胡同住的时候遇到过两次很寸的漏雨事件。

一次是淋湿了我的海豚。那是一只足够大可以当枕头的海豚，安静的趴在床边。一场大雨过后，屋中一切正常，唯独海豚被浇，不得不次日在阳光下晒起了太阳。晒了好几天才恢复正常，可见雨水的浇灌多么“深厚”。

再一次，是一场暴雨过后，新闻报道说是北京的极端天气，我本来没察觉，因为下雨的时候我正坐在M小店里喝茶，只见外面的雨水打在玻璃上，窗外好多人冒雨冲上回家的路，我却悠哉悠哉的等着雨停下来。2个多小时后，雨终于停了，我不慌不忙的回家。

拿起一件居家服，刚要换，发现衣服湿了，奇怪。

再拿下面的一件，还是湿的，惊讶。

拿起下面叠好的床单，依然是湿的，震惊。

接着小心翼翼的去摸了摸被子，竟然也湿了，而且湿了两层。这需要多少水的浇灌啊，累加在一起也至少10几层呢。

就此打住。我开始抬头望屋顶，丝毫没有漏雨的迹象，墙面如同往常一样白净。怪了啊，哪儿来的水？我在里屋外屋踱来踱去，看到里屋墙角有很少一片潮湿，却始终没有找到外屋可能漏雨的地方。奇怪的屋顶，下大雨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呢？我努力的在床上蹦高，够到的屋顶也是干燥的。半个多小时后，我才将目光转移到房梁上，白色的三合板包裹着房梁，伸手触摸隐约觉察到了水留下的痕迹，这才明白，原来源头在这里。感情屋顶也可以这样漏。我为自己破案而喜悦。

接下来的一天，转动洗衣机，所有被雨水灌溉的衣物被我丢进去，耳边传来邻居们的议论声。

“昨天那场雨真大啊，我家损失惨重！”

“是啊，再下半个小时的话，估计这个院子都出不去了！”

“昨天夜里房管所修房就修到凌晨2点！”

……

一场大雨，有人困在了回家的路上，有的车在路上熄火，有的胡同里很多房子的屋顶漏了……我的屋顶也漏了，只是洗洗晒晒就可以恢复平静。以前那6只野猫拿我的屋顶当自己的家，可我却因为它们打搅了我的休息，将它们无情的赶了出去，不知道大雨的时候，它们会在哪里躲雨？不知道离开我家的屋顶，它们是否又找到了新的可以当家的屋顶？还有那棵让大家惦记的苹果树，上面还有多少苹果等着落地？

webbird

2007.8.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