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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路,走花

(2009-12-08 15:13: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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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安环城公园

枇杷花

腊梅

棠棣

女真

走路,走花 

苦楝,一种很古老很俊秀的树种。 

                

    十一月末十二月初,是一年之际花讯最惨淡的时段。所有的树木都凋零了,不可能再见到烂漫怒放的花朵。
    可是,这个时间并不寂寞,先是接近花期尾声的几朵枇杷花,仍站在枝上留守,继而是腊梅花苞崩满还挂着黄叶的枝头,也有抢先开出的小花,那是给枇杷花的一个回应,只等待一场隆冬的寒风吹来,吹落所有的枯叶,开出满树暗香浮动的黄花,以开始新的花季轮回……

                                               

    从家到单位,正好要经过环城公园的南段,有长长的一段路程,于是放弃乘车,选择了步行。步行有时会寂寞,虽说公园里有好看的人事与物事,却终有疲倦的时候,倒是这一轮番一轮番的花起花落,吸引了我的视线。
    浑厚的西安古城墙下,东西南北的四围被辟作了公园,各段有不同的特色,有淳朴乡土味的园林布置,也有雕琢的园林设计,种植着有趣的植物。无聊中竟发现,在走过的那段路程的一年四季里,总有一波接一波的花在开放,时繁时简,此起彼伏,没有断档。留意那些知名的与不知名的植物和它的花,就成了消磨这二十分钟步行时光的最好事情。

                                               
    十二月至翌年二月是腊梅独占的季节,黄色的蜡质小花秀满一树,在冬日的晨雾中或在积雪下,依着青灰色城墙,兀自地清新庄重。站它的面前看一阵嗅一阵,心里会有像它一般的高贵轻盈生出。虽是三九腊月天,心里有温暖,春天就这样地被展现出来了。
    朱雀门两侧的园门边一蓬蓬迎春就这样被呼唤感染,青枝条上一朵一朵先绽出试探性的小花,然后,就不管不顾地将黄色开成一片。当迎春花尽情盛放的时候,阳春三月就伴着含光门西口那片连翘满枝灿烂的黄花呼拉拉地来了。
    迎接春天的花为什么都是黄色?当然不是了,但起码在这片土地上就是。想想终于明白,它们是要把黄色泼向蓝色的天空,然后再用转化来的绿,复苏大地。

                                               

    四至六月,春花纷纷出笼。朱雀门边,西是几株重瓣的墨紫色夭桃,东是几株深桃色的大瓣桃花,大开特开;接着是含光门西边那一排榆叶樱花,也跟着晃动起万千的粉红花棍;再向西,又有大片的山楂花,在嫩绿新叶的衬托下,洁白着热烈着。尔后的花讯,缤纷如潮:棣棠、紫荆、苦楝、刺槐、丁香、海桐、石榴……你未唱罢他登台,叫人目不暇接。
    小南门西有几丛小灌木,有好听的名字:棣棠,随着春暖急急地长出叶和花来,叶子像樱,五瓣的小黄花,细细的枝杆,都嫩嫩弱弱地柔和在温暖的春光里,很耀眼。
    永宁门里城河岸边有苦楝树,一种很古老很俊秀的树种,有银杏的做派,枝杆花叶果都生得干净端庄,不粗枝大叶,不妖冶作态,花色淡紫,雄蕊管暗紫色,长约7毫米,初看很像草本的倒挂金钟,有很特别的香气。
    数里飘香的刺槐花和白花丁香紫花丁香最让人难忘,虽忙着赶路,也会毫不迟疑地在树下逗留几分钟,沉浸在繁花浓香中,领受难得的自然恩赐。石榴花没什么香味,红红火火在重重的绿色中,很难让你视线转移,让你驻足良久。

                                                

    七八九月,夏花依然如织似锦,女真、合欢、紫薇、国槐接踵而来,秀出不一样的姿态。
    永宁门西段和小南门西段,各有一大株合欢树,花盛时节,一朵朵的粉红色绒团由一片片羽状对生的小叶衬着,很是美妙,“最爱朵朵团团,叶间枝上,曳曳因风动。”难怪古人会有这样的句子。树下常有人在检拾落下的红缨,说是可以泡水喝。又查,竟有“合欢蠲忿”之说。
    女真是最普通的绿化树了,处处可见,虽然平凡,但其花的香味,并不亚于与它同科的桂花与丁香,没它们的甜与艳,是一种中药的浓香。女真是一种可爱的植物,朴素实用,很少有病虫害,果实繁盛,给鸟儿提供了食物,给我们提供了药材。
    紫薇的叫法古典而文学,不知是谁给它用了这样的名字。它的英文名字是:Crape myrtle, Crepe myrtle,皱纹纱桃金娘,很形象,它很像女生纱衣上抽出的美丽折皱。从六月到九月,紫薇花期很长,它不争不抢,自信地将花讯传递在寒风乍起的初秋。宋代诗人杨万里赞它:“似痴如醉丽还佳,露压风欺分外斜。谁道花无红百日,紫薇长放半年花。”

                                               

    经历了一夏一秋的蓄养,在寒风的凛冽中,枇杷开花了。
    十月之后,是永宁门西处和小南门西处的几株枇杷花的节日,直到有腊梅来替换它的那一刻。小巧的五只白色花瓣,插在毛绒绒的果球上,像裹了大围巾女孩露出的浅淡笑靥,从容自在。香味也是浅淡的,却仍吸引了许多的昆虫勤奋地在这里劳作。风里雨里雪里,都是如此。一次就看见一只几乎冻僵的蜂蝇,蹒跚地在花上搜索着。每每走到这里,都要上前看看,看花开到什么程度,看果球一天天地变大,而脑袋里想的却是来年六月,枇杷枝上一粒粒金黄色的果子。有时来得早,枇杷果没有被人摘完,还可以幸运地尝到几粒,没多少果肉,却酸中带甜,风味极好,因为是野生的。同是蔷薇科,枇杷却与桃与杏与苹果的亲戚一点也不相像,让人总想不清楚。

                                                

    来来回回,走过了几个年头的路,看过了几个轮番的花开花落。路没有尽头,花也永远没个落尽。
    看花也像看人。有时植物和花,比人坚强,更达观。因为无论在什么时候什么季节,都能看见它们的笑脸。
    花,就是它们的笑脸。那是对同类对异类对自然对宇宙露出的可爱的笑,友好的笑,会心的笑,胜利的笑。

 

走路,走花 走路,走花 走路,走花 

棠棣/枇杷/腊梅(图片摘自网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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