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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5-25 08:19: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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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里的未来学校
李斌
2023影响学校教育首当其冲的大事，我认为是人工智能技术的跃迁。
GTP-4代表智能文明时代的到来，站在一个划时代的新起点，我们不得不思考：人类文明的基本框架将如何演变？学校教育站在“系统重置”的前夜，该如何顺时应势，引导面向未来的学习？
那么，学校的发展和文明的演变究竟有什么关系？
一个多月前，我探访了正在建设中的北京未来城学校，过程最大的体会是，一群教育人正在如琢如磨地放大校园的价值，其实他们念兹在兹地是“放大人的价值”。他们希望在这座校园里通过学习的变革，深度激活人的潜能、优势、目标感、价值感、内驱力、判断力、解决复杂问题的能力......是的，一个有自我价值感的人，不会恐惧人工智能突进的时代；而当人的价值被放大，文明就已经获得生长。
后来还拜访了清华附小的窦桂梅校长，有幸听她分析了自己的一堂课，层层抽丝剥茧，传统紧扣未来，环环照应儿童的生活体验，步步催生学习者的批判性思维。这样的课堂回应了时代的焦虑，看见了跳出单一知识学习走向生命拔节的教育正道——其实，文明的力量也在学生心中被唤醒，文明得以生长。
所以在这个划时代的变革时刻，学校教育已经成为文明何去何从的关键枢纽，我们需要回到文明的底层理想和完整生态，重建未来学校，重新定义人的成长。
所以今天我们认识到，真正的未来学校有三个面向：面向文明的来处，面向当下的挑战，面向未来的学习。而这三个面向在时光的长河里，永远一脉相承。
文明的来处
人类发展到今天，文明的基本框架总体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生产与城市化、治理与政党组织、文化与宗教、科技与经济......这个复杂的系统，又是由无数相互关联的子系统构成。
我经常会想，人类发展到今天，物质极大丰富，为什么面临的挑战越来越大？答案其实一捅就破——因为人类不断增长的多样化需求，会带来不断加剧的多样化挑战。
举个例子。当学校教育只管“学科成绩”这一件事，老师的工作是简单的；如果要“德智体美劳”齐抓共管，复杂度一定会几何级数的倍增。文明的体系也是如此，当每个人都想要物质与精神同步满足时，带来的不仅是社会进步，也包括问题的复杂程度。
所以，文明只有不断地从不同方面演绎和进步，才能满足人类不断增长的多样化需求，并应对不断加剧的多样性挑战。而孕育并建构这些文明支撑性力量的，是人类独有的思想，数千年来一脉相承，一以贯之，不断生长的思想。
历史上几乎所有伟大的思想家，都是基于对未来的思考，引导着人类社会的发展演变。必须看见，伟大的思想家都是“理想主义”的集大成者，他们用几千年的时光，“合谋塑造”了人类文明共同的理想——
孔子：人类社会的目标是实现社会和谐和人的美德。
亚里士多德：人类可以通过思考来理解宇宙，并从中得出客观的真理。所以人类社会应该追求理性、德性和政治的完美。
墨子：人类社会应该走向博爱、平等与公正最大化。
伏尔泰：未来社会应该实现真正的自由、平等和兄弟情谊。
释迦牟尼：人类社会应该实现人的精神觉悟与自证超脱。
尼采：未来社会应该挖掘人的潜力，走向“超人”，致力于追求个人的自我实现和生命意义。
老子：人类社会应该致力于循道而行，无为而无不为——“处无为之治，行不言之教”。
卢梭：人类社会应最大程度回归自然，现代教育应从孩子入手，培养一种简单快乐的自然人性。
托马斯·莫尔：人类社会应该致力于走向“乌托邦”（人类社会迄今没有的地方）......
我们看到，在东西方思想家的理想社会“画像”中，文明有超越族群的基本共识：人性与美德、和谐与宽容、思考与理性、爱与博爱、道与自然、平等与富足、生命与超越。
但与此同时他们又各有侧重。东方思想家总体更倾向道德修养、公平公正、自然和谐、慈悲为怀；西方思想家总体更倾向自由、理性、效率、政治改革和社会制度；一些现代思想家强调通过科技的进步助推理想社会的实现；另一些现代思想家则强调通过全球合作和共同进步实现。
文明的总体共识和族群差异给人类带来了什么？我们看见世界大势的冲突分离与合作融合，在每一个时代都同步发生。
人类思想的特质是：逻辑自洽，妥协不易。任何一个思想者都非常坚持自己的思想，所以人类社会最根本的冲突是观念冲突。
在今天，全人类的观念都装在这些不同站位的思想家所提出的思想价值体系中。每一条“河流”都孕育了无数的“家乡”，每一个“逐水而居”的人都热爱自己熟悉的“家乡”，不容侵犯——这样的现象在今天和未来，都不会消失。
所以，未来的学校必须做什么？我们的责任是，在传承与守护基本共识的基础上，有教无类，因材施教，和而不同，自由生长——从理念到结构，从课程到评价，从支持系统到动力系统，都要这样去建构。这是古往今来教育的全部理想，只要是真正的教育人，一定会想要努力往前多跨一步。
人类的思想体系有很多角度，我特别选了社会人类学家对人类未来思考的视角，看看他们在预测、思考和担心什么。
被同化还是更多样——人类社会不断面临彼此同化和坚守多样性之间的选择。
社会的平等与包容——未来的社会必须更加平等和包容。
文化的混合与变迁——随着人们的移动和跨文化交流的增加，文化和社会习俗将会产生新的混合和创新。
环境可持续性——关注环境可持续性，减少对自然资源的消耗和环境的破坏，以保护地球和人类未来的生存。
社会变革的挑战——如全球化、政治不稳定、社会分化、生态危机等。要应对这些挑战，需要创新的社会和政治制度，以及更加公正、平等和民主的社会结构。
以上这些问题总体追问的是：人类社会究竟会走到哪里？我们的认识是，可见的未来，社会混合度将会越来越大，这带来不同族群理解的加深；社会创新与选择也将越来越多，这将带来全新社会形态的自由表达与兼容。
因此，当我们回看人类历史，一定会有更多的笃定——它始终在前进，也会螺旋式地回荡。苦难熬出进步、脱钩催生融合，多样带来繁荣，沟通带来和平，依然是社会发展曲线的基本方向。
今天，全球科学家主攻的方向有这些——
人工智能：人类将会开发出超级智能，超越人类的智力和能力，成为人类的同伴和帮手。
生命科学：基因编辑技术和人工智能辅助的医疗诊断和治疗将会使我们更长寿，更健康，更幸福。
量子物理：意识、信息、能量、变化在未来可以展开有效连接，让人类发展对价值和意义的理解，从道德范畴，扩展到生命范畴。
空间探索：人类对太空的探索已经开始，逐渐深化，将会带来人类中心向宇宙中心的转变。
可持续发展：科学家们认为，人类必须采取可持续的生活方式，包括减少温室气体的排放，提高能源效率，保护生态环境、推广可持续农业等——这一切有赖于技术技术的进步。
可控核聚变：科学家宣布，这个领域取得突破，人类将不再为能源问题发愁。
我们一起来想象，未来12年，也就是到2035，当前的趋势和现象会演变到哪一步？可以预估的是——
第一，环境问题将成为首当其冲的全人类挑战。全球变暖、气候变化、自然灾害等问题将引发强度大于今天的灾难，推动世界投入更多的资源展开人类可持续发展的研究与治理。
第二，社会多元化和文化多样性将不断加快。全世界全社会每一个组织，不得不更加开放、包容和多元化，各种不同的文化和价值观念将并存并蓄。
第三，文化与制度冲突造成可控的全球动荡与社会风险。
第四，全球经济从“脱钩断链”再次走向多中心互通与融合。
第五，人工智能和自动化技术的应用不断扩大，趋于普及。人类的工作、生活和学习方式都将面临重心迁移，人类需要不断自我重塑。
第六，生物科技和医疗技术的进步将改变人们的健康和生命方式。基因编辑、干细胞技术等将为医疗领域带来更多的突破，但也带来了一系列伦理和道德问题。
教育的挑战
说完文明的来处，再来看教育的挑战。从学校教育的基本理论和当下生态中，看见未来的学校。
行为主义认为，教育是一种行为的形成和巩固过程，应该通过刺激和反馈来引导学生的行为，关注学生的表现和结果，重视奖励和惩罚。
人本主义认为教育应该关注学生的内在需求和个性化发展，注重学生的情感、态度、价值观的培养，强调师生关系的建立和个体差异的尊重，强调学生的主体性和自我实现。
社会学习理论认为教育应该结合社会环境和学生自身的认知、情感和动机等因素，通过模仿、观察和反思等方式来促进学生的学习和发展，注重学生的社会化和交往能力的培养。
构建主义认为教育应该促进学生的自主学习和知识建构，强调学生的主体性和互动性，注重探究、发现和解决问题的能力。
后现代主义认为教育应该关注权力、文化和社会的批判性分析，注重多元文化和社会公正的实现。
社会重建主义强调学校应该成为社会变革的主要场所，培养学生成为参与社会变革的积极分子。
个人主义强调个体的自主性和独立性，学校应该为学生提供最大的自由度和选择权，让学生自主地决定自己的学习内容和方式。
其实，这些形态在我们的教育现场都在运用，但近现代教育的根本困境，就是理论（理想）超前，现实滞后。
此刻我们所面对的滞后表现在：
1、集体化、工业化、工具化的教学模式；
2、过分单一地追求应试能力和个人成功；
3、日益脱离社区环境、社会需求和实践应用；
4、缺乏具有完整认知结构的师资和通用教育资源，前者尤其需要全社会的变革与调节；
5、因材施教的学习需求越来越强烈，社会和学校承受力远远不足......
归根结底，是当下教育体系面对越来越多样的价值观，和更加充分释放的自由天性，缺乏足够的理念、方法、资源、场景、标准、智慧，去达成“家校社生”的“共识性引导”，实现社会化与个性化、公平性和差异性、当下与未来、天赋所长与全面发展的“鱼与熊掌兼得”。
2022年，全中国出生人口为956万（2023年将降至800万以下），死亡人数1041万；同一年，全国小学一年级新生的入学人数是1701万（2021年1783万）。
这组公开的数据，给中国教育明示了两个已经到来的趋势。一、中国人口已经负增长，但我们的人力资本却不能负增长，学校教育必须走向“每一个学生都很重要的时代”。
怎么做呢？答案就在趋势二：到2027年，国内小学新生入学的班级人数，即便不再新建学校，也将降至全国平均30人以下——高质量、小班化、个性化、多场景、激活潜能、创新创造，成为基础教育的不二选择。
在这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趋势下，我们再来看看基础教育的六大历史责任。
一是深刻理解国家总目标。建设与新时代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相匹配的高质量教育体系；培养有理想、有本领、有担当的时代新人；尊重教育的时代变化，重塑学校内外的教育生态；遵循教育的科学规律，实现学习内容与方式的素养导向、综合育人、实践育人。
二是积极推进新发展目标。包括高水平的、均等化的基本教育公共服务体系；多样化、选择性的准基本公共教育服务体系；和有利于人人成才的教育治理体系。需要系统设计，统筹推进。
三是完整实施培养目标。“有理想、有本领、有担当”，这是一个融合了知识、能力、素养、信念、品格同步生长的培养目标，不能被拆分，也不能被取舍。
四是重建区域教育生态。建设高质量教育体系，重塑教育生态的根本抓手，是教育发展理念、治理结构、学习方式、校长领导力、教师素养、学业负担、教育评价等方面的体系再造。
五是重塑学校发展基因。评价一所学校好与不好，不在于它是公办的、民办的，国内高考的、国际化背景的，而在于它处于中国学校进化过程中的哪个“基因段”。所以，重塑学校发展基因，无论是从国家利益、社会利益，还是学校、老师和学生家长的利益，都已经刻不容缓。
六是重新定义评价方向。“素养立意”的中考高考，将不再主要考察学生的知识或能力，而是学生运用知识能力去解决问题的思维，以及造福社会的愿望和心智。
以上各领域对人类未来的思考，给教育和学校的变革提供了许多启示。总结一下，中华复兴的基本前提是学校必须照应传统与现实，面向未来生长。这包括五个方面的内涵。
其一，学生的个性化发展与自主性成长越来越重要。
其二，核心素养的培养越与天赋潜能的发挥趋于同步。
其三，走向跨学科学习和推动终身学习成为重要前提。
其四，教育需要热烈而智慧地拥抱技术进步与社会发展趋势。
其五，学校必须同时强化中国表达和国际视野。
未来的学习
2023年，AI以大数据、大算法、大算力、人智化等优势智能，开始改变人类的时空场域，增强人类的主观感受，重塑人类的生产关系、生活方式、科技革命、价值伦理......这个正在发生的进程，不是属于“季节变化”，而是属于“气候变迁”。
所以，过去的学习不再等于今天的学习和未来的学习。“学会学习”有了新的含义——未来学校的建设和未来教师的工作，将首先围绕学生“科学而精准的自主学习”展开，包括学习场景、学习内容、学习方式、学习动力、学习评估。
学习需要一场新的“启蒙运动”。如同人体生长的营养需要，过去是靠经验传承，今天已经可以做到分体质、分地域、分流派的精确设定；人的素养能力品格生长同样如此。这就是AI时代的学习特征——走向“个性化的精准”。
比如关于“知识”——这个时代还要不要刷题？要不要死记硬背？当然需要，只是它被严格限定在适量范围，知识将成为学习过程思维生长的“沙袋”，够用就行；而不是人生必须搬进去的“大别墅”，越大越好。教与学的设计越来越走向“恰当、精准的平衡”。
可以预见，授业和解惑将更多地被人工智能代替；传道，从经师到人师成为第一要务，甚至可以视为学校教育的根本任务。“道”是什么？就是我们该怎么面对这个时代的学习，以及我们最重要的人之为人的那些精神要素，包括思维、勇气、情感、理性、美德、同理心、好奇心、创造力、沟通力、价值判断、价值追求等。教育将真正的走向“育人”，即便依然有知识的学习，也是为以上目标的抵达作为“脚手架”的功能所用。
在这样一个前提下，我们究竟要学什么以及怎么学？
国家责任：立德树人
“立德树人”是不可动摇的前提。有经验的老师都知道，实现立德树人最好的方式是，以爱为底色的教，以美为标杆的育，以关系为纽带的学。
学校责任：生态育人
学校无非就是去建一个生态，让学生在这个生态里面有能力、有动力、有追求。这个生态究竟应该一什么为锚点来建设呢？取决于我们究竟要让学生学什么。我想，它应该包括批判性思维、想象力、创造力、表达力、领导力、审美力、共情力、协作力，还有高阶思维、信息与数智素养、人类文明基本框架、价值判断力、人生意义感、终生学习力、自我管理能力、积极情绪能力......
教师责任：科学育人——重新设计教与学的方式
有各种各样的学习工具和学习手段，包括个性化学习、真实任务的学习、场景化学习、游戏化学习、跨学科学习、自主的学习、移动的学习、协作式学习、沉浸的学习、虚拟现实学习、强AI背景下的学习......
家庭责任：人之为人
家庭教育要和学校教育有不同站位的一致性，要培养孩子人之为人的“元能力”，培养孩子人之为人的“元动力”，培养孩子人之为人的“元追求”。
归根结底，教育对人工智能最好的回应方式是——把人培养得更像人。
未来的教师需要具备一系列新的能力和素养，以满足个性化、多元化和全球化的教育需求。
一是多元化的教学能力；
二是教育科技的应用能力；
三是创造性思维；四是情感态度价值观的引领能力；
五是学习设计和评估能力；
六是跨文化交流和合作能力；
七是学习生态的共生能力。
总之，未来教师属于复合型教育人，意味着教师跟学生一起生长，并不存在教师比学生水平更高，或者不一定是教师领着学生学习。他们之间只是在不同的角度自我成长，形成不同的分工。
面向未来的校园场景有三个关键词：美学战略、场景革命和动力系统。
美学战略，不仅包括美学环境的设计和布局，还包括美学元素的运用，如色彩、形状、材质、光影等，更包括课程美学、关系美学、学科美学等领域。
场景革命，通过设计多种多样的学习场景，如实践工作室、虚拟实验室、数字艺术馆等，让学生在不同的场景中体验不同的学习情境和模式，从而获得更加全面和深入的学习体验。同时，场景革命还可以将学生的生活场景融入到学习场景中，例如将学生的家庭、社区、城市等元素融入到学习中，让学生在真实的环境中进行学习和实践，从而更好地理解和掌握知识。
动力系统，是以校园本应具备的各种要素为基础，放大校园的本来价值，给学生主动学习装配动力。
未来学校的管理和教学组织形态包括以下要点。
数据化的学校管理：学校应该建立完善的数据收集和分析机制，将学生和教师的各类数据进行收集、分析和应用，从而更好地了解学生和教学情况，提高学校管理的效率和精准度。
个性化的教学模式：学校应该采用个性化的教学模式，将学生的个性化数据与人工智能技术相结合，根据学生的学习风格和兴趣进行精准的教学推荐，以提高学生的学习效果。
教育科技的应用：学校应该积极应用教育科技，如虚拟现实技术、人工智能等，以提高教学效果和学生学习兴趣和参与度。
丰富多样的教学资源：学校应该充分利用网络等资源，为学生提供更加丰富、多样化的教学资源和学习体验。
虚拟学校移动学习：未来学校可能会采用虚拟学校的方式，让学生可以在线上进行学习，不再受制于时间和地点的限制。
小组自治学习：学校会鼓励学生通过小组自治的方式进行合作学习和学习管理。
教师职能模块化：未来学校可能会采用模块化教学的方式，让学生可以自由选择学习内容和进度，不再受制于传统的年级和科目的限制。
基于此，我们来想象一所未来学校的基本模型，它包括 一个中心，四个支点。
个性化的教育：学校应该为每个学生提供个性化的学习计划和资源，基于他们的兴趣、学习风格、学术水平和文化背景进行量身定制的学习路径。
数字技术：未来学校应该充分利用数字技术，包括虚拟现实、增强现实、人工智能、机器学习等，为学生提供更加丰富、生动和互动的学习体验。
社区（社会）合作：未来学校应该与社区、行业和企业建立密切的联系，为学生提供实践和社会参与的机会，培养他们的领导力、合作精神和社会责任感。
灵活的评估：未来学校的评估应该是多元化、灵活和公正的，基于学生的综合表现和成长情况进行评价，而非仅仅是基于传统的考试和分数。
以每一个学生和每一位教师的成长为中心：学校的教学和管理都应该以每一个学生和每一位教师的成长为中心，这是未来学校的基本功能。
在人类的生存与发展需求中，不断地改进工具使用、共存规则、信息传递、精神表达、价值目标，不断的挖掘资源潜能、生命潜能，教育一直在路上，学校从未曾缺席。
时光里的人类精神，一定会流淌出今天的文明。而人类文明的变迁从来没有捷径，它必须穿过千千万万的心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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