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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似城管(小小说)

(2010-09-22 07:59:46)
标签:

路南

公园路

巴黎花园

小棍

城管

情感

分类: 长篇小说《酷吏》

 

 

    前天早晨(9月19日),我在青岛路吃早点,发现一只死苍蝇在碗里,那只令我恶心绿头蝇差点被我喝进了肚子里,我却没有吱声。那摊点的摊主是个小混混的样,我怕惹出什么事情来,只得把刚喝两口的稀饭和三只豆腐丢下,付了两元钱,便默默地走了。我知道在与公园路交叉口还有一家小吃点,是我上天刚发现的,离开摊点我就沿着上海路向南移动了脚步。

 

    上海路和公园路结合处的西北角,我停了脚步。因为在路南有一个老者正坐在哪儿向过往的行人乞讨,望着身着猥琐的老人,使我不禁地想起了兔子(我朋友),兔子每每看到此类人都会上前给一点,哪怕是一两块的钱。

 

    让过了一辆急速行驶的轿车,我小心翼翼地过了马路,把从身上掏出的一元硬币“咣当”一下投入到了老人手边碗里,正准备返回马路另一边的时候,只见从人行道的西面来了一个骑着自行车的年轻人。年轻人他三十多岁,看上去似瘦猴一样,嘴里吊着根香烟,到老人的身旁他就停下了。年轻人用右腿支着身体,吐了口中抽了半截的烟蒂,开口就对老人骂开了:“你这个老不死的,这地方不给你呆的,今天怎么又出来了……”我眉头咯皱了一下,心想难道这青年人是城管?仔细一想觉得又不可能,因为城管是城区的准执法组织,他们所谓的执法,基本是无法可依的,他们心虚得很,因此他们出现在街道上行走的时候,往往是都要穿着那身并不怎么吓唬人的制服,以增加他们行动的底气。

 

    然而,正当我在狐疑那个年轻人身份时,坐在地上的那位老人却颤颤巍巍蠕动了身体,只见老人伸出右手摸着放在一边的一根小棍,他右的手掌握在那小棍的中部,把小棍的一端着落在地上,左手半推着放有零钱的碗,火同右手那根小木棍把自己的身本向上支撑。老人起身后,我才发现这位老人是一位残疾人,左脚畸形不能正常着地,看来他是依仗左手中的那根木棍辅助移动的。起身后,老人脸部抽搐着朝那位骂他的年轻人笑了笑,明显地带着惧怕的神色。此时年轻人嘴中咕哝道:“明天再不走远点,将你那碗都拾惯得呢!”

 

    昨天外出有事,是在别处用的早餐。今天早上洗濑后,我又向公园路边的那个早点摊走了去。当我快接近公园路时又发现了前天被喝斥的那位残疾老人,他还是坐在地上,还是那么猥琐,还是那么让人可怜,只是坐的地点比前天偏东了五十多米。我上前把一块钱放在老人面前的碗里,老人感激般地朝我笑了笑。

 

    “你怎么又到在地方来了?”我想起了前天那个疑似城管的年轻人,和威胁老人的那句话,兀突地问了老人一句。

 

    “这儿是交叉口,过往的行人多些,何况我这脚又不能走得过远……”老人正向我解释时,突然有个自行车轱辘冲进了我和老人的中间,“叭嚓”一声响车轱辘把老人面前盛钱的碗给压碎了。

 

    “你,你……你的车是怎么骑的?”我很气愤,抬起头来我却愣住了。压碎老人碗的竟然还是前天那骑自行车辱骂老人的瘦猴般的年轻人。这年轻人并没有理会我的愠怒,而是又对着老人又大骂了起来:“老不死的,你他妈怎么又在这儿了,祖宗八代的人都给你丢尽了……”说着只见他快速地下了车,并将自行车在一边支了起来,接着他像发狂了一样向老人已被他压碎了的碗的碎瓣一脚踢了过去,碎碗片向四周飞泄。

 

    “年轻人,火气为啥这么大啊?他可是一个残……”我的话还未说完,只见已收了脚的年轻人,大声地对我吼道:“请你滚一边去,我的事不用你管!”他说着就向老人动起了手,年轻人一把攥住老人的臂膀,老人干沽的身体似小鸡一样被年轻人给拖了起来,并开始向东移动。老人上身悬在半空,两只脚还落在地上,老人龇着牙艰难地承受着痛苦。

 

    见此情景,我立刻起动了脚步,似饿虎扑食般地向着年轻人钳制老人的手扑去,我只稍一用力年轻人便“啊”地一声把抓老人的手给软软地放开了。接着我又一个反剪,一把将年轻人的右手臂给扭到了他的背后,年轻人嗥嗥地嚎叫着,如撕心裂肺,我正要进一步对他处置时,只觉得身后有有两只手在拽着我的衣裳。我不禁地回了一下头,拽我的却是那位老人,正可怜巴巴的在望着我,似乎在向我哀求着什么……

 

    我有点迷茫,不禁地问:“大爷!您?”只见老人两眼含着泪水对我说:“大哥!你就饶了他吧,他是我的儿子!他从小就没了娘,有点不晓得好歹。他讨厌我在家门前向人乞讨丢了他的人……”

 

    老人话音未落,周围看热闹的人们就大笑了起来,这笑声我是听得出来的,他们似乎早已知道老人和那年青人的关系,唯一老外的就是我。唉!这也难怪,原来我在西关住,因拆迁近来才搬到这附近的巴黎花园,我不得不松开了手,尴尬地起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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